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师徒对谈
苏瑶和陆晨站在窗边，望着研究所大楼的轮廓。
夜色中，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从楼后闪出，是研究所的门卫。
“主人，老张来了。”陆晨说。
老张跑进屋内头大汗：“我刚从岗亭过来，发现不对劲。
那些军用卡车，司机都没下车。”
“车上有多少人？”
“每辆车三个人，都穿着特种部队的制服。”老张抹了把汗，“我偷偷数了，一共十八个人。”
苏瑶掏出对讲机：“小武，你在实验室门口看到什么了？”
“实验室的警卫换了。”小武的声音压得很低，“都是生面孔，全副武装。”
通讯器里传来小聪的声音：“主人，我查到一个消息。
军方派了一支特战小队过来，代号'；黑鹰'；。”
“黑鹰小队？”陆晨说，“这支队伍很厉害，专门执行高危任务。”
正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推门进来。他满脸胡茬，戴着一副老式眼镜，正是苏瑶的师父王教授。
“师父，你怎么来了？”苏瑶问。
“时间紧迫。”王教授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苏瑶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和公式。
“这是我研究智慧型丧尸的全部资料。”王教授说，“包括芯片的控制原理和制造方法。”
“为什么现在给我？”
“因为军方想利用这项技术制造超级战士。”王教授叹了口气，“他们要把芯片植入活人大脑，制造不知疼痛的战争机器。”
陆晨皱眉：“这太疯狂了。”
“所以我把核心数据藏起来了。”王教授说，“今天他们要运走实验体，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难怪会派特战队来。”苏瑶合上笔记本，“他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跑进来，他叫老徐，是实验室的电工。
“主人，不好了！”老徐气喘吁吁地说，“军方的人在检查每个房间，他们带着生命探测仪。”
“探测范围多大？”
“五十米。”老徐比划着，“比我们的设备还灵敏。”
苏瑶转向王教授：“师父，你先走。这里太危险。”
“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王教授压低声音，“地下室里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跟我来。”王教授站起身，“时间不多了。”
他带着苏瑶走向墙角，搬开一个巨大的文件柜，露出后面的暗门。
“这扇门通向地下三层。”王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那里有个隐蔽的房间。”
陆晨要跟上来，被王教授拦住：“你留在这里接应。
这件事只能告诉她一个人。”
苏瑶点点头：“你盯着外面，有情况马上通知我。”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楼梯，空气潮湿发霉。王教授打开手电，照亮前方的路。
“这条路是我偷偷修建的。”王教授说，“连研究所的图纸上都没有标注。”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扇铁门前。王教授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
房间不大，摆满了各种仪器。墙上挂着一块电子屏幕，显示着复杂的数据图表。
“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丧尸的大脑活动。”王教授指着屏幕，“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他打开一台电脑，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一个丧尸正在解数学题。
“军方的人都以为，芯片只能控制丧尸的行为。”
王教授说，“但实际上，它能做到更多。”
“什么意思？”
“芯片不仅能控制丧尸，还能提升它们的智力。”
王教授指着视频，“你看，这个实验体的智商已经超过常人。”
苏瑶看着画面，丧尸正在流畅地写下解题步骤。
“不止这些。”王教授打开另一个视频文件，“你看这个。”
画面中，一个丧尸站在画板前，正在作画。它的动作流畅自然，笔触细腻，画出的风景栩栩如生。
“这是三号实验体。”王教授说，“它不仅会画画，还会弹钢琴、下象棋。”
苏瑶盯着屏幕：“它们真的有自主意识吗？”
“有，而且非常清晰。”王教授拿出一叠纸，“这是三号实验体写的日记。”
苏瑶翻开日记本，上面工整地记录着实验室的日常：今天做了智力测试，解出了所有题目。
研究员说我进步很快，奖励了一本画册...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王教授说，“它们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他翻到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为什么要困在这里？
我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外面看看...
“军方不在乎它们的想法。”王教授说，“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实验品，是武器。”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陆晨的声音：“不好，特战队开始搜查地下室了！”
“他们有探测仪。”老徐的声音插进来，“已经搜到地下二层了！”
王教授一把抓住苏瑶的手：“听着，芯片控制器在b区的保险柜里。
密码是...”
突然，头顶传来轰隆声，灰尘簌簌往下掉。
“他们在炸墙！”陆晨吼道，“快走！”
王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黑色的芯片：“这是备用控制器，我偷偷复制的。
拿着它！”
苏瑶刚要接过芯片，房门被撞开。一个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冲进来，手里端着步枪。
“别动！”男人大吼，“举起手来！”
王教授猛地推开苏瑶：“快跑！”
他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房间里警报大作。几个显示屏同时爆炸，火光四射。
特战队员后退两步，抬手就要开枪。苏瑶一掌劈在他后颈，夺过枪扔到一边。
“走！”王教授拉着苏瑶冲向墙角的通风管道，“这里通向垃圾处理间！”
两人钻进管道，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三号实验体在哪？”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问。
“我不会告诉你们。”王教授说。
“砰！”一声枪响。
“师父！”苏瑶要往回爬。
“别管我！”王教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保护好芯片！
别让他们...”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枪响。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苏瑶咬着牙继续往前爬。通风管道又窄又黑，她的膝盖在铁皮上摩擦得生疼。
对讲机里传来小聪的声音：“主人，他们封锁了所有出口！”
“不，还有一条路。”王铁说，“从垃圾处理间可以到达外面的垃圾场。”
“我去接应。”陆晨说，“你们把信号干扰器开到最大功率。”
苏瑶爬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前面透出光亮。
她加快速度，从管道口跳下来，落在一堆垃圾上。
垃圾处理间里堆满了废纸和破烂，角落里停着几辆运输车。
她刚要往外跑，一个人影挡在门口。
“站住。”来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交出芯片。”
苏瑶认出他是研究所的李主任，平时负责实验记录。
“你以为自己能带着芯片离开？”李主任冷笑，“整个研究所都被包围了。”
“你出卖了师父？”
“他太理想主义了。”李主任说，“军方给了天价报酬，只要我提供实验数据。”
苏瑶握紧手里的芯片：“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
“知道又如何？”李主任耸耸肩，“反正跟我没关系。
拿钱办事而已。”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爆炸声。整个房间剧烈摇晃，灯光忽明忽暗。
“什么情况？”李主任转头看向门外。
苏瑶抓住机会，抄起地上的铁棍狠狠砸在他后脑。
李主任一声不吭倒下了。
她跨过李主任的身体，冲出垃圾处理间。外面是一片废弃的空地，堆满了生锈的集装箱。
陆晨正在和两个特战队员缠斗。看到苏瑶出来，他一脚踹开对手：“这边！”
苏瑶跑向陆晨。突然，一道黑影从集装箱顶上跳下来，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