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牵着郁若然走进村长家的时候,沈清风几人还没吃完饭,便自然而然的拿过来一个凳子添上,在沈清风身边坐下。
杜澎松和杜澎空对视一眼,试探地问道:“江少爷,这位是?”
江遇端起碗,“我爱人,郁若然。”
刚才在暂住的房子里时,江遇已经问清楚,黑团子是他,人形也是他,只不过以前更多时间是以黑团子形态活动,没有名字但是喜欢他给起的名字。
况且他这样把人带出来,就不怕他们察觉到异常,只想将人带在身边。
杜家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若然似有所觉的视线扫过他们,便重新落在江遇身上,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喉结滚动,饥饿感再次袭来。
主位的村长看见祂的视线,浑身一颤,迅速低下头飞速扒着碗里的饭,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
“村长,村长!”林朔贤已经放下碗筷,一脸我有事要问你的看向刚回过神来的村长。
“咳咳,怎么了孩子。”
“昨天晚上似乎是有女孩在村里唱歌,你应该也听到了,现在说只是想问你——”
林朔贤严肃的视线看得村长也放下碗筷尽量坐直了佝偻的身体。
“那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冤屈,看你第一天提醒的样子,情况应该不少见了,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一直没有解决问题。”
村长眼角疯狂地抽搐,“我不知道!这也不是你们几个外地游客该知道!”
林朔贤“啪”地拍在桌子上,“你不知道!你身为五谷村的村长,村内人口稀少,你应该做到将所有人的情况烂熟于心,现在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做这个村长的。”
一直致力于成功上岸,然后一心为民的林朔贤最是见不得这些,当即就又怒了。
村长跟着抖了一下的桌子下意识一颤,反应过来随即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就是个要完成任务的诡异而已,为什么要懂这些啊!
林朔贤不管,拉着村长又说教了起来。
【哈哈哈哈,终于又能看见了。】
【不行了,我什么时候看见林朔贤训诡异这一幕能忍住不笑啊】
【我一般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这个副本的诡异也太可怜了吧】
【不过这个林朔贤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考公?考公是什么意思】
接受完林朔贤教育重新坐下的村长,肉眼可见的沧桑了,“我知道,我说,我都说。”
林朔贤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村长怎么能不了解自己村子的情况呢。”
村长内心流下两行苦泪。
“关于歌声,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那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在晚上跑出去唱的。”
“歌声是十年前出现的,自从出现后,时不时的就在晚上出来唱那么一会,之前有好奇的村民循着歌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却说——”
“他看到了鬼!就在河岸边,还是一个女鬼!正当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唱歌的女鬼就消失不见,歌声也没有了。”
村长讲完,看到林朔贤绷直的嘴角,条件反射地回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说的又不对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鬼?”林朔贤身为无神论者,即便被拉入了诡异的无限世界,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存在,“你看我信吗。”
“你身为一村之长,也算是公职人员了,竟然带头封建迷信,看来我刚才说的你还是不太懂。”
“啊?不是——我懂,我懂,别——”
村长的声音隐在门外,林朔贤时不时因说到激动出而高昂的声音格外清晰。
沈清风嘴里叼着的馒头掉在碗里,“好家伙。”
何灿在一旁深有所感地点头,杜澎松不屑地扯扯嘴角。
一顿早饭结束,也幸好林朔贤和村长吃完的早,要不然两人肯定吃不了多少东西。
“诶!我突然有个提议。”刚走出村长家,杜澎松眼珠子一转,“不然我们今天一起去调查吧,就沿着河边一路向村尾去,怎么样。”
江遇和郁若然手牵手地走在最后根本不搭理他,沈清风和何灿挤在一起挨着林朔贤一起走,齐齐看向他。
杜澎松的视线也跟着看向林朔贤,“怎么样林哥,河道边也不怎么安全,咱们一起去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虽然不知道杜澎松想干什么,但善于察言观色的林朔贤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不怀好意,像是在隐隐期待什么。
“嗯,一会不要乱走,听从集体安排。”
“当然,走吧走吧。”
林朔贤转身,杜澎松就狠狠翻了个白眼。
呸,真把自己当领队了。
【哇,这个男的真讨人厌啊】
【当面一套转身一套的,虚伪】
【没能力还虚伪,我敢肯定他绝对会最早下线】
没有管杜澎松为什么突然要集体行动,江遇拽着郁若然走在队伍最后,一边沿着河沿向村尾走,一边细声问着郁若然这些年来的经历。
“你多大了?”
“记不清了。”
“......”没事老婆年纪大会疼人,“那你平常都做些什么?”
“嗯......”郁若然皱眉沉思,“睡觉,在王座上睡觉。”
江遇疑惑的视线看向郁若然,“王......座?你在这个世界是什么身份?”
刹那间,江遇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了画面。
坐在至高王座上的尊贵神,冰冷睥睨的眸子看向王座下朝拜的众诡异。
唔——不行,只是想想就石更了。
【为什么我又听不到声音了,他们在说什么】
【不对,这个江小遇在想什么,脸怎么都红了,十分有一百分的不正经】
【我现在竟然已经让步到好歹让我们有画面的地步了】
江遇回过神来,却见郁若然眼尾下垂,眸中闪烁着委屈,看得他脚步一顿,瞬间紧张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郁若然虽然不知道江遇嘴中的委屈是什么意思,但他喜欢看到江遇这般看向他的视线,无师自通地将嘴角压得更狠,颇有种告状的意味。
“可是王座又冷又硬,变成本体在上面都好难受,我不想在上面坐着。”
江遇一颗心都要化成了水,手掌呼噜呼噜头的在郁若然脑袋上揉了揉,视线看过头顶,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让他家阿然把花再变出来。
“又冷又硬啊,那我的阿然要怎么办呀。”
(马上就新的一年了,快说出来让咱们遇遇给你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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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祝各位宝宝除夕快乐,辞旧迎新,所愿皆所成
(番外一则在鹅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