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静宁侯府的事情,自行安排即可。”
转而又说道,“戚宇,想必之前在荆州你已经见过太子妃,明日你便陪太子妃走一趟,沿途保护她的安全。”
被点到名的两人。
我谢谢您嘞!!!
原本戚宇还在庆幸太子妃的注意力全在殿下身上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可以躲过今日的尴尬。
谁知殿下将他推了出来,夭寿哦!
每当想起那日他在太子妃眼前留下了那样狼狈不堪的一幕,他就感到无比的羞愧!
毕竟他可是堂堂东宫詹事,还兼并东宫内第一高手。
那样的战绩实在是让他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
虽说今日一见,他惊讶于太子妃的美貌与那日所见的凶恶的男人婆判若两人,但心中仍然有些别扭。
此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位在他眼里一度被称为男人婆的太子妃。
但是他的好殿下,给他安排了光荣的任务,他便不能再装隐形人了。
哎!
“是,殿下。”
转头又对着温墨染恭敬的行礼道:
“属下见过太子妃!”
温墨染的满腹尴尬都快要溢出脸来,但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
“那日,对不住了,呵呵...”说着咧了咧嘴角有些尴尬的笑着。
“哪里,是属下实力不济,才在太子妃面前丢了脸。”
戚宇在经过内心的一番斗争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说穿了就是自己能力不够,武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无敌。
否则怎么会避不开一名女子挥洒过来的辣椒粉。
细思极恐,若那日太子妃撒的是毒雾,他和兄弟们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或者是敌人也采取这样的手段,他恐怕也是避之不及。
思及此,戚宇的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对温墨染的敬意。
经历过最开始的那种尴尬,此时温墨染的心中也舒爽多了。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住的说道:
“之前被那些贼人关起来的时候,期间来过两拨侍卫,跟你那日带来的人着装差不多。”
“所以我才会认为你们是一伙的,抱歉啦。”
温墨染真心的抱有歉意,那辣椒粉不是普通辣椒的程度,她往里面加了不少刺激性的材料,一旦吸入给身体带来的刺痛和不适感绝对让人后悔来人间一趟。
戚宇一听暗道:难怪了!
“属下之所以和杨才良手中的人装扮差不多,是因为属下带进去的兄弟们为了掩饰身份,故作打扮。”
“没想到成了我等自食恶果的导火索。”
戚宇忆起那日后的惨状,他一七尺男人整整掉了三天的眼泪,眼中传来的那股难以言表的刺痛和胸口的疼痛让他吃了好大一番苦头。
温墨染一脸歉意,两人一言一语的诉说着那日的惊险和回忆。
看得姬宸琰有些发火,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目光突然射向戚宇。
戚宇突然感觉如临大敌,连忙闭上了呱嗒呱嗒的嘴巴,不敢再说一句。
温墨染与戚宇已经将那日的经过说开,两人心中的尴尬和不自然基本都已经散去。
见戚宇不再言语,便准备转身离开。
此时,戚宇不顾姬宸琰那要吃人的目光,扯着嗓子又对着温墨染有些着急的大声说道。
“娘娘,可否做一些解毒的药丸分给东宫的兄弟们,属下自那日起一直在想,若对付属下的是我们的敌人,或者洒向我们的是毒药,毒烟之类的东西,那我等岂不是只有等死。”
“由其现在的东宫腹背受敌,诸如今日这般的刺杀只会多不会少,敌人所用的手段也会层出不穷。”
“娘娘医术高明,属下代表东宫的兄弟们,在此恳请娘娘制作一些防身用的解毒药丸,还望娘娘答应。”
说着戚宇半跪了下去,眸光中满是坚定。
姬宸琰看着戚风的眼色一变,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墨染。
温墨染闻言立即答复道:
“此事不难,你先起来。”
“只是东宫有戚风在,此前没有做过这样的药丸吗?”
姬宸琰这时轻抿嘴唇,正声说道:
“戚风以往光是护着孤的身体已是不易,其他方面根本无暇顾及。”
温墨染心下了然,对着姬宸琰点了点头。
“殿下,这事我会放在心上,戚风对药材的熟悉和毒物方面的研究不比我少,待与戚风商量后便开始制作。”
再看了看戚宇,怪不得这人能做东宫的詹事,能文能武,重情重义,仅靠一次交手便会紧接着考虑,跟着他的弟兄们日后遭遇同样的情形应该如何应对的安全问题,并为之制定对策,且低下头来向她这个让他吃了苦头的人恳求,能伸能屈。
此人不简单!
戚风听言心中一喜,太子妃果真人美心善。
“属下代兄弟们谢过娘娘。”
俨然不记得当初是谁怒斥太子妃恶毒来着,也不记得自己曾说太子妃是男人婆!!!
姬宸琰瞧着这小子心中满是东宫的兄弟,笑的像个傻子,就不计较他在他这位正宫面前和太子妃娓娓而谈的事情了。
他撇了撇嘴角,心中暗道:姑且放他一马!
温墨染不知,今日之举会在不久的将来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既如此,殿下,那我就先回揽月殿了。”温墨染确认了姬宸琰无恙,又与戚宇化解了尴尬,便再次转身离去。
姬宸琰点了点头。
心中的小人却在说:这人爱慕他还不合格啊,半分留恋不显啊!
不多时,刚刚出城的姬烨霖心中越发烦躁了起来,这与他和派出去额度死士定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为何,姬宸琰的死讯还没人上前来禀报,他心中隐隐开始不安。
这一次,他派出了三十名死士,全都是他历年来花了大量的银钱专门豢养的杀手。
这些人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一般人,但凡出手都是一击毙命,他不信姬宸琰的命真那么大,这都不死!
队伍越走越远,他利京都越来越远,恍惚间给他带来一种不详的预感,好似这样远去就像他离皇位越来越远一样。
突然间,马车猛地停下,他的身子不住的向前倾去,额头差一点就磕在了车璧上。
本就心烦意乱的姬烨霖,他的眉头深深皱起,视线阴狠的射向前方,愤怒从胸腔止不住的翻涌上来,怒声喝到:
“何事?为何停下?”
马车外响起起寅木有些颤抖的声音。
“殿,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