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的跋涉,苏沫疑惑为何还未抵达目的地。决定询问路人,究竟还需多久才能到达。
在途中遇到一位卖货的农夫,她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方向,本应向北,却误入了西边。琉璃听后也显得有些无奈。
为了节省时间,她们决定穿越森林,横渡河流,直接前往目的地,权当是一次冒险。
森林中野兽众多,但对她来说,只要不是灵兽级别的,都不成问题。遭遇野兽时,她总是直接应对,这也增加了她的实战经验。
她们时常在森林中烤肉为食,夜晚则支起帐篷,铺开垫子,躺在上面仰望璀璨的星空。琉璃它们陪伴在她身边。她偶尔会想起他们,期待着他们未来的成长。
经过三天跨越河流、攀爬山坡的折腾,她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这条路也太荒凉了,枯枝败叶,连小草都稀稀拉拉,放眼望去,尽是黄土。
苏沫想起一首歌,我站在黄土高坡,同时拿出果汁补充水分。
走了一段漫长的路程后,她不禁怀疑是否又走错了路。
琉璃提醒道:“这边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似乎是某种东西腐烂了。”
苏沫猜测道:“会不会附近有人家,我们去问问看。”带着琉璃它们赶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心生恐惧。
火炎躲到了她的身后,她考虑将它们送回系统,但它们不愿回去。她抱起火炎放入斜挎包中,琉璃则缓缓地、严肃地向前走去。
村子里横陈着数十具尸体,有的被斩首,有的被肢解。房屋也留下了破坏的痕迹。
血液已经凝固,尸体上爬满了蛆虫,场面令人作呕。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间间房屋进行检查,希望能找到幸存者。
但每一间屋子都只有那些惊恐至死的人们,他们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检查了十几间屋子,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虽然血腥味已经减弱,但仍然无法掩盖屠杀时人们想要逃离却无法逃脱的绝望。
她是不是来得太晚了,如果她能早点赶到就好了。究竟是谁,怎能如此残忍地夺走这么多生命。
琉璃指出说:“这些血迹看起来像是有人被拖拽过来的。”
苏沫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去,说:“应该还有幸存者,我们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琉璃的嗅觉灵敏,为她引路。最终,在靠近树林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个大约八岁的小男孩倒在一个大黄包前,木牌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爹、娘。
苏沫迅速将小男孩扶起,探查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她喂他喝水,他艰难地吞咽下去。
检查他的身体,他的双手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摸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她赶紧拿出儿童退烧药,用勺子喂他喝下。
小男孩似乎因为强烈的求生欲望,用微弱的声音呢喃:“报仇,报仇。”
她用软垫子将他安置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他手上的伤口,一边轻吹,一边轻柔地处理。
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抚摸他的头,直到他缓缓入睡。
她将他的双手包扎好,检查其他部位是否有伤,衣服上的血迹都是蹭上的。
她撑起帐篷,拿出被子给小男孩盖上,决定在这里过夜,等小男孩醒来再说。
苏沫将火炎抱出来,火炎安静地趴在琉璃身边。
琉璃说:“这些人都死于同一件武器。”
苏沫思考后说:“这不太像是普通的强盗或土匪所为。”
琉璃同意道:“不是。”
苏沫提议:“等小男孩醒来,我问问他。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么这个村落是被一个人所屠杀,我必须找出原因。”
琉璃应道:“嗯。”
当小男孩醒来后,她为他熬了肉粥。这个孩子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悲剧,口中仍然喊着复仇。
在这个不同于现代法制的社会里,能否抓到那个人还不得而知,即便碰上了,也可能因为缺乏证据而只能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吗?她感觉自己如此无力。
夜晚,小男孩咳嗽声响起,她立刻起身照顾,并喂他一些退烧药。同时,她也为琉璃它们准备了食物,告诉它们她需要照顾小男孩。
她准备了柔软的垫子,让它们先休息。整个晚上,她一边照顾小男孩,一边断断续续地睡眠。
终于,晨光初现,她看到小男孩动弹了。
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睛,她将他扶起,递给他水。小男孩看着自己被布包扎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水喝完。
她拿出的肉粥还是温热的,一点一点地喂他,直到他吃饱。
吃饱后,小男孩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谢谢哥哥救命之恩。”
苏沫回答:“不必客气,等你休息好了,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苏沫接着介绍:“这是琉璃,白色的那只,还有火炎,红色的那只。它们性格都很好,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不用害怕。”
小男孩神情落寞的说:“我知道了。”
在她的细心照料下,两天后,他已经能够活动,手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但他仍然沉默不语,常常坐着发呆。
如果她不开导他,他会不会得抑郁症。
苏沫握着他的手,抬头看着他,温柔地说:“那个村子的情况,我已经看到了。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找到了那个人,你说他是凶手,别人会相信吗?
你能杀得了他吗?他可能在瞬间就能取你的性命。你要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你这样的态度,怎么能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呢?”
苏沫感受到他的身体颤抖,轻轻抱住了他,道:“告诉哥哥,我会帮你找到办法,抓住那个坏人。”
小男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说:“我们村本来是一个宁静的地方,人口不多。前段时间,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来了,他问龙脉的入口在哪里,我们不知道。
他说消息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我们求饶,但他还是用一把黑刀,杀了全村的人。
我父母为了救我,把我藏在地窖里,他们挡住了杀人魔。我才能活下来。我把父母拖到这里安葬,我要守孝七天,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后来我体力不支,晕倒了,醒来就看到了哥哥。”
苏沫安慰说道:“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发泄过后,你会感觉好一些。”
小男孩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泪水不止,他喊道:“我恨自己的无能,我恨自己的懦弱。”
苏沫忍不住心疼,“我曾经也像他一样,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他只是一个孩子,却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但她不希望他带着复仇的心态生活。
琉璃和火炎安静地旁观,神情有些忧郁。看着他哭累了,睡着了,苏沫轻轻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苏沫说:“看来那个杀人犯是为了寻找龙脉的入口而来。他在这里一无所获,接下来很可能会去参加比试。
以他的能力,很可能会夺得头筹。我们还有时间,如果在这里找不到进入龙脉的入口,我们就赶紧去参加比试,杀人犯绝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