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解困是我们应尽的责任,那就不多打搅二位了,我们先告辞。”
说完,警官礼貌地退离了现场。
等警官走远后,于秀容一把甩开夫君的束缚,带着些怨怒责问:“老侯,为何你不对警方说出 ** ,高阳这个混账就是打伤我们儿子的人,抓起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放过他?”
面对妻子的不满,侯正面色沉郁,低声训斥:“真是妇人之仁!你知道吗,咱儿去做了什么?他是去找人家算账的,若非对方正当防卫,这事儿可能还没这么简单。”
“人家只是防卫过度了些罢了,就算要赔款,也得是他自己先理亏。”
侯正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于秀容,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接着,二人注视着眼前的重症监护室外,于秀容声音带着哀怨说:“那我们的儿子呢,他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被人家打残了,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不管吗?”
尽管对儿子深感怜悯,但此时侯正心中更多的是对肇事者的恨意。
侯正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峻,眼中似有怒火喷发:“不必担忧,害得儿子残疾的人,我定不会轻饶他,要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在侯正心中,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却成了这般境地,这意味着老侯家族将后继无人。
对此,无论怎样也无法容忍。
“没错,老侯,还有一个叫陈雪茹的女孩子,咱儿子一直心上人的人就是她了。
待到时一并将她捉拿归案,让她跟咱儿子结为夫妇。”
于秀容也不甘示弱地附和着丈夫的报复计划。
侯正点头默许。
这时,急促的病房报警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几名医生匆匆走出。
二人立即上前,几乎同时开口询问:
“医生,请问!请问,我们儿子怎么样了?”
两人焦虑的心情显而易见。
另一位医生则取下口罩,对他们说道:“经过我们的全力救治,你们的儿子的生命是暂时无忧了。”
“但是,他的双臂和双腿都丧失了使用功能,而且 ** 官受损极重,恐怕未来无 ** 常生育。”
医生的话虽然带着安慰,但语气中依然充满了遗憾与同情,毕竟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如此陨落为残疾人,确实让人唏嘘不已。
即便早前那位负责警官已提过这些可能的结果,他们的心中依旧抱有一线希望,祈祷奇迹的发生。
然而现在,现实无情地摆在面前,令他们不得不面对。
现在的医生已经亲自告知了他们 ** ,他们也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于秀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而侯正甚至连搀扶她的力气也没有。
因为对他来说,这唯一的孩子意味着一切。
此时的侯正显得比以前老去了许多,他的背也开始变得弯曲起来。
“二位不必太过悲观,现在的医疗条件日益进步,未来可能会有治愈你们儿子的机会,或者可以考虑前往国外求医,国外的西医疗技术和设备更为先进!”
医生看到二人的绝望样子,试图给他们提出建议以稍作宽慰。
然而,侯正和于秀容内心都清楚,医生的话语更像是在抚慰他们的伤痛。
即便是医学真的发展到了能够治愈孩子的水平,那需要等待多长时间呢?
或许要10年?20年?甚至是50年?
当这一切实现的时候,也许他们都已经化为尘土了。
尽管如此,侯正还是努力控制住情绪,向医生表示感谢:“谢谢你的意见,医生,我们会记住的!”
医生也无言以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声里充满无奈,随即转身离去。
片刻后,侯正突然拉过旁边的一个仆人,紧紧抓着他的领子。
“给我查!查清楚那个伤害我儿子的人的全部情况,包括他所有的家人、亲戚和朋友!”
“我不仅要让他全家覆灭,包括他的亲友团都不例外。
我要让他所遭受的痛苦远远超过我儿子的千百倍!马上去!”
说着,侯正的眼眶红肿如燃,眼神凌厉如刀,让仆人心生畏惧,战战兢兢地答应:“是,是,老爷……马上去办!”
说罢,他被侯正狠狠一推,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离现场。
“侯勇怎样了?”
直到这时,侯正才想起自己的随从,“管家的伤势如何?他已经接受完手术了吗?”
仆人毕恭毕敬地回答:“老爷,管家的伤确实很严重,仅次公子,刚完成手术仍在昏迷。
老爷要不要去看一看?”
听到这个消息,侯正面色更加阴沉:“不用了,废材!居然没能保住我儿子,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找个时机除掉他,找个地方埋了。”
虽然侯勇已追随侯正数十载,并曾为了保护他多次负伤,
但在侯正看来,既然未能护住爱子,那么候勇就该为此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其他人听罢,互相对望了一眼,似乎感到有些犹豫。
“你们在怀疑什么?我的话难道不够权威?”
侯正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凝视着周围的人群,让他们一个个心惊肉跳,即便是心中有所不安,但出于生活之计也不得不顺从侯正。
“老爷放心,我们这就去办。”
人们匆匆地应命离去。
站在重症病房门前,望着满身伤痕、处于深度昏迷的儿子侯威,侯正的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报复念头。
他低低地对自己说道:“儿子,安心养伤,我一定会让害你至此之人加倍偿还。”
与此同时,高阳则是在越过院墙之后,选择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到了家中。
当来到四合院门前时,主入口已经关上了。
确实如此,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这么晚了,院子里的人肯定都睡觉了。
高阳也不打算叫醒阎埠贵——否则那个吝啬的老头儿肯定会趁机索要回报。
再加上,高阳现在身上满是血渍,且还在负伤。
高阳一脚踩地后跃起,一把抓住墙头,轻轻一用力,便无声息地跳进了院内。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家中,并在进门之前将停在外面的电动车收回系统空间中。
进入房子之后,高阳将沾满鲜血、破损不堪的衣服丢进了系统空间里,计划找机会把它烧掉。
“哎?这次我又丢了多少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