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不过很遗憾,我们……计划失败了。”欧洛伦对队长道谢道,然后又看向玛薇卡,“给你们带去这么多麻烦,我很抱歉。”
“欧洛伦,你还是在意当初的事情吗?”派蒙问道,“没有人规定你必须要成为英雄,你不必要这样的。”
“没有人生来就必须成为英雄,可也没有谁是生来就该被优待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我存在于此,被他人关照,收受众多关心…背后的答案。”欧洛伦开口道,“我想找到更多方法,去达成曾经我可能做到却失败了的事。”
“欧洛伦,我从不认为你要的是在那场仪式中牺牲。我也很高兴,你到最后也没有放弃自己,你会找到你所寻求的答案的。”
玛薇卡对欧洛伦说着,一边抬头看向上方:“而且我想,这个答案已经出现了。”
一枚古名从天而降,随后一个漆黑的虚影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将承我之名,作为这一代的烟谜主英雄而战。你并不是人们以为的那种人,却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人。寻找自己,是我们一生的课题。”虚影看向欧洛伦说道,“想起汝之名。它并非人们常说的那个意义,可也昭示着你的崇高与渴望。「庇笛」——意为「奉献」。不是为死而生,而是为了你所寻到的答案。为了它,你将献上力量,你将焕然一新——你会证明自己。”
“全视者正为预见到自我的死亡而欢宴。让我们举起肉骨与酒杯,为全力以赴的英雄唱最后一曲。庆贺他的如愿以偿。”
留下一句唱词后,漆黑人影便再度消散,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除了留下的那枚古名之外。
“好久不见了,桑哈杰。”玛薇卡也是看向虚影消散的位置,眼里满是怀念,“谢谢你认可了他,这个时代的第五位英雄。”
在虚影消散后,又是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很高兴一醒来就能见到你的计划更进一步,看样子我的声音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什么声音?”之前一直在被夺舍的欧洛伦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是夜神之国的夜神。”又影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因为你们的计划碰巧给夜神补充了一些力量,才让她现在得以醒来。”
“正如他所说,由于力量所剩无几,只能以沉睡换取存在的延续。这台古龙留下的装置让我至少汲取到了一些力量,才能得以摆脱沉睡,不过古龙的技巧实在粗糙,这种方法会让我承受巨大的痛苦,让我一时难以克制本能的哀嚎,这种声音,足以唤起灵魂的激荡……尤其是你的灵魂有所残缺,因而产生了强烈的波动,几近瓦解。”说到这里,夜神也是带有一些歉意,“不过你竟然以意志守住了灵魂,艰难地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真是了不起的人类。”
“所以,他被那个队长手下的灵魂夺舍,也是由于这次波动的影响吗?”希诺宁问道。
“这倒不是,那个灵魂并不是来自纳塔或者夜神之国,不过他的确收到了影响,然后发现了这处残缺,想要躲避起来,最后又被赶了出去。”
“不过眼下我虽然醒来,却也做不了太多事,不过看到如今人类顽强生活,将我视为信仰,我很满意。玛薇卡,希巴拉克意志的继承者,纳塔如今的领袖,虽然误解重重,但我醒过来了,我也获得了由这位愚人众执行官和烟谜主英雄赋予的力量。”夜神的声音里充满欣慰,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仍然会像几千年前那样,尝试执行我的使命,以我完全消失为代价,我会再为你们重构一次地脉。”
“……请恕我拒绝。”玛薇卡摇头,“在大规模的重构之后,你会彻底消失,建立在夜神之国的规则也会不复存在。记载于旧地脉中的记忆和传说也会消失,纳塔人会面临许多精神上的问题。这和动用神之心的应急方案一样,都是不可接受的代价。”
“生命的延续高于你提到的所有代价,一旦深渊失控,留下的只有尸骸与废墟。”队长自然是不同意,“多一天算一天,无法度过现在,就没有资格考虑未来!”
“不必对现状如此悲观。”玛薇卡对队长说道,“况且,我们已经有了新的方法。”
“新的方法?”队长有些不解,按他的估计,玛薇卡的计划虽然有些理想化,但听上去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他们这帮理想主义者竟然还有新的方案?
“没错。”玛薇卡点头,“这是又影提出来的,就由他来讲述吧。”
“我来说吧。”又影也是上前一步,“卡皮塔诺,你还记得亚尔伯里奇这个姓氏吗?”
“这是坎瑞亚坎瑞亚王庭贵族的姓氏,我怎会忘记。”
“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我不知道你对这个名字是否有印象。”又影说道,“不过认识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留下的一个东西——命运的织机,一个可以真正编制和创造地脉的机器。”
“编织与创造地脉的能力?”听到又影所说的命运的织机后,夜神也是有些惊讶,“即便是我,也做不到无中生有。重构只是将地脉中尚且健全的部分再次利用,组装成全新的结构。如果纳塔人能掌握这等力量,在面对深渊威胁的时候似乎确实能有其他的解法。”
“那这命运的织机现在所在何处?”队长问道,“听上去它确实能够很好地解决纳塔当今的问题,如果它真的像你所说具有编制与创造地脉的能力。”
“如今就在深渊教团,你那位王子殿下手上,当时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也只是提出了这一概念,如今应该快要被深渊的那位王子完成了。”又影说道,“放心,我已经和他达成了契约,等玛薇卡计划完成的时候,我会从他手中拿来命运的织机,将纳塔的地脉重新连接回提瓦特。”
“但是你这样依旧要等她的计划成功。”队长对又影所说的并不满意,“为什么不现在就动用它?”
“你们没有亲眼见到过深渊带来的恐惧与绝望,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哪怕是五百年的岁月,依旧宛如昨日。”
“如果回到那个时刻,我不会再心存侥幸,即使不择手段,也要让他们活下来。而不是像你们一样,总将希望寄托于缥缈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