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画面再次继续播放,时间随着画面快速流淌,不知在那场战斗后多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那无量钟不知在何处,那男子也没了身影,他身后的世界也碎成了无数片,岩浆烈火散落在宇宙间。
这时一块黑色的古碑从某一块世界碎片中落了出来,只见黑碑上有一个黑色的孔洞,那里不断喷吐着黑炎。
云乾看着那块黑碑,心里惊涛骇浪,嘴里不断呢喃道:
“万界山的帝碑!!!”
世界的残片竟然开始慢慢的向一起靠拢,最初的世界构造慢慢形成,无穷的火山岩浆不断从地底涌出,大地上都是浓烟与焦炭。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雨水里包裹着无穷的灵力和生机,这个世界又开始演变了。有无穷的山林,有无尽的沙漠,有大片的海洋,有巍峨的雪山。
“那是……天痕山?”
黑色的碑落向天痕山中,不见踪影。
此时天地画卷再度变化,云乾脚下的河流极速倒流起来,时间不知道倒退了多久,一个黑色满是惊恐人脸的棺材出现在高空之上,它在不断下坠。
那口寒铁所铸的人面棺,不时就会发出凄厉的尖叫,那恐怖的叫声隔着无尽时空传来,云乾感觉神魂都快破碎了。
仿佛铁棺上每张脸都在惊恐的叫着,那尖锐的叫声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那声音中只有无尽的恨,连岁月也无法磨灭的恨。
浪花四溅,人面棺坠入深海之中,人面棺中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云乾这才大口喘着气,这叫声太恐怖了,就在此时,人面棺的每张脸中又传来凄厉的叫声。
就这样反反复复,本来无声的画面,但是到了铁棺这一画面,无尽的声音从云乾每个毛孔往里钻,连凤凰种和麒麟血都在体内瑟瑟发抖。
也不知这叫声断断续续重复了多久,云乾脚下的河流再次向前流淌起来。人面棺的画面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云乾看向四周,好像有恢复了平静,他试着踏着长河走了起来,但是走动间,脚下长河里涌起点点黑云,
顿时长河四周出现了一道道虚幻的身影,那些模糊的身影在虚空中高大无比,每个人都有小山那么大。
两排高大的身影宛若神只一直延到视线尽头,它们齐齐盯着云乾,顿时无尽的杀意就像巨大的罡风在长河之上袭来。
云乾心都巨颤,一种死亡的警示感充斥全身!
一刻间,凤凰火翼在背后展开,麒麟雷甲包裹全身。只见高空之上,那些巨大的虚影共同发出声响。
“死!”
此刻云乾身前的麒麟雷甲瞬间碎成点点雷光碎片,凤凰火翼在空中湮灭。云乾体内被一股股庞大的威压震的混乱不堪。
云乾吐出一口血,跌坐在长河之上,他惊恐的看着这些山岳般的虚影,只觉后背发凉,在它们面前云乾太渺小了,根本无力反抗。
那些高大的虚影抬起手来,各色的光辉在高天之上翻涌,天空中的虚空处处崩裂,汹涌的能量余波卷的云乾到处乱飞。
只见此时,一个穿着白色裙摆的身影慢慢在长河之上,那无尽的罡风停止了,云乾跌落在长河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痛哼了一声。
云乾看向远方那洁白的身影,洁白的长裙上映金色的纹路,她玉足踏上长河,泛起阵阵涟漪。
刚才罡风都惊不动的河面,竟然此刻泛起涟漪,那女子的容貌被天机所蒙蔽,无法看清。
只见她周身无数金色仙佛虚影在对她叩拜,金色仙辉不断在她虚空中缓缓散落,那金色的光辉慢慢飘舞落入脚下的长河之中。
只见她玉手从发髻上拨下一根黑色的发簪,丢向虚空,一束黑发落到腰间,长河中的水流随着她发梢的摆动,而不断的激荡起浪花来。
云乾睁大双眼,那枚发簪竟然和桌案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那些山岳大的虚影眼中尽是惊骇之色,纷纷飞上高天,远离这个女子,但是他们的攻击并没有停。
那些招式仿若天威从高空倾泻而下,那白色裙摆的女子此刻却消失不见了。一枚黑色发簪出现在云乾身前。
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黑色发簪在虚空上下沉浮,它开始高速旋转起来,无穷的黑色火焰从中喷涌而出,将云乾包裹其中。
连绵起伏的爆炸声响起,刺目的能量光华让云乾睁不开眼,但是这黑色火焰仿佛隔绝一切。
一声声大吼声响彻这方天地,那是不甘,那是愤怒,无尽的光影落幕后,黑色的火焰爆射而出,整个空间都弥漫着黑色的火海。
漫天的虚影在不甘中也缓缓消失了,火海在高天之上烧了许久,火焰慢慢也退回到云乾身边。
这时三股巨大的威压从高天直泻而下,本来蓬勃燃烧的黑炎,竟然也摆动起了火苗。三道金色的虚影出现的在高天之上。
他们手中金光大盛,三道无边的巨手从高天之上压下,由于黑炎的包裹,云乾也不知道那威压到底有多骇人。
只见黑炎的火苗不断摆动,就像风中的残烛,那刚波澜不惊的长河,此刻在那三个金色巨手下也变得的惊涛骇浪!
三只巨手从三个方位不断压来,巨大的力量将火焰不断压缩,黑色的发簪不断闪烁着黑色的光华。
就在巨掌即将碾碎黑炎之时,一个黑色透明屏障将云乾和黑簪包裹在内,一声爆鸣声,黑色的屏障极速向四周扩散而出,像极速膨胀的音波气浪。
巨大的黑色光芒穿过那三个金色的虚影,顿时虚影炸成无尽的金色碎片,消失在天空之中。
高天之上再度恢复了宁静,到处都是黑色,像一切都没发生过,此刻长河开始疯狂的倒退,那黑色发簪像失去了力量,直直坠入了长河中。
只看河中溅起一抹水花,那黑簪穿透了一个世界的界壁,在世界气泡中不断下坠,后来它坠入一块黑色的石碑中,在那黑色的石碑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孔洞。
这时,脚下的长河忽明忽暗,不断抖动起来,长河突兀的消失了,云乾突然脚下一空,在虚空中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