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冷月嫦表现的也不像有心上人的样子,加上刚才冷月嫦说的话,她这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咱们的以后想,可指望别人终究不长远,咱们还得靠自己。
你放心,我好歹从小在西北生活,肯定会为我们找到一条出路的。”
她这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她没跟罗松成婚之前,日子不也过得红红火火,怎么有了男人却畏首畏尾了呢。
她现在有了女儿,是软肋,也是铠甲,为了女儿们,就算是一座山压下来,她也要撑着。
如彤和如柳在上次娘亲被赵良调戏之后,就已经知道以后她们要面对的日子了,不过姐妹俩没有像以前一样躲着哭。
萧二爷说过,她们的爹爱他们,只是家国难两全。
姐妹俩努力的跟在萧家大夫人身后,学着练武,强健体魄,爹没了,她们就要做娘的支撑。
车队在山路上奔驰,畅行无阻,在傍晚的时候,马车的车轮终于滚进了朔州的地界。
但是最前面驾着驴车的林耀他们没有停下,车队又继续往前飞奔,直到深夜来到一处密林才停了下来。
Yue!!!
Yue!!!
Yue!!!
....
灵犀一下车,就看到驴车上的官差们从车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一人抱着一棵树哇哇吐。
可是折腾了一天,他们只吃过早饭,这会儿肚子里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板牙“啊奥啊奥”的叫了好几声,颇有邀功的成分在。
看,我把他们颠的屁股都能成八瓣儿。
灵犀给了板牙一个眼神,不错,给你加草料~
看人受罪就是开心,几个官差,除了郝仁还能站着,其他几个都变成了罗圈腿,站不直走不稳当,说话都没力气。
本来站着的郝仁也不好太过突出,假装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喊着哎呦呦,眼睛却看着萧家这边。
萧家人都跟没事儿似的,仿佛他们没有一起赶路,而是在那一瞬间飞过来的。
除了体弱的萧璟礼是被扶着的,其他人下车就开始蹦跶,几个小孩子更是你追我赶。
再看更后面的曹家兄弟和刘金钏几个,面如菜色,身体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只顾着大口喘气儿,话都不多说一句。
这才是正常反应啊,萧家的人绝对有点儿啥,总不能是祖上遗传吧?
郝仁摸着自己腰间新长的两斤肉,自惭形秽。
我真丢龙卫的人啊,连人家孩子都比不过。
林耀靠着树,站都懒得站,说话也是简短:“这边隐蔽,今晚上,先住这里。”
他说完就不管了,其他人非常有默契的安营扎寨,垒灶台,捡柴火,烧火做饭。
马车和驴车跑了一天,把车架拆下来,让它们可以自由的吃草,更好的休息。
灵犀趁着夜色,给马和驴喂了空间里的青草和果子,一个个吃的可欢实了。
不远处传来“嗷呜~”“嗷呜~”几声狼叫,官差们听到后紧张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没劲儿,只能用刀撑着身体,警惕的看着四周。
陈达拿着火把:“把火堆分出来,狼怕火!”
刘立业看着面色如常,还在做火腿蒸饭的谭百潼,“我们有獒犬跟着,狼群应该不是问题。”
上次珍珠和墨宝大战狼群,他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完全不需要人出手。
听到这,几个官差也心中松了口气,对啊,有獒犬来着。
但是下一秒,这口气就卡回去了。
“獒犬没有跟着来啊。”
萧璟辰从马车上拿下一把斧头,递给曹宇拿去砍大块的干柴。
“我们早上走的那么匆忙,也没跟它们说一声,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呢。”
官差们再次紧张起来,可一看萧家的孩子们,一个个的面无忧惧,郝仁看向身边拔了野草要去喂驴玩儿的萧鹤宁:“你们不害怕?”
当然不害怕了,那发出狼叫的就是珍珠和墨宝。
因为要让他们躲着,所以用这个方式告诉主人它们追上来了。
萧鹤宁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这些人怎么几只狼就给吓成这样啊?但面上还是带着些许崇拜的眼神:
“有个各位官差大爷保护我们,我们一点儿都不害怕!”
小女孩的崇拜并没有给官差们带来多少的动力,我们怕啊!我们现在站着都发抖!
不过狼叫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声音,官差们逐渐的也放松了警惕。
刘金钏他们本来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要做饭,还要收拾东西,害怕的心思也就没了。
而且,这一路上他们也算是得出经验来了,只要萧家人稳得住,那就不要杞人忧天。
萧璟辰和白芙在林子附近溜达了一圈儿,带回来了两只活的野兔,打算晚上加餐。
“兔兔这么可爱!”
灵犀一看兔子,就忍不住上手摸摸,白芙拿着匕首的手往后缩了缩,“那小小姐,这兔子...”
“一定非常好吃!”灵犀擦了擦自己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麻辣兔丁怎么样?”
白芙差点没反应过来,“养....兔子丁很好,我这就去剁了。”
灵犀亲自跟着去观看食材,看到白芙动手,鹤宁鹤鸣也跟着过来,刚捅了兔子一刀,白芙身边已经围满了小孩子。
“这一刀,杀兔不见血,好刀法!”
“这一刀,兔子皮竟然可以直接剥下来,这么完整,应该可以做个兔皮手套。”
“庖丁解牛,白芙拆兔!”
.....
看着看着有人就手痒,“白芙姐姐,我能试试吗?”
萧晏舟感觉应该不难,他虽然没有拿过刀,但是刚才看两眼,感觉已经完全掌握了技巧。
白芙拿了另一只没杀的兔子,“你来。”
看着弟弟妹妹们期待的眼神,萧晏舟接过刀的时候感觉压力大了不少。
噗嗤!
一刀致命。
兔血喷流。
每一个围观的人身上都非常公平的溅了一身的兔血。
“哥哥!!!”
萧晏舟有些不好意思,“好歹杀死了,丑点也能吃啊。”
但是大家没人听他辩解,一个个的跑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洗手洗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