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罐被捏出凹陷的裂痕,江玉笛望着卡座角落里闪烁的镭射灯,忽然想起之前偶遇夏沫的那个夜晚,睫毛上挂着尚未风干的泪珠......
“老江......”夏沫用指尖勾住他的袖口,忽然将口罩取了下来,眼神迷蒙的看着江玉笛。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呢?”
少女的声音在这喧嚣的音乐声中清晰可见。
“把口罩戴上!”
江玉笛慌忙地阻止了夏沫的举动,所幸此时灯光昏暗,并未曾有人看清此时夏沫的模样。
“哦。”
夏沫嘟了嘟嘴巴。
而在酒吧的一处角落,乔装打扮的梨雪默默的用手机默默地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看着手机上两人暧昧的模样,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将握瘪了的啤酒罐,轻轻地抛在一边,江玉笛用手,将夏沫勾着自己衣袖的葱指轻轻地扯了下来。
“我是一个虚伪的人。”
江玉笛微笑且诚恳地对着她说道,扫视着舞池中的一些龌龊的景象。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也是一个卑劣的人。”
“所以,你还是想来贬低着自己,迫使让我离开你吗?”
夏沫牵强地笑了笑。
“那么你确实有够卑劣的。”
忽然,夏沫拉着江玉笛的衣领,另一只手勾勒住江玉笛的后脖颈将他的上半身置于和自己一个水平面之上。
两人之间瞳孔的距离尚不足五公分。
“江玉笛,送上门的你都不要,你还算是男人吗?我说过的,我夏沫可以不要任何的名分,你如果觉得我只是贪图你的钱财,我甚至可以不要孩子,只当你一辈子的囚鸟。”
两人相隔的很近,甚至江玉笛可以感受到夏沫身姿的曼妙和美好。
“夏沫,人总是在即将实现自己愿望的前一刻最是开心。”
江玉笛本想将夏沫推搡开来,但夏沫搂着江玉笛的胳膊又微微用力了几分,只好无奈的劝说道。
“何况,我也并不只是你所追寻的伊甸园,我自始至终就是一片坍塌的废墟。”
“你会发现,你所有的真心在我这片荒漠之上,种不出一片植被。”
......
“老江,我自己何尝又不是一片废墟呢,何况我从未打算从你这谋求什么,相反,我想在你这里留下什么,哪怕是一一颗永远都不会发芽的种子,那也总归是留下了。”
“不是吗?”
看着夏沫真挚而又炽热的眼神,江玉笛愈发知道,他不能对不起她。
听到夏沫的回答后,片刻——
江玉笛咽了口口水,随后,江玉笛一个发力,在夏沫的惊呼之中,挣脱了夏沫的手臂,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抱之中,此时江玉笛看向夏沫的目光变得凶狠而又淫秽,
“给我单独开个房。”
江玉笛朝着路过的服务员,递给了他一张信用卡。
“先生,我们夜场会并没有这个服务。”
服务员摇了摇头,以为江玉笛是某个暴发户,正准备离开。
“十万,九楼,天上人间。”
当江玉笛将这几个字从口中说出,服务员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后恭敬的弯下腰,双手接过了江玉笛递过来的信用卡。
“先生,请跟我来。”
江玉笛粗暴的扯着夏沫的胳膊,将她从座位之上拉了起来,快步的朝前走去。
服务员也察觉到了江玉笛凌厉的步伐,不敢有一丝怠慢,看了看江玉笛身后的女伴,也加快了脚步。
“老江,轻点,我手腕有点疼。”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被江玉笛攥着的夏沫纤细的手腕,此时被江玉笛的大手捏出了一圈醒目的红印。
但是,江玉笛对于夏沫的声音置若罔闻,依然大步朝前走去。
夏沫见状,便也不再吱声,忍着手腕上的疼痛,踉跄着被江玉笛拉着走去。
周周转转,再经过了一道道安保之后,服务员领着江玉笛来到了一道朴实无华的大门前。
“江先生,欢迎来到天上人间,您的房间号是436,密码则是您信用卡账号的后六位。”
说罢,微微的弯下了腰。
江玉笛点了点头,拉着夏沫来到了服务员所说的房间号前。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被按下,只紧闭的大门开始缓缓地向两边移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垂挂而下,宛如繁星点点。灯光透过水晶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梦幻般美丽。
脚下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柔软得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不等夏沫细细打量,江玉笛便领着夏沫朝着卧室走去。
“老江,我,我——”
不等夏沫把话说完,江玉笛粗暴地一把将夏沫推到在了铺满了柔软的丝绸被褥的大床上。
随后一只手将夏沫放在胸前忐忑不安的小手提到了夏沫的头顶。
随即压在了夏沫柔软的娇躯之上,炙热的鼻息打在夏沫的脸庞浮现出一片红晕。
看着江玉笛那一副充满着欲望的眼神,夏沫忽然有些害怕,身子也微微的扭动了起来。
“你在畏惧我。”
江玉笛俯视着夏沫。
夏沫瞪大了眼睛,有些哀求道。
“老江,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刚刚你不是还想当我的女人吗?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
江玉笛另一只手捏了捏夏沫的下巴,随后朝着她的身下游走下去。
“我会给你的,但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求你了,我最近没有住酒店的,酒店挨着你太远了,我在你小区旁租了个房子,我们去那好不好。”
夏沫小声地继续哀求着,摇着头,泪水湿润了眼眶,但唯独没有阻止着江玉笛的动作。
“现在开始传统起来了,但夏沫你别忘了,你是小三。”
江玉笛用手指挽着夏沫的一丝秀发。
“可若是,我执意想要呢?”
江玉笛将目光忽地有些躲闪,为了不让夏沫察觉,江玉笛将头低了下来。
听到这,夏沫有些忸怩的身子忽然消停了下来,微微低了低头,随后脑袋再一次落在了枕头之上,闭上了眼睛,任由江玉笛施为。
滋——
随着江玉笛将夏沫外套的拉链拉开,江玉笛不禁抬头望了望。
她那紧闭着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两行清泪。
......
他叹了口气,悠悠的站起身来。
夏沫感受到身体的压迫感消失了,随即也睁开了双眼。
“你不继续了吗?”
“没必要了。”
“你应该拒绝我的。”
“夏沫。”
“一年,一年以后,我如果还有幸让你欢喜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