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永琪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架着,一路拖行而来,他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潇洒模样。
小路子面色冷峻,站在一旁,眼神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大声喝令,“皇上有旨,狠狠的打,二十杖,一杖都不许少!”
施杖的侍卫们领命,一个个面露凶光,那手中的刑杖,粗如儿臂,木质坚硬,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为首的侍卫高高扬起刑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朝着永琪的后背砸下。
“啪!”第一杖落下,永琪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紧咬下唇,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刑杖与皮肉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永和宫前格外刺耳,仿若能震碎人的心肺。
紧接着,第二杖、第三杖……如雨点般密集落下。
永琪的后背衣衫,迅速被鲜血浸透,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混合着脸上的尘土,显得狼狈至极。
每受一杖,永琪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渐渐无力支撑,若不是两旁侍卫死死架着,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却仍倔强地瞪大双眼,试图保持清醒。
可钻心的疼痛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每一寸神经,让他渐渐难以招架。
施杖的侍卫们丝毫没有手软的迹象,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又狠厉,每一杖都用足了力气,力求让永琪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打到第十五杖时,永琪的双唇已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石板地上,洇出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腔剧烈起伏,好似一只受伤后在绝境中挣扎的野兽。
此时,围观的宫人们都面露不忍之色,纷纷别过头去,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惹祸上身。
又几杖落下,永琪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疼昏了过去。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下来,任由侍卫们架着,仿若失去了生机的破布娃娃。
永和宫前,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密布。
二十杖刑终了,侍卫们收手而立,手中的刑杖犹自滴着永琪的鲜血,在石板地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小路子冷眼瞧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旋即提高了音量,厉声呵斥道:“五阿哥言行无状,出言不逊。
触怒了皇上,才受这二十杖的责罚,可不管怎样,他到底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若是有个好歹,你们担得起责任吗?还不快去!给五阿哥请太医?”
永和宫的宫人们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将昏迷不醒、后背血肉模糊的永琪,小心翼翼地扶了回去。
几个腿脚麻利的小太监,已飞奔着去请太医,一时间,整个永和宫乱成了一锅粥。
小路子见状,带着一众侍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御景庭中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阳光仿若被滤过一般,轻柔地洒下,为满园的繁花绿草镀上了一层金边。
萧云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蹦蹦跳跳地穿梭在这美景之中。
忽然,她的眼眸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不远处,一架精美的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弘历,快看!”萧云兴奋地拽着乾隆的衣袖,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裙摆随风飘动,恰似飞舞的彩蝶。
她来到秋千旁,毫不矜持地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在了秋千之上,回眸看向乾隆,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撒娇道:“弘历,你推我。”
乾隆瞧着她这副娇俏可人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笑着应了一声:“好,朕这就来。”
说罢,他大步走到秋千后方,双手轻轻搭在萧云的背上,微微用力一推。
秋千缓缓晃动起来,萧云发出一声欢快的轻笑,那笑声仿若银铃般清脆,在御景庭中悠悠回荡。
“再高点,弘历,再高点嘛!”没玩几下,萧云便觉得不够刺激。
她兴奋地扭动着身子,双手紧紧抓住秋千的绳索,回头眼巴巴地望着乾隆,大声央求道。
乾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因兴奋而愈发明亮的双眸。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手上的劲道也随之加大,一边推一边调侃道:“你呀,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这般贪玩。”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这般肆意。”萧云笑嘻嘻地回应着。
随着秋千越荡越高,她的笑声也愈发响亮,仿若要将这御景庭中的所有美好,都收纳其中。
一时间,御景庭内满是萧云的欢声笑语,与永和宫那边的死寂和凄惨,形成了鲜明至极的对比,仿若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御景庭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阵阵馥郁的花香。
萧云在秋千上玩得差不多,尽兴之后,她眼眸流转,像是被一抹神秘的灵感击中。
【倘若在这悠悠荡漾的秋千上,与小四这样,那样,会是怎样一番,令人心醉神迷的感觉呢?】
正推着秋千的乾隆,手上力道忽地一顿。
他敏锐地察觉到,云儿内心那跳跃而出的绮念。
心中暗自忖道:云儿不会是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于这秋千之上做那种私密之事吧?
念头刚起,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萧云却似全然不顾忌,她轻盈地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紧接着,她伸出柔荑,一把拽住乾隆的衣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将他拉到秋千旁,轻轻一推,竟把乾隆按在了,秋千之上。
乾隆身形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又被萧云按住。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云儿,你……你想干什么?”
萧云却不回应,她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仿若一只俏皮的小狐狸。
只见她身姿轻盈地抬腿,竟直接跨坐在乾隆的腿上,双手顺势搂住乾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