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有什么用?说得像你不是母胎单身到现在似的。”魏冬凝双手托着下巴,平淡地阐述着这个事实。
苏逸卓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反驳。
上辈子他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
这样就能多找几份工作,多挣点钱,给魏冬凝治病用。
谈恋爱对于他而言就像是橱窗里的奢侈品,不是他可以享受的。
魏冬凝看着沉默的苏逸卓,一股自责的情感慢慢涌上心头:“哥,辛苦你了。上辈子那么辛苦还要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说什么傻话,要是没有你,我的生活不知道要少多少乐趣。”
苏逸卓像小时候那样,弹了一下魏冬凝的额头。
看着她捂着被弹的地方喊痛,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少年,呲着牙笑的开心。
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天爷厚待他,让他能再次和妹妹相聚,还是一个身体健康的。
小福远远看着他们,虽听不到他们讨论的是什么内容,但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就像是再多说两句,两个人就要抱头痛哭了一样。
她刚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缓和一下他俩之间的气氛,他们俩就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让她迈出去的步子再一次收了回来。
心中的疑问也是没能忍住,满脸疑惑地看向另一侧站得像个柱子一样的男人:“侍卫大哥,你家殿下近来一直如此……欢脱吗?”
她以前也和二皇子接触过。
不过那时的二皇子没有现在这么百变。
侍卫大哥沉重地点了点头:“习惯就好。”
从太子给二殿下分配任务开始,他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彻底的放飞自我。
这段时间下来,他们这些亲近的人早就习惯了。
至少对们这些当侍卫的人来说,他对待下人的方式和从前区别不大。
魏冬凝“咨询”完自己那点子事,总算想到了他们今日出门是有正事要做的。
收起打闹的心思,关心着苏逸卓的婚事:“你现在准备的聘礼都有什么?我好看着帮你补充一些。”
苏逸卓对着那位柱子大哥摆了摆手,大哥立马将准备好的聘礼单子放到了魏冬凝的手里。
小福也跟着凑过来扫了那张单子一眼,越看嘴张得越大。
果然家大业大,就是有钱。
她还是不看的为好,看多了容易做梦。
魏冬凝也从边看边念,到后来越看越沉默。
“啪”地一声合上单子,拍回苏逸卓的怀里:“有时候真想和你们这帮有钱人拼了。”
她现在咋说也算得上是半个有钱人,但是和他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的。
有了这些东西,哪里还需要补充什么。
她能想到的就是再补十个八个美男放进去。
“人家那么小就要被迫嫁给我,我总要给人家多补偿点什么吧?”苏逸卓接住滑落的礼单,说的理所当然。
仿佛嫁给他,是钟书玥吃了天大的亏一样。
既然苏逸卓觉得这些不够,魏冬凝也只好舍命陪君子,陪着他逛遍了京中大大小小的店铺。
好在魏冬凝觉得自己的腿马上就要走细两圈之前,买到了几样礼单上没有的小东西。
魏冬凝扶着小福,心有余悸地捶着腿。
谁说逛街是女生的专属?
男人真要逛起街来,可怕的不止一星半点。
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具,根本停不下来。
顾佩言从御史台出来没走多远,刚好遇上他们一行人。
从小福手里接过魏冬凝,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还不忘客气地对着苏逸卓见礼:“微臣见过二殿下。”
“没外人,不用这么客气。”苏逸卓现在看见顾佩言跟看见智囊团一样高兴:“正好你也来了,帮我看看这张单子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如果不是魏冬凝足够了解苏逸卓,真的会以为他是在顾佩言面前炫耀。
毕竟和他准备的东西相比,顾佩言当初准备的那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顾佩言看完那张单子,眼眸暗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将单子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微臣以为,殿下的单子已经很圆满了。微臣也实属不知该添些什么。”
“啊……那好吧。天也不早了,你们该回家回家吧。我就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了。”苏逸卓将单子重新塞给侍卫大哥,用只有魏冬凝能看懂的暧昧眼扫了一眼他们两个。
在魏冬凝无语的时候,对她无声的说了一句:“加油!”
搞得魏冬凝只想快速逃离这个满脑子只剩下黄色废料的家伙,然后给钟书玥修书一封,问问她为什么如此想不开,竟然会看上这个徒有其表的家伙。
如果这个时代有眼科医院,她绝对会给钟书玥挂个号,让她去看看眼睛。
不过现在不用接着陪苏逸卓逛街,算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魏冬凝拽着顾佩言就跑。
再不跑她怕来不及。
一路“飞奔”回顾府,魏冬凝整个瘫在床上。
她真的是太累了。
现在就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侧过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顾佩言:“你有话直说。”
“嫁于我,委屈你了。”
“小五,我需要一个翻译器。他说的每个字我都听见了,怎么听不太懂呢?”魏冬凝累了一天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五:在进修如何读懂人类情感,勿cue。
顾佩言见魏冬凝久久没有回话,内心泛起的自卑又加深一层。
随后便听见她疑惑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日我准备的聘礼单子和二皇子准备的相比,实属简陋。”
顾佩言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口,那边是:若魏冬凝当时没被陛下赐于他做妻,而是嫁给二皇子,那些富贵便都是她的。总比嫁给他过得潇洒。
也多亏他没说出来,否则魏冬凝绝对会爬起来给他一巴掌,告诉他,她不玩骨科那一套。
现下她只觉得顾佩言说的这些有些好笑:“他爹是皇上,他想要什么没有?你这就像和瘸子比赛谁走得快似的,完全没有意义。”
“话虽如此,可也不必说得如此直白,小心隔墙有耳。”
顾佩言觉得自己也挺没出息的,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他内心的阴霾一扫而光。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饿了,给你个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