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拉开被子,将那物放在简欣然的肚子上,温柔地解释道:“这里没有热水袋,我只能找到玻璃瓶,你先捂一下肚子,别受寒了。我一会儿再给你换瓶水,乖乖躺着。” 说完,陆憬深便欲起身去忙别的。
简欣然心中一暖,伸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肚子不疼,不用换水。你也早些休息,别太累着自己。”
陆憬深却不依不饶,轻轻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像哄小孩一般说道:“好,我刚让酒店煮了红糖鸡蛋,等他们送来,你吃了,再睡,这样会舒服些。”
不多时,红糖鸡蛋送来了,简欣然吃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肚子也没有往常生理期那般疼痛难忍了。
陆憬深将碗拿出去放好后,才回到房间,轻轻搂着简欣然,关灯躺下。虽说两人和好已有一段时间,可这般亲密无间、相拥入眠却还是头一遭。简欣然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下午的种种,心中有些许愧疚,轻声问道:“憬深,你会不会很难受?要不要我……”
还没等简欣然说完,陆憬深便像是知晓她要说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而深情:“老婆,我很想很想你,每天都渴望与你亲近,可我想要的,是和你有真正亲密无间的情感交流,而不只是为了那档子事儿。” 说完,陆憬深又在她头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简欣然心中感动不已,双手搂紧他的腰,带着歉意说道:“委屈陆先生了。”
陆憬深却故作委屈,笑着说:“那我能要个弥补的事情吗?”
简欣然不假思索,爽快地答道:“好,只能一个事情哦。”
陆憬深听到她的回答,心中一喜,紧紧抱紧她说:“好,就一个事情。能不能跟我回家,别再让老公独守空房了。”
说完,陆憬深满怀期待地凝视着简欣然,眼中的渴望仿佛要溢出来,等待着她的回答。简欣然仰头望着他那炽热的目光,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了声:“好。”
只是,原本计划着第二天就欢欢喜喜帮简欣然搬家的陆憬深,满心欢喜地驾车从度假村往回赶的路上,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响起。
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苏市的项目出了紧急问题,需要他立即前往处理。陆憬深满心无奈与不舍,只能依依不舍地送简欣然回家。简欣然深知工作的重要性,温柔地安慰道:“你安安心心去处理工作,我这几天正好可以好好收拾收拾东西,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回家。” 这一番贴心的话语,总算让陆憬深安心踏上了前往苏市的出差之旅。
简欣然心知晓陆憬深平日里工作繁忙,这几个月以来,他总是千方百计挤出时间来陪伴自己,工作上定是耽误了不少。无论是自己的工作,还是陆憬深的,简欣然向来都十分重视,此刻自然也给予他充分的支持与理解,只盼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陆璟安和苏子沐乘坐的航班刚在槟城落地,苏子沐的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匆匆跟陆璟安交代了几句,便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脚步匆忙而急切,只是简单地说道:“我爷爷住院了,我要赶去医院,安安,你让司机接一下你。到家给我发信息。” 话语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陆璟安听闻苏爷爷生病了,心里也是一阵着急,赶忙点头回应道:“你快走吧,我自己回家,你别担心,苏爷爷肯定会没事的。” 她的眼神里透着关切,希望能借此给苏子沐一丝安慰。
苏子沐得到陆璟安的回应,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医院飞奔而去。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苏爷爷已经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外,苏家的人早已围聚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急,气氛压抑得仿佛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见苏子沐来得这么迟,母亲霍又莲满脸怒容,快步走上前,忍不住斥责道:“你这几天不是休息嘛,你跑哪儿去了,打你那么多电话都打不通,你说你这孩子,急死人了!” 她的声音因为着急和生气,微微有些颤抖。
苏子沐赶忙向母亲解释道:“休假没事,出国去待了两天。妈,爷爷怎么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看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安。
霍又莲无奈地看了看手术室那扇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说:“进去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说完,她又环顾了一下苏家的众人,随后默默地将苏子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把苏爷爷进医院的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原来是苏子墨回家,突然宣布要和白梦蕊举行婚礼,老爷子一听,情绪太过激动,一时气急攻心,竟直接晕了过去,被诊断为突发性心脏病,这会正在做心脏搭桥手术。
苏子沐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五味杂陈。他再看向人群,只见苏子墨独自一人落寞地坐在角落里,与周围焦急的家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孤单。
苏子沐缓缓走过去,在苏子墨的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为什么突然回家说要结婚?”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更多的是对这件事的不解。
苏子墨缓缓侧脸,看了看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艰难地说道:“梦蕊病了,很严重。我想给她一个婚礼,让她不留遗憾……”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苏子沐着实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愣了一下,随后只是轻声开口:“婚礼你可以背着家里人办呀,为什么非要这样大张旗鼓地说出来,明知道家里人根本不可能同意,为什么要去伤害家里人?” 他的话语里虽有责备,却也夹杂着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