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躲得远远的,只有几个汉子持剑与之对峙。乔掌门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怎敢来我山隐门捣乱?”
那蓝衣哼了一声,恨恨道:“你明知故问!”
“什么明知故问?”乔掌门又是一头雾水。
“上个月月初我新婚,你们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新娘,今天我自然是要抢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乔掌门听得更是莫名其妙。他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山隐门什么时候偷走你的新娘?简直一派胡言!”
“怎么,有胆做没胆认吗?”
“笑话!虽然我山隐门不是什么大门派,但也光明磊落,又怎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放肆,我家娘子岂是鸡狗?嘴巴放干净点!”
乔掌门有些恼火:“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你一进门就打伤我的人,我还没和你计较呢!”
“少来这一套,今天你若不把娘子还给我,小心我把你山隐门挑了!”
乔掌门越发火大,吼道:“来啊,看是我挑了你的脚筋,还是你挑了我山隐门!”
蓝衣丝毫不怂,长枪旋转,耍了个枪花,死死盯着乔掌门。
战斗一触即发,张纯风站了出来,行礼道:“各位切莫冲动,这里有老人孩子,能动口就别动手!”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乔掌门打量了一下张纯风,问道:“阁下是哪位?我们以前认识?”
张纯风摇头:“不认识,我是带朋友来找乔掌门看病的。”
“看病?”
“没错,我中了移魂大法,不知乔掌门可否医治?”南宫珠插嘴道。
乔掌门惊讶万分,想了想,说道:“待我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和两位详谈!”
说着,他从纳戒里掏出长剑,握在手里。
“大家可能有些误会,何不叫新娘出来认一下人?”张纯风提议。
“没错,叫她出来,她自然会说实话。”蓝衣附和。
“好,我就让你死心,”乔掌门说完,转身下令,“叫少奶奶出来!”
一个丫鬟当即跑进后屋去了。没多久,丫鬟出来,说道:“少奶奶说,上个月月初她还在家里念书,哪有结婚这回事?怕是误会了!”
乔掌门眉开眼笑:“听见没有,我儿媳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快离去,我不跟你计较!”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说的。一定是你们胁迫她的,我要见到她,不然我就闯进去!”蓝衣情绪有些激动。
“你敢?看我不削了你!”乔掌门大喝道。
“你看我敢不敢?”
双方再次剑拔弩张。张纯风有些烦,劝道:“你家娘子长什么样,你能描述一下吗?”
“就两个眼睛,一个小嘴,得体大方,美丽贤惠。”蓝衣回道。
乔掌门自嘲道:“我家儿媳跟大方贤惠似乎沾不上边!”
蓝衣闻言,大失所望。他皱紧眉头,随之又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要见到她,否则我不死心!”
这时,新郎走了过来,说道:“你走吧,我家娘子说不想见到你,叫你快走!”
蓝衣越发失望,低头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别人逼你的!”
说着,他突然暴起,抡起长枪,旋转一圈,向新郎横扫过去。
新郎吓了一跳,立马一个高抬腿,企图挡住。谁知对方劲大,连脚带人,将新郎拍了出去。
新郎侧飞数米,后背撞在餐桌上,抖落一桌饭菜。他跌倒在地,气息有些紊乱。
乔掌门又怒又恼,一跃而起,长剑出鞘,十多道剑意立马袭向对方。
蓝衣反应灵敏,一飞冲天,破瓦而出,躲了过去。
然而,原本立于他背后的几个孩子,立即就处在剑意袭击的位置。
张纯风眼疾手快,意念转动,反向催动一股力量,嘭的一声,在半途中摧毁了剑意。
乔掌门一脸疑惑,尚未反应,屋顶刺破,那蓝衣以一招泰山压顶,向下刺向乔掌门。
又是嘭的一声,蓝衣被一股力量撞飞出去。他翻身落地,也是一脸懵逼。
南宫珠骂道:“这一屋子的老人小孩,你们是不理他们的死活,只管自己出气了是吧?”
乔掌门有些惭愧,收了剑,别过脸去。蓝衣却道:“我不管,如果我见不到我娘子,我就是杀光这里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啪的一声,张纯风意念再次转动,凌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又恼怒又疑惑:“到底谁在暗中出手,有本事出来和老子单挑!”
众人也是四处张望,十分好奇。张纯风向新郎说道:“还是叫新娘出来说清楚比较好。人家现在不死心,你就让人家死心呗!再闹下去,天都黑了!”
“可不是,见就见呗,有什么好避讳的?”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弄清楚了,该干嘛干嘛,打打杀杀的,烦不烦?”又有人附和。
新郎犹豫一下,对蓝衣说道:“你在这等着,待会叫你死心!”
等了一会,新郎慌慌张张跑出来,带着哭腔,递给乔掌门一张纸条:“淑芳不见了!”
众人一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乔掌门展开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若不想死人,今晚子时,拿三千枚灵石和一万两银子来鹰嘴崖交换。”
他气得咬牙切齿,赶紧走进后屋,径直来到婚房。
众人跟在后面,果然,婚房里除了一个昏倒在地的丫鬟,哪里还有新娘的影子?
蓝衣挤进屋里,搜索一圈,突然用长枪指着新郎,骂道:“少给我演戏,马上把人交出来!”
张纯风剑诀暗转,将麻雀化成老鹰,飞上高空,俯视着周围。可惜毫无动静,恐怕用了传送阵吧!
他挤进屋里,伸手点了蓝衣的穴道,翻箱倒柜,发现所有值钱的细软都已不翼而飞。
他收了老鹰,接着将新娘幻化出来,向蓝衣问道:“这是你家娘子?”
众人被眼前栩栩如生的幻象折服,发出赞叹的声音。蓝衣回道:“没错,就是她。”
新郎抗议道:“不可能,这明明是淑芳,怎么会是你的娘子?”
乔掌门闭上眼睛,颇为失意。他说道:“就是个乱七八糟的玩意,这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