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先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机场出来,司机看到他满身风尘仆仆的沧桑感,提醒他,
“先生,您怎么这么着急赶回来,不在酒店好好休息几天再回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高档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名贵的钻戒,这是陆漫最近特别喜欢的一款戒指,海瑞温斯顿~hw相伴终生的浪漫诺言。
握着戒指微微出神,想起陆漫和三个孩子,让他身上所有的疲惫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我没事,一想到漫漫和孩子们,我就想早点回来陪伴他们,过两天就是漫漫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司机跟随了周伯先几十年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从后视镜看着望着戒指一脸幸福的周伯先暗暗摇了摇头,发动车子缓缓驶离机场。
自周玉珍死后,周涛和周伯先断绝了所有来往,把周家的一切都留给了他,带着顾棠远走他乡,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周涛说,“既然我妈妈深爱你,用生命成全了你,那我再替她成全你一次,周家的一切我都不要,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想起周家的一切,让周伯先原本挂着笑的脸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用手捏了捏眼角,周家的人他一个都不想在想起,那都是孽缘,不提也罢。
管峰还是一个非常有诚心的商人,他把周氏的百分之80的股份给了他的禄地,他帮自己令周氏起死回生,短短一年多,周氏的华联商厦遍布全国,跟着禄地哪怕只是喝汤,也是他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和财富。怪不得管峰被誉最有远见的房地产商。
深夜的城市被浓稠的夜色包裹,街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他坐在车后座,一直憧憬着他和陆漫的未来,现在的他,丝毫没有了年轻时候争强好胜心,只想守着他的妻子孩子安逸过完一生。
陆漫,这个在他生活最灰暗时出现的女人,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原本平淡乏味的日子。为了她,他可以抛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
在他看来,陆漫给予他的,是灵魂深处的共鸣,是炽热而纯粹的爱情,那是他在周家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中找也找不到的激情与渴望。
周家老宅因为周玉珍自焚在了那里,陆漫虽然很想住进气派的独栋豪宅,可总觉得不吉祥很是害怕,就让他在外面重新买了一套高档洋房,
汽车停在熟悉的公寓地下停车场。他想象着陆漫和孩子们见到他时惊喜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打开公寓门,屋内一片寂静,不见孩子们和保姆,只有走廊尽头的卧室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他放轻脚步,缓缓走向卧室,想要给陆漫一个浪漫的突袭。
然而,当他准备轻轻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听到了男女放浪形骸的呻吟声,握在门把上的手一僵,神情变化莫测起来,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看他也能一清二楚,这是他和陆漫的卧室,里面女人淫荡的叫声,他再熟悉不过,
原来,
原来,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欺骗自己,
这个贱货根本不爱自己,
骗子,
骗子,
什么一生一世
什么不离不弃
什么永不背叛
……
他气愤的踹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昏暗的灯光下,陆漫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床上缠绵。两人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周伯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自己这么大力踹门,他们都无动于衷,做的是多么陶醉,看来,自己从来没有满足过陆漫这个饥渴荡妇。
“你们在干什么!”周伯先捂着心脏怒吼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陆漫和身下的男人猛地分开,脸上满是惊恐。慌乱地抓起被子裹住身体,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冷漠和不屑所取代。
“伯,伯先,你怎么回来了?”陆漫委屈巴巴的开口,看着慢条斯理穿着衣服的赵凯,“这是白总身边的司机,今天我陪白总一起出门逛街太累了,她让司机送我回来的。”
白雪婷,禄地的总裁的太太,和祁修关系匪浅,这是变相拿祁修来压他,真当他周伯先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活王八。
周伯先冲着赵凯就是一拳,赵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道,
“周总,您太太寂寞空虚的厉害,您毕竟岁数大了,能力有限,我替您免费给您太太排遣寂寞,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动起手了。”
周伯先额头倾尽乱蹦,手掌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漫,你这个荡妇,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居然这么回报我。”
陆漫没有穿衣服,就这么大大方方赤裸的坐在两个男人面前,没有理会周伯先的话,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缓缓说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你的钱。”
说着弹了弹烟灰,
“现在我拥有了一切,有车有房有存款还有自己的孩子,我要你这个没用的老男人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图的。”
周伯先冷笑起来,
“你的孩子?没有我的同意,孩子一个都不会是你这个淫妇的。”
陆漫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周伯先,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肯定是我的孩子,至于是不是你的,我想~不一定吧。”
周伯先被她的话刺痛了心脏,怒吼道,
“陆漫,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陆漫吐出一个烟圈,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对我很好啊,我从来没有否定过你的好
只是比你~
赵凯对我更好。”
赵凯笑着捏了捏陆漫的下巴,对周伯先嘲讽道,
“周总,听到没有,比较起来,还是我更厉害,能让这个女人念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