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白玲惨叫声回荡在隔离室里，身体不断扭动，想要挣脱束缚。
“早就听说这种药能让人尝到地狱的滋味。”赵悦拿着空针管，面无表情地说，“你们拿活人做实验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看着他们痛苦的吧？”
白玲咬着牙，汗水浸透了衣服：“我...我说...我说！
其他基地...有三个在北方，两个在南方，还有一个在西部山区...”
“具体位置。”苏瑶打断她。
“北方的在...在...”白玲话没说完，突然瞪大眼睛，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不好！”赵悦立即上前查看，“她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苏瑶冷哼一声：“死了才清静。”
田明远摇摇头：“可惜了，本来还想问出更多情报。”
就在这时，陆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苏瑶，你得下来看看，地下三层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走。”苏瑶转身往外走，留下两个士兵处理白玲的尸体。
地下三层比上面两层更加隐蔽，墙壁和地面都用特殊材料加固。
走廊尽头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此刻已经被打开。
陆晨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这里面有个秘密实验室，设备比上面的还要先进。”
实验室里亮着惨白的灯光，到处都是精密仪器。
靠墙摆着一排培养舱，里面浸泡着畸形的器官。
“这是什么？”赵悦指着角落里的一台奇怪机器。
机器中间是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漂浮着一团银色的物质。
“基因提取器。”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他个子不高，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你是谁？”陆晨警惕地问。
“我叫孙勇，是这里的首席研究员。”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我躲在储藏室里，听到枪声才敢出来。”
苏瑶盯着他：“你负责什么研究？”
“基因改造。”孙勇说，“我们在研究如何将异能者的基因整合进普通人体内。”
“结果呢？”
“失败了。”孙勇叹气，“人体无法承受异能基因的突变，会导致细胞崩溃。
所以我们又开始研究丧尸病毒，想利用病毒的特性来增强人体的适应性。”
田明远插话：“所以你们就拿活人做实验？”
“这是上面的命令。”孙勇低头翻开手里的文件，“你们看，这些都是实验数据。
最初的三百多个实验体全部失败，直到我们发现了一种特殊的金属化合物...”
“就是钱坤身上的那种？”苏瑶问。
孙勇点头：“对，这种金属能够稳定基因突变，让实验体在获得异能的同时保持理智。
但副作用是...”
话没说完，实验室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把手枪。
“别动！”她颤抖着说，“都给我站好！”
“李玉？”孙勇皱眉，“你不是被抓走了吗？”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之前被抓的研究员李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还偷了警卫的配枪。
“孙教授，对不起。”李玉说，“但是我不能让实验继续下去了。
这些都是违背人性的！”
苏瑶不屑地笑了：“你倒是有良心，可惜晚了。”
“闭嘴！”李玉冲苏瑶吼道，“你们这些异能者，仗着自己的能力为所欲为！
我要毁掉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个该死的金属溶液！”
她说着就要开枪，但突然感到后颈一痛，整个人软倒在地。
原来是赵悦趁她说话的时候，悄悄绕到她身后，用麻醉针击中了她。
“这女人疯了。”陆晨说。
孙勇摇头：“她一直反对人体实验，只是迫于威胁才留下来。”
“带她去关起来。”苏瑶说，“至于你...”她看向孙勇，“我建议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
她指了指李玉瘫软的身体，意思不言而喻。孙勇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我说，我全说！”
“这边请。”孙勇带着众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密闭的房间。
房间四壁都是金属制成，中央放着一台巨大的仪器。
“这就是能提取异能基因的设备。”孙勇指着仪器说，“抽取异能者的血液，经过提纯后注入特制的金属溶液中。
这种溶液能够保存异能基因的活性。”
苏瑶走近仪器，伸手摸了摸光滑的金属表面：“你们就用这个害死了那么多人？”
“其实...”孙勇犹豫了一下，“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那些活下来的实验体。”
“什么意思？”陆晨问。
孙勇推开旁边的一扇门：“你们自己看吧。”
门后是一间观察室，隔着防弹玻璃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十几个铁笼子整齐排列，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人。
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怪物。
他们的皮肤上长满了金属鳞片，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
有的四肢变形，长出了利爪；有的背部生出了骨刺；还有的半边身子都变成了金属。
“这些都是成功率最高的实验体。”孙勇说，“他们保留了人类的智慧，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精神已经完全扭曲。”
田明远皱眉：“这就是军方要的超级战士？”
“差不多吧。”孙勇说，“不过他们还有个致命的缺陷...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注射新的金属溶液，否则就会彻底失控。”
“所以钱坤才...”苏瑶明白了什么。
“对，钱坤是为数不多的稳定实验体。他不需要定期注射药剂，但代价是...永远无法恢复人类的样子。”
赵悦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笼子：“那个是什么？”
孙勇转头看去：“噢，那是最新的实验体。我们在他体内注入了三种不同异能者的基因。
理论上来说，他应该能同时使用这三种能力。”
“结果呢？”
“暂时还在观察中。不过从目前的数据来看，他的状态比其他实验体要稳定得多。”
就在这时，那个笼子里的实验体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他的眼睛一只是金色，一只是银色，脸上的皮肤一半是金属，一半是血肉。
“他清醒吗？”陆晨问。
“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孙勇说，“我们还在调试药剂的配比...”
话音未落，笼子里的实验体突然发出一声怪叫，整个人撞向铁栅栏。
坚固的金属栏杆竟然被他撞得变形。
“不好！”孙勇惊叫，“他失控了！”
其他笼子里的实验体也躁动起来，发出各种非人的嘶吼。
整个观察室回荡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快走！”苏瑶拉着众人往外撤，“这些笼子关不住他们！”
果然，随着一声巨响，第一个笼子被撞开了。
那个双眼异色的实验体冲了出来，后面跟着其他挣脱束缚的怪物。
“启动紧急封锁！”孙勇大喊，同时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
厚重的防爆门缓缓落下，但一个实验体已经钻了出来。
那是个浑身覆盖着银色鳞片的女人，她的手臂变成了锋利的刀刃。
她冲向最近的目标——孙勇。
“救命！”孙勇吓得瘫软在地。眼看着利刃就要刺中他的胸口，一道火光突然闪过。
苏瑶及时出手，炽热的火焰将实验体逼退。但那怪物只是短暂停顿，很快又扑了上来。
“滚开！”苏瑶双手翻转，火焰化作一条长鞭抽打在实验体身上。
金属鳞片被烧得通红，但对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继续疯狂进攻。
陆晨召唤出狂风，配合苏瑶的火焰形成一道火龙卷。
实验体被卷入其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赵悦小心翼翼地靠近。
但下一秒，那怪物又爬了起来。她的皮肤在高温下融化，露出下面的金属骨骼。
一根根银色的触手从她体内钻出，朝四周疯狂舞动。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田明远掏出配枪，对着实验体连开数枪。
子弹打在金属骨骼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那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手里提着一把造型古怪的武器。
“站开。”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众人下意识退后，只见他举起武器对准实验体。
扳机扣动的瞬间，一道蓝色的电光射出，将那怪物笼罩其中。
刺目的电光中，实验体的身体开始崩解。金属骨骼融化，血肉化为灰烬，最后只剩下一滩银色的液体。
“这是...”孙勇瞪大眼睛，“脉冲电磁枪？
这种武器不是还在研发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