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商无言的话音落下,泽田弘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直接朝着自己的实验室方向飘去,口中还不忘叮嘱道。
“哥哥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哥哥。”
商无言纳闷一瞬,却也没有拒绝,只是耐心的等着泽田弘树的回来,顺势拿出手机查看着这几天的消息,准备给他们群发个消息报平安用。
只是当他看见诸伏景光他们发来的消息之时,手中的手机竟然险些拿不稳,差点掉到了沙发上面。
“呼~吓我一跳。”
商无言手忙脚乱的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便在心里面不断安慰自己,说不准是自己刚刚眼花了呢,不然怎么会看见短信上面写着“要发起总攻”这几个大字呢?
然而,当他又一次静下心来,看向短信内容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错,公安那边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并且安排的时间就是这个月之内。
霎时间,商无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脑瓜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嘶,这么快的吗?”
说实话,商无言虽然致力于灭掉组织这件事情,但当它真的来临之际,还是会忍不住感觉有几分紧张和焦躁,毕竟这一天的到来,也就意味着他要和琴酒彻底摊牌了。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里恍若五味杂陈一般,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之后,泽田弘树终于从实验室里面溜了出来,这才转移了商无言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皱着眉头,仿佛面临着世界大战一般,面上充满了焦躁不安的异样。
“哥哥,怎么了?”
泽田弘树有些犹豫,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商无言这么的严肃和焦虑,好像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似的,让人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没事儿,弘树要送给我什么东西啊?”
商无言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微笑,但还是显得有几分僵硬,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而面无表情的轻声问道。
泽田弘树没有介意,只是眨了眨眼睛,凑到商无言的耳边低声嘱托道。
“哥哥闭上眼睛,不可以睁开哦!”
商无言没有拒绝,在闭上眼睛之后,突然感觉他的耳边冰冰凉凉的,好像是什么铁质的东西靠过来一般,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几秒钟之后,泽田弘树终于开口说道,“好了,哥哥睁眼吧!”
商无言闻言照做,只是在睁眼的瞬间,便感觉自己的视线好像被自己给框住了一般。
而泽田弘树则是拿了一个小镜子放在他的眼前,笑眯眯的示意他看向里面。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啊?”
商无言闻言一怔,眼底闪过几分恍惚,不过确实.....挺好看的,就连他自己都好像被蛊惑了一般,有种舔颜的冲动,至于别人......只怕是冲动感更强了。
“咳,谢谢弘树,我很喜欢。”
他抬手摸了摸怀里的小孩,心里微微一动,让他犹豫着问出了声。
“弘树愿意和哥哥一起离开吗?”
泽田弘树有些不明白,他歪着脑袋奇怪道,“哥哥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商无言微微垂眸,声音中满是怀念,“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弘树要一起吗?去了那里,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那哥哥在那里吗?”
泽田弘树没有在意自己的父亲,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他就已经放下了生前的过往,选择跟在商无言身边安安稳稳的生活。
“我?”商无言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当然在的,不然怎么说是和我一起离开呢?”
“那我跟着哥哥,哥哥不要想着丢下我。”
泽田弘树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商无言,眼底的坚定直叫商无言心里发颤。
这个孩子,还真的是.......坦诚呢,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好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手臂却是猛地收紧,将这个孩子抱进了怀里。
“弘树放心,哥哥的世界绝对是你喜欢的,哪怕是弘树不喜欢,我也可以将它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巫师界的少主身份让他可以很有底气的说出这样的话,而泽田弘树却是那脑袋蹭了蹭商无言的怀抱,没有一丝拒绝的意味。
“呐,这几天好好陪陪你快斗哥哥和其他几位哥哥,等时间到了,我会带你离开。”
“好,我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带着森森一起吗?我.....舍不得它。”
看着情绪失落的小孩儿,商无言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可以,不过你要和它签订契约,你确定它愿意和你走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要试一试。”
泽田弘树闷声闷气的说着,手指紧紧攥着商无言的衣角,眼底满是踌躇和犹豫。
“好,那弘树要继续努力喽,哥哥去给你拐个嫂子回来。”
商无言笑眯眯的说着,谋划许久的事情终于要到最后这一天,虽然少不了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归家的激动,至于琴酒......哪怕是绑,他也会绑回去。
强制爱他还是懂一点点的,虽然某人一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是了。
保时捷356A车子上,琴酒莫名的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所以,到底是谁在幕后算计他?
琴酒咬着香烟,墨绿色的眼眸中滑过一丝丝的危险气息,身上的杀气也是冷不丁的冒了出来,直接让开车的伏特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大哥又一次喜怒无常了。
“田纳西威士忌回来了吗?”他冷着一张脸出声问道。
伏特加在愣了愣之后,下意识回了句,“回来了,只是好像和FbI那边的仇恨更加厚重了。”
琴酒没有感觉意外,美利坚那边本来就是田纳西威士忌的禁地,不然也不会将他调到这边来。
要不是他这几天一直有事情,只怕是他早就带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