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潜规则吧。”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罗女士还是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嗨，我说你，把咱儿子当什么人了。咱们儿子不说长得跟明星似的，起码很周正吧。”方先生对自家老婆这个脑洞感觉很无语。
方先生无意中瞥到方奇之座位上放着的那个小纸包，伸手拿了过来。
“唉，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
“劳力士。”
在包里还有张收据，方先生一看，上面写着型号。
“绿水鬼，元。”
“啊？”
罗女士惊讶地从方先生手上拿过这张收据。
“这么贵啊。他什么时候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你没看收据上写着吗？华亭的专卖店。肯定是那个残疾的姑娘给咱儿子买的。”
方先生把收据拿回来又给塞到了纸包里面。
“至于买这么贵的东西吗？”
“我看这小子肯定还有事瞒着我们。”方先生说，“谁家能给自己老板买这么贵的东西啊。”
“不行不行，这东西不能让儿子收下。”罗女士说，“回头拿什么还人家礼？”
此时，方奇之他们三个陆续回来了。方奇之一眼就看到纸包的位置变了。
“唉，你们看这个东西了？”方奇之问道。
“哦，看了。”
“我们田总监送的。对了，你这送的是什么啊。”方奇之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田牧歌说。
这会儿方奇之才把表拿了出来。
“劳啊。”
方奇之有点意外，但没有很惊讶。毕竟比这个劳更贵的劳他都买了，不差这个。只是他没想到田牧歌居然会给他送劳力士。
“呃，让叶葳蕤陪我去看手表的时候顺便买的。”
方奇之这会儿才注意到田牧歌右手腕上也戴着块表。
“绿水鬼好像很有名的样子。”方奇之说。
胡文静说道：“何止有名，简直有名。而且一般……绿水鬼跟田总监的潜航者用来搭对成情侣表的。”
胡文静这会儿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她觉得今天自己过来纯粹是当电灯泡的，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了。
“讲真，不如智能手表。那个还能测心率，这个玩意儿……我平常也不喜欢戴手表。”方奇之说。
“这是商务搭配。”田牧歌说，“重要场合的时候不一定能能用电子产品，有块手表就很合适。你就当它是一种西装、领带一样的装饰好了。”
“好吧……”方奇之说，“发票呢？”
“电子发票。”
“上班就给你报销。”
一时间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唉，你这个也算商业搭配吧。回头一起给你报销，开发票了吧。”
“我这个就是私人用品了，用不着报销。”
“只是单纯的商务用品？”胡文静低声问道。
“你戴上试试？”田牧歌说道。
“我回去自己欣赏去吧。”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
“对了，还没问你们名字呢。你们在小奇公司都是做什么的？”罗女士问道。
田牧歌放下筷子回答道：“我是财务总监，我叫田牧歌。说起来，上次遇到了点麻烦，还多亏了方总的姐夫帮忙摆平。”
罗女士想起来：“哦，你是说进派出所那次？”
“没错。不过那次是紧急情况，一个疯子去伤害我们的员工，我出手挡了一下。”田牧歌说，“一直以来都没有感谢那位律师，感觉还挺不好意思的。”
“嗨，感谢也得小奇去。回头请他姐夫吃个饭就是了。”
胡文静也紧接着说道：“我叫胡文静，现在是人事部经理。”
方先生对方奇之说道：“一个管钱，一个管人，小奇，你这两位大将都是姑娘啊。”
“田总监年纪轻轻就有国内国际两张注册会计师证。胡经理是有丰富的人事经验。她们俩在我那做的都不错。在我们公司都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样的人物。”
饶是胡文静社会经验丰富，听到方奇之这么夸也有点脸红了：“老板瞎夸的，我没那么厉害。”
倒是田牧歌坦然接受了方奇之的夸奖。
毕竟，方奇之也没有夸大事实。
“你们是哪人啊？”罗女士继续问道，“怎么过年不回家？”
“我老家是山雷，但是我爷爷那辈就出去了，户口落在了燕京。不过我们家常住在华亭。我也是生在华亭、长在华亭。论起来实际上应该算是华亭人。”
“哟，老家山雷，爷爷能在燕京落户，那你爷爷很厉害啊。”方先生说，“你怎么想着回老家了？”
“爸，你喝酒吗？”方奇之打断了询问。
“那，喝点呗。”
“我车上有。”田牧歌说，“我去拿。”
“我去吧。”
“你又不会开门。”
“不就迈巴赫吗？”
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剩下胡文静一个人。
她刚想要找个借口出去，方奇之父母的问题就接踵而来了。
“姑娘啊，你家是哪的？”
“我家在……西域。”
“西域那挺大的。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我跟老板是同龄人。”
“你过年不回家？”
“我家庭比较特殊。从我出来，就没回过家。”胡文静说。
现在她无比希望刚才出去拿酒。
“那个……姑娘，名字挺好听的，叫田牧歌的跟小奇平时关系……怎么样？”
“田总监？怎么说呢？他们的关系是那种，就是那种，你说有暧昧吧，但是感觉不到那个地步。但你说只限于同事或者上下级关系吧，那肯定是更亲密的。反正我们公司好多人都在传他们两个之间有那种男女之间感情的。”
“她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文静摇摇头：“田总监对她家的情况讳莫如深的。不过她现在住在公务小区，那个别墅上下两层好几百平。听她说过，是她爷爷想要在老家养老买下来的，现在是她住的。我现在暂居在她那里，反正她家怎么说呢？看着挺古朴的。但是光酒柜的洋酒就摆了一面。我们公司的车，她的能排第二，是辆迈巴赫。当然以前是第一，不过自从老板买了罗尔斯罗伊斯幻影之后，就暂居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