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意衡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敲动，听完杨启烨的话唇角依然是礼貌的笑：“当然不是玩具，柏霖是我终其一生要忠诚的爱人。您需要我怎么证明？”
杨启烨看得出俞意衡的执着，这分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自己的三言两语劝不动对方。
“跟证明不证明没关系。小霖现在所处区域不是你我能进入，神域从小霖父母在世时就把主导权移交给一位神秘的老板。起初小霖的身体需要在治疗舱治疗，后续意识载入全息数据库跟神域在某种程度融合。直到神域上线，小霖早就跟神域联系紧密，不可分割。”
杨启烨前面说的话俞意衡还能听懂，后半段话他听的属实半知半解。
在治疗舱持续治疗这是柏霖坦白过的情况，跟神域联系紧密俞意衡也是知情。意识跟神域融合意味着什么，俞意衡不敢下定义。
“什么叫意识同神域融合？”
杨启烨幽幽长叹一声，颇为无可奈何道：“小霖还被蒙在鼓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希望孩子能有希望的活着。这是善意的谎言，今日我告诉你这件事，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俞意衡隐隐觉得这事怪异，就一口答应下来。
“小霖当年经历一场意外，在手术台上争分夺秒也只是堪堪强留住一口气。时间紧迫，经过柏哥、嫂子同几位院长共同商议，最终决定将小霖送入冰封治疗舱。”
听到冰封治疗舱，俞意衡心头咯噔一下，瞬间寒意从脚底向身体上方蔓延。
那就说明柏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醒来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身体和意识分离，让自己的孩子活在自己创造的神域里，这是柏霖父母绞尽脑汁想到唯一能留下自己孩子意识和身体的两全法。
强行使意识和身体分离，意识再也无法促使身体苏醒。
柏霖的活着，对正常人而言已经算不上活着。意识永远生活在神域里，身体永远在现实世界里冰封治疗。
“冰封治疗舱当时被运送到柏哥和嫂子进行全息钻研的地方，至于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把小霖载入不成熟的全息世界我不知情。我只知道，他们通过全息世界留住小霖的全部意识。冰封治疗舱的使用每一天都需要巨额花销，这对一直钻研的家庭来说，倾家荡产也维持不了多久。”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有位神秘老板看重全息和游戏结合这条道，给的数额足以使用冰封治疗舱百年。等到神域构想开始逐渐实践，小霖的意识重新被载入神域，随之人物形象也不再是年幼模样。”
杨启烨说到这里嘴角勾起浅淡温柔的笑，“小霖那时不知怎么就喜欢上玫瑰金的色彩，当时就把冰封治疗舱已经长大不少的身体进行数据化载入神域，那头长发也根据身高进行调整修短。所以你现在见到的是十多岁的小霖，时隔多年，小霖的身体兴许又长高不少。只可惜，我没有再去看这孩子的机会。”
俞意衡眉头紧锁，“为什么没有机会？”
“神域现在的一切都跟我们当年的团队无关，研究基地已经有新的团队接手，至于小霖的存在是神域的核心机密，除了那位神秘老板谁都没有权限进入。”
“你能放心一个商人照顾柏霖？”俞意衡腾的一下站起身，睨着眸子，冷冷质问杨启烨。这次连您都不说了，可见是气急了。
杨启烨缓缓摇头，“不是我的选择，那是小霖的父母做出的选择。说到底就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小霖的选择我无法干预，小霖父母的选择我同样只能配合。他们选择把小霖托付给那位神秘老板，小霖是他们倍感珍惜的孩子，我想那位神秘老板是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