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江潜开导江柔，给许毅当妾
江柔刚起床还未梳洗，伺候江潜的丫鬟就已经来敲了门，说是江潜有事找她。
“好，我马上去。”
若是往常丫鬟便走了，可今日丫鬟一反常态地催促道：“小姐，老爷挺急的，让你先别梳妆直接过去。”
“哦。我知道了。”
江柔的丫鬟抱着妆匣回来，江柔阻止她打开的动作，“先不梳妆了，我爹恐怕有急事找我。”
小丫鬟生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讨喜得很，跟江柔关系情同姐妹，边给她找衣裳，边嘟囔：“老爷有什么急事连半个时辰都等不了呀。”
江柔忧心忡忡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找江潜的一路，她设想过很多可能。
江家破产了？
或者自家爹领回来个私生子？
或者给她纳了两个姨娘？
又或者…… 或者跟恶心的张毅一样有龙阳之好……
她设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 ——
“什么，你让我去做小！” 她手里握着的梅花枝落在地上，惯性弹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爹，你是不是糊涂了，许毅当时被赶出张家，你和我娘连夜找我聊天，我听了，现在你让我给他做小？”
年少慕爱的情愫她如何舍得，江柔母亲跟她彻夜长谈，描述了几十种和许毅在一起的生活。
没有一种不可怕的。
她会饿到啃树皮，吃观音土，亲身骨肉可能都要卖给他人以谋生存。
就像许毅爹娘那样，用孩子换了二十两白银。
想想她心脏都疼。
江潜搜罗了附近几个县的青年才俊，不停地诉说着未来他该过的好日子。
两相对比，她写下了那封信。
她是娇生惯养的姑娘，不该为了男人去过苦日子。
可现在，她爹竟然让她主动去给许毅做小，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江潜蹲下身，捡起梅花枝扔在桌子上，长叹一口气，“柔儿，你自小就懂事，当时谁也不知道许毅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他把江柔手边的茶杯茶碗还有点心碟子挪开老远才继续说。
“你想做小许毅都未必同意，但咱们至少得尝试一下。”
“什么，我做小还不同意？” 江柔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衣袖在桌上扫了一把。
江潜却认真地点点头，“未必同意。”
“许毅不仅拿到了今年的名额，还又拿了府试案首，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江潜越说越难受，早知道许毅这么厉害，当时张振海瞎眼，他就该把许毅接到自家来。
江家大家大业的，养十个许毅都绰绰有余！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吓得江柔一个哆嗦，恍惚回神间，见自家爹的手刚从苍老的脸上拿下来，只留下一个巴掌印！
这对江柔的内心冲击是巨大的。
她咬着唇，身形摇摇欲坠，“爹，许毅真的...这么厉害了？”
江潜重重地点头。
语气让人动容，“柔儿，咱江家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江柔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爹，我明白了。”
她转身离开房间，脚步略显沉重，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父亲那急切又无奈的神情，还有许毅如今的斐然成就。
精心梳妆一番，带着丫鬟朝着江潜探听到的地址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如何让许毅娶她为平妻。
她堂堂富商之女，为妾实在是侮辱她。
看到地址尽头是青砖瓦房时，尽管有准备还是被震了一下。
这也太大了。
压住心中翻腾的思绪，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露出温婉的笑容，抬手叩响了门环。
许毅母亲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漂亮姑娘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找哪位？”
江柔轻声说道：“我远路来探亲，路过贵府实在口渴，能否讨杯水喝？”
“行啊。” 许凤仙淳朴热情，不仅让小鹿倒了水，还上了盘糕点。
看着糕点上印着的《五坊斋》字样，心里不禁咂舌。
这家的糕点不便宜，连她家都只舍得自己吃，没想到这妇人舍得拿来招待素昧平生的她。
不对。连下人也能吃，小鹿能端着另一盘吃的津津有味。
江柔忍住惊讶，装作一副口渴的样子喝了一杯水，看似随意地与许毅母亲攀谈起来，“老夫人，这么大院子就只有您和佣人吗？”
她怕自己找错地方。
许毅不光院子大，竟然还养着佣人，看这生活和在县城没什么区别。
“我大儿子去骑马了，老二带着媳妇去县城买首饰了，他但凡有空就想给媳妇买东西。” 许凤仙说着忍不住笑。
儿子和媳妇感情好，她这个当娘的才放心。
江柔暗暗心惊，还真是许家。
这才短短时间，许家就和她年前打探到的天壤之别。
给媳妇买东西。
从前许毅可只给她买东西呢，一颗青柿子被碾碎在心脏中，让她浑身难受。
没兴趣再听夫妻二人感情多好，她寻了个话头问道，“我这次走亲戚，我的远房表哥又纳了两房美妾，让他夫人难过的很，您能允许儿子纳妾吗？”
“纳妾？谁纳妾我打断谁的腿。” 许毅母亲脸色微微一正，认真地说：“我们许家家风严格，男娃十岁时就当着祖宗的面发过誓，绝不纳妾。”
“规矩是死的……”
许凤仙手里糕点碎成小渣，“人也可以是死的……”
江柔一个哆嗦。
彻底知道了许娘的想法。
心里一阵失望，希望瞬间破灭。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又与许毅母亲闲聊了几句，便借口有事起身告辞。
离开许家后，她在大门徘徊了许久，心中暗自想着：“婆母难说话，看来只能从许毅入手，只要许毅同意，必然能搞定亲娘的吧。”
小蝶给她打着伞，宽慰她，“小姐，你且放宽心，你都这么主动了，许毅指定同意。我就不信哪个男人能拒绝三妻四妾的生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