待林云苓驾到距离村口不远处,陈大花说道“云苓,你停下牛车,我在这下吧。”
“陈婶子,这离村口还有两公里呢!”春花一脸好心的说道。
“我知道,惠娘、云苓你们也知晓我婆母是啥性子的人,若她要知道我在你们的铺子上工,怕是有得闹了。”陈大花连忙解释道。
林云苓一听便明白她的用意,她点点头停下了牛车。
她虽说是体谅陈婶子的不易,可她也不想为此引起来不必要的争端。
如今她家在村上盖房子已经够打眼了的,若是在被人知晓她在城里开铺子,定会有不少人心里不平,没有绝对实力她还是想先苟着。
这边林云苓的牛车刚进村口,二狗娘在一旁嘟囔着“整日的往外面跑,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正在这时她瞧见陈大花从外面走回来立马上前发难“你咋这个时辰从外面回来,你怕不是同林云苓那个贱人一路的吧!赶紧老实交代,否则我同钱婶子说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陈大花心里闪过一丝不愿,不过面色不显,她摆摆手解释道“郭二嫂子你怕不是在说笑吧!林家丫头又如何能与我同路。”说完后便径直走开了。
二狗娘狠狠啐了口唾沫“我呸!神气啥!不过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罢了。”
她瞧着陈大花远去的背影在瞅瞅牛车的方向总觉得有些古怪,可哪里古怪她又说不上来。
这边林云苓回到家后径直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满脑子都是方才在朱老先生门口遇见宸王的场景。
她总觉得如今剧情的走向有些失控了,她连声问道“统子,如今与本身的剧情压根不搭边啊!”
【宿主大大,这里是万千世界中的小世界,万物相生相克,如今与剧情偏轨,宿主随机应变便可。】
林云苓闻言揉了揉太阳穴,心想道这说了,却又好似没说!当真像极了她当牛马时领导给画的大饼。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一起毁灭吧!她在心里暗自开导着自己。
这边陈大花回到家时,白氏抱着钱宝儿上前颐指气使的说道“大嫂,我听娘说,你在城里找了活?
我告诉你别以为出去了,家里的活就不用干了,喏!去把那一盆衣服给我洗干净了!”
白氏边说着边指了指地下那满满一盆的脏衣服。
而一旁的钱宝儿有样学样的说着“嘻嘻嘻,去把脏衣服洗干净!”
若按照平常陈大花也就选择息事宁人干了,可如今她脑海里不断响起白日在后厨吴氏对她说的话:
“大花,你若立不起没人能帮你,就会永远被人蹉跎,我曾经也如你一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最后我连我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
陈大花想到这心一横说道“我在城里忙活一日累的不行,明日还要起早上工,这衣裳还是弟妹你自己洗吧!”
白氏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嫂,你这是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你可别忘了你将来可还要靠着我们钱宝儿养老呢!”
钱宝儿见自家娘生气,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氏哄着孩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陈大花,“今天你要是不洗这衣服,看我怎么告诉娘去。”
陈大花深吸一口气道“随你去说。”说罢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屋。
白氏气得跳脚,抱着孩子就去找钱婆子告状。
钱婆子一听,立马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咋去城里做了一日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忤逆老二家的。”
陈大花站在屋里平静地说“娘,我今日在上工东家瞧着我手脚麻利,说说我干得好的话给我涨工钱,可我若想好好好的话,必然要延续精神才是。
我这副身子你们也都知道,我将来的指望还是钱宝儿,我如今只想着多赚些银子,将来等钱宝儿长大了,送他去读书,将来我也好跟着享福不是。”
说完这些话,她转头看向一旁正发愣的钱婆子,挑了挑眉,反问道“娘,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钱婆子一时语塞,但她说的也是事实,她将来不指望钱宝又能指望谁去!她被说得有些动摇冷哼道“哼,算你识相!”
白氏见状,不甘心地跺跺脚,拉着钱宝儿回屋了。
待她们走后陈大花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但又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思忖着,云苓白日跟她说的所谓给人“画饼”的招数,没想到还真是挺管用的呢。
*
这边宸王独自在书房里,手中握毛笔,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清河镇、孙神医、药丸以及那个莫名熟悉的女子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宸王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又微微摇头,就在这时,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他猛然想起大半年之前,自己曾在清河镇附近的深山之中遭遇过刺杀。被一名医术精湛的女子出手相救,真相瞬间呼之欲出!
“青夜!快去将孙神医请过来!我有要事相商。”宸王冲门外吩咐道。
只见他声音未落,听得“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门外闪入屋内,面色焦急的问道“主子!您可是身子有所不适?”
宸王不耐烦地摆摆手,“本王无事,只是有要事需询问孙神医。”
青夜领命而去。不多时,孙神医匆匆赶来。
宸王见孙神医后直入主题,“神医,数月前本王于清河镇深山遇刺一事你可还记得?”
孙神医闻言拱拱手道“回主子,此事老夫自是记得,您当初的伤势被医治的很好,就连老夫都没了用武之地。”
“那神医可知在清河镇何人医术在你之上,并且还是个女子。”宸王说道。
孙神医听到这心咯噔一下,王爷,他说的是云苓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