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勉强对着胤礽笑了笑,“太子殿下,您说笑了。”
胤礽撇了撇嘴,都是渣渣。
佟国维也就是说得好听,同在一个府上,还能不知道赫舍里氏的情况了。
索额图给胤礽得意地使了一个眼色,小赫舍里氏的态度可不是佟国维想的这么简单,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胤礽看到索额图的眼神,只觉得索额图年纪大了,这个眼神都乱瞟,都不受控制了。
“赫舍里氏,你怎么想?”
小赫舍里氏微微抬头看向了索额图的方向,索额图点了点头。
“回皇上,奴才想与隆科多和离。”小赫舍里氏眼神坚定。
“我不同意!”
???
胤礽感觉自己的脑子上都是这些个问号,隆科多为什么同意?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就凭他是个人渣,能够舔着脸说出这句话?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谁都要听你的意思行事。还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你阿玛和额娘,都要让着你。”
康熙都没来得及让胤礽闭嘴,就听见胤礽小嘴继续叭叭,“不然这样,你叫你夫人一声额娘来听听看。”
“咳咳咳!”
索额图在最前面差点就笑出了声,“太子殿下说得在理,不如隆科多你先叫一声。”
康熙拍了拍胤礽的背,让他少说话,就他这张嘴,都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差点让他也笑出了声。
胤礽对着康熙扭了扭屁股,完全就不搭理康熙。
隆科多黑着脸,但是又不敢对着胤礽发脾气。
小赫舍里氏这么几年下来,终于感到了爽快,隆科多你也有这么一天。
“皇上,隆科多他已经知道错了,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佟国维深深地看了一眼小赫舍里氏,再一次朝着康熙磕了一个头。
“舅舅,您这又是何必呢?”
看到佟国维病入膏肓的样子,还要强忍着身体为自己的儿子处理事情,康熙还是颇有感慨。
见到康熙的态度有所软化下来,佟国维还是不敢放松,毕竟索额图还在这里。
就连太子的态度都摆在了明面上,就是向着赫舍里氏的。想要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怕是不易。
他们必须要争取到皇上的绝对的支持。
“皇上,您可知这李四儿是谁?”
听到索额图的话,康熙很是疑惑,这个李四儿想就是他这个表弟的小妾,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特殊的身份?
“说。”
佟国维想要阻止索额图说出李四儿的身份,但是康熙已经听进去。
佟国维微微摇头,虽然隆科多不会出事,但这次之后怕是给皇上留下印象,已经要差到极致了。
“这李四儿原本可是隆科多岳父的小妾。”
“哇哦!”
“什么?”
假装惊讶的声音,自然就是胤礽发出来的。
愤怒震惊的声音则是康熙。
“佟国维,你来说索额图说得是不是真的。”
康熙捂住了胤礽的耳朵,胤礽有些无语,他知道的都比汗阿玛知道得早,再怎么捂他的耳朵,他都已经听到了。
佟国维停顿了很久,点了点头。
看到佟国维的动作,胤礽朝着康熙翻了一个白眼。捂住他的耳朵,还不如捂住他的眼睛。
康熙似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放下了双手。
“皇上,还请皇上为赫舍里氏一族做主啊,若是如此被羞辱,我赫舍里氏还有什么脸面存活在世啊!”
索额图学着佟国维的样子,也老老实实地给康熙磕了一个头。
“佟国维,你怎么说。”
“皇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奴才向索大人保证处死李四儿后,绝对不会在让赫舍里氏受一丝委屈。奴才的爵位死后直接就传给岳兴阿。”
李四儿听到佟国维又要弄死她,立马委屈的看着隆科多,瞟向佟国维的眼神里闪烁着愤恨。
但是听到爵位居然要直接传给岳兴阿这个小贱种,那怎么能行,爵位是她的玉柱的。
“不行,我不同意。”
除了隆科多很心疼地看着李四儿,其他人都不把李四儿放在眼里。
一个必死之人说的话,完全就没有听的不要,更何况还是一个蠢货。
康熙对着索额图微微抬了抬下巴。
索额图知道康熙的意思就是让他见好就收,但是太子......
胤礽看向索额图,仗着汗阿玛看不到他的脸,直接对着索额图做了一个口型,“按计划行事。”
“皇上,我赫舍里氏不屑别人的施舍,还请皇上允许两人和离。”
康熙没想到索额图的态度居然这么强硬,不应该啊!
就连佟国维也被索额图的态度给震惊到了,但是他不怕赫舍里氏不心动,“赫舍里氏,你也要考虑考虑岳兴阿吧。”
一个等公的爵位,他就不信赫舍里氏不心动。
赫舍里氏确实开始纠结了,但是想到岳兴阿曾经对她说的,赫舍里氏坚定地摇了摇头,“还请皇上允许奴才和隆科多和离。”
“岳兴阿曾经说过,他想要靠自己建功立业。”
赫舍里氏很明显就是要把他们母子俩和佟佳氏分开了,更何况这就是岳兴阿自己的意思。
“哦!是嘛?”
康熙对于岳兴阿的想法倒是赞同的。
但是若是没有庞大的家族托底,岳兴阿再能干也很难脱颖而出,一等公的爵位怕是岳兴阿一辈子都很难挣到。
胤礽戳了戳康熙的腰,拉扯回了康熙的心神,“汗阿玛,你倒是也别偏心佟国维啊,现在的受害者可是隆科多的夫人。”
康熙抓住了胤礽的手,“朕没有偏心。”
胤礽眼里都是,你看我是不信呢,还是不信呢,还是不信呢。
汗阿玛,你的心都骗到太平洋去了,还没有偏心。
“要是不能和离,孤支持你休夫!”胤礽对着小赫舍里氏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索额图瞳孔地震,原来太子给他提的要求都是小儿科了,要是太子一开始说要让小赫舍里氏休夫。
他怕是死都不会接受这个任务,他有自知之明,他干不成的。
赫舍里氏笑了,若是可以,她也想休夫,感激地看了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