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霜,愁凝镜,怜花枝头谁来歇。
水映绿,天作美,残柳败枝细风微。
云淡云隐之间,万山红遍,看层林尽染。杜鹃亭内,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形形色色的游人学子们,自由徜徉,俯瞰这华科脚下的一花一木。
眼光所到之处,是华科的匾额,每一个大写的中国汉字,都是华科的精神和灵魂所在。不同于其它的院校,朴实中多了一丝华丽。
体育场上,运动健儿们在为十一月即将而来的运动会做着准备,说来也怪,化学班的班长,在今年的秋季运动会上临时宣布隐退,将由同桌郭剑锋参赛。
这位山东的汉子,竟然不留痕迹的,把自己运动冠军的桂冠拱手让人,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不,一行人就要上前探个究竟。
吵闹的音声,或有高低起伏,在睡梦中呈现。落日余晖下的田径场,多了一份青春朝气和神采飘扬。
“郭剑锋,你凭啥代表班长出赛啊?”
“哦,是嘛?我也不想啊,可是班长执意如此。”
“我等就是不服你。”
“同学们安静!”
体育老师吹着哨子,红色的哨子就像风轮一样飞快旋转,一个个在华科各处盘踞的神仙,全都纷至沓来。
脸红耳赤,气喘吁吁的样子,在阳光的采染下,感觉尤为明显,这节体育课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刚好赶在国庆假期,周俞,高子昊,乔玥蓉和方怡,四个人汇聚在楚河汉街,看漫天云卷云舒,看脚下河水湍流,看彼此眼里余光。
星期二,十月四日。武汉街头的人,早已经能够填满几辆火车。
实为不易,他们能够聚集到一起,也是方怡提前半个月买好的车票。记得去年的时候,他们是在南昌相会,今年便转到了武汉三镇之一的武昌。
武昌是武汉的政治文化,和科学教育中心。拥有历史悠久的黄鹤楼,有着江南着名学府之称的武汉大学,珞珈山上樱花飞舞,不同颜色的雨点,在空中浮现,看一眼,都是视觉的极尽享受。
玥蓉把手中的红圈弄下来,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她,总是不喜欢戴过多的首饰和耳环,说实在话,这也不符合大学生的穿搭。
方怡就截然不同,北方汉子的性格,柔软女生的外表,红色惊艳的裙摆,在街头亮眼,走过的游客,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能顾不得子昊内心过多躁动不安或者尤为吃醋的情绪,他的表情很难看,就像霜打了的茄子。
周俞阔谈高论,引经据典,在浮桥上指点着江山。
“公瑾,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相瞒。”
“你且直说,我必定知无不言,幼平。”
“月牙弯刀一出,洗魔神剑遭遇前所未有的劲敌,初战便怯场,我担心,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是啊,公瑾,小乔也有这种预感。”
方怡插不上什么话,只能干巴巴看着子昊,这种角色与身份间的突然转换,她早已是见怪不怪,只能无奈摇摇头,在手机中玩起切西瓜的游戏。
刚做好的粉色美甲,细长有力,点的屏幕咔嚓作响,一块巨大的香蕉扑面而来,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方怡,立马闪动,美甲牵动着手心,就这么轻轻一折,就断了。
“啊,好痛。”
“不好出血了。”
连忙用纸包扎的玥蓉,脸上流露出焦急的表情,索幸在桥的对面,有一家卫生所,可以暂时的包扎伤口,并开一些消炎的药物。
美甲虽好看,可是危险性系数也是很高的。
性之道,人生之艰难也。人心不可测试,亦不能试探。得之者生也,不得者害也。
梗海奇闻,闻有奇录,思虑万千,飘飞既舞。喜颜悦色之间,道齐明之昏暗也。
周俞行步匆匆,几人匆忙后赶,国庆之后,天气略微清凉,无人生烟,上有青天高树,高楼林立,摩天大厦之间,能够阐明而无所齐集。
似藤状,似焦烟,似风情万种,在天边一抹红着的云彩之间,袒露出一张,荧光满面的笑容之脸,几朵云间,能够看得清云淡云间的肆意飞快。
“你们说,这高古奇谭,恐有杂草丛生其间,我等众人,分爬高楼,岂能明状乎?”
“大傻瓜,你就别拽酸词了,除了我,估计他们两个听不懂的。”
乔玥蓉连忙向旁边的售票员解释到,说他有时候就像是一个中二病患者,更多时候,是享受这人心的寂静和繁杂。
她抬起双手,在售票机前示意微笑,不经意之间,头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那是几片很高的云朵,她们争芳斗艳,各自明摆着自己的姿态,在恍恍惚惚之时,就能够轻易地抓住对方想要的影踪。
“玥蓉,这里是峡谷飞车吗?如果我跳下去了,你会怎么办呢?”
“那我肯定独自逃生啊!”
周俞的眉头紧皱,心中仿佛打了个死结头,半天不曾开口,满脸的愁容,在心中苦苦舒展不开。他拨动着扳机,让这个机器停留下来,然后自顾自的走了下来。
轻飘飘的感觉,和颜悦色之间,就突然看见阳光灿烂的面容。玥蓉只好这样子跟着他,生怕他出什么不测。
外面是像漫天黑色的墨水铺满一样,密密麻麻的,仿佛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丝不安详的预感。
风中雪飘,十月份的天气,这里竟然飘起了难得的雪花。周俞出生在冬天,每每到了冬天,他就会走到自己的地方,聆听这来自冬眠和春晚的声音。
他的眼泪随着雪花在天空中飞溅,掉落下来,就在铺满灰尘的发丝间飞翔,一丝沙子不小心钻进眼里,在那里面,仿佛找到了停足欢乐的良好住处。
“大傻瓜,刚刚我说错了,我是说,我会独自一人找寻爱你的踪迹。”
看到眉开眼展的周俞,她就知道其实在心里他已经不生气了。人都会有喜怒哀乐的,种种奇妙的情绪,就会让人感到特别的莫名其妙,而又无可奈何。
“玥蓉,我懂你的意思,你不用解释了。”
“公瑾,上一世我善待了你,这一世,希望你能同样的善待我啊。”
“是啊,我们情谊缠绵,已至两世,还有什么比我们的信念更为坚定呢!”
携手笑容之间,两个人就好像把烦恼遗忘的九霄云外之中。他们往人群稀疏的地方疏散。
两三排电话线,上面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鸟儿,它们跟普通的麻雀没有什么不同,可惟有一丝青色,让人难以生疑。
它时而踢踢腿,时而舒展自己的身姿,时而看见美丽的风景,而引吭高歌。
就像风铃一样,每个钟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响起,在风中,只有两三点雨水掉落下来。
“大傻瓜,刚刚的事情,可不许记仇了撒。”
“不记得了,我都已经遗忘得一干二净。”
“那我们去吃牛柳和意大利面吧。”
“好的吧。”
“这样子是最好不过了。”
来到一家清明透丽的餐厅,清一色的水平桌面的摆放,还有几个插着花柳的茶杯,好似观世音菩萨的那个水金瓶。
服务员的穿搭,跟结婚时的伴郎,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