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去一趟西沙,把小官带回来。”
果然,但是虽迟必到!
黑瞎子苦兮兮的一张脸,可怜巴巴的说道。
“瞎子去西沙倒是没啥,但把哑巴带回来,可就难了,瞎子可打不过哑巴啊!”
玖宁看着卖惨的黑瞎子,也是很无语,她很清楚黑瞎子这些话半真半假。
打不过是真,带不回是假。
她家小官在心计手段上可比不过这个在国外当过很长一段时间雇佣兵的黑瞎子。
再说,把小官带回来,又不用动手。
她也没规定回来的时间。
让他过去,不过是以防万一,小官在海底墓失忆,被别人带走而已。
玖宁从口袋当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上书逍遥游。
这是她在逍遥派那些年创造出的一本功法,入门简单,只要能看懂经脉图录以及稍微了解内功的人都可以修炼。
但这门功法精深起来就比较难了,毕竟它的立意确实有点高,而且它是融合了所有逍遥派功法的精华。
给黑瞎子这本功夫也不过是看它好入门罢了。
如果他真有天赋,自然可以深究下去。
玖宁把小册子放到桌子上,黑瞎子顿时嬉皮笑脸起来,拿起册子,保证道。
“师傅放心,我肯定把哑巴给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玖宁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意味不明的说道。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小官。”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问哑巴?
他还打算先研究研究,把这册子上的东西学上一学再去的。
现在好了,这册子里的东西他肯定一时半会弄不明白,看来只能尽快出发找哑巴了。
玖宁没管黑瞎子的反应,起身离开了黑瞎子的家。
她今天晚上耽误了有些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老熬夜,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明天实验室还有的忙呢!
玖宁离开之后,黑瞎子不死心的翻开册子。
有些他能看懂,但更多的他是看不懂的。
他能看懂的就是那些中医上的经脉穴位。
他在德国学解剖的时候,顺便把中医的这方面也了解过,所以这部分他是看得懂的。
但什么动念无念,用心无心,这些心法口诀他可就真的一头雾水了。
他明白这些话的意思,毕竟他当年好歹也是满清贵族,也被大学士教导过。
但他明白意思是一回事,这意思是如何和内功联系到一块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瞎子叹口气,把册子合上,就放在桌子上,自己躺回床上。
唉,明天收拾东西,去西沙找哑巴去。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半途而废,功法都到手了,距离他学会点穴也就差临门一脚了。
突然,黑瞎子坐起身,一脸懊恼的喊道。
“亏了,亏了,从京城到西沙可是要坐火车,后面还得雇船的,这得多少钱啊!”
哑巴他师傅可没给他路费啊!
这钱绝不能自己出,哑巴手里肯定有钱,必须找他报销。
黑瞎子一脸肉疼的躺下,心中更是心疼。
不行,他精神受到伤害了,哑巴必须多给点才能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无论黑瞎子多么肉疼,第二天一早,他还是跑去车站赶去了西沙。
等黑瞎子到达西沙岛上的时候,打听了一下,考古队已经离开出海两天了。
黑瞎子再次肉疼的捂紧自己的钱包。
好家伙,他还得雇船跑海上去找哑巴?
要不还是算了吧!
反正哑巴早晚都要回岛上的,他在岛上等他回来吧!
瞎子不喜欢大海,就不去冒险了!
另一边,考古队的船上,张启灵莫名感觉有点不舒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盯上他了一样。
但他四下探查了一番,并无异常,所以也就只能把疑惑放到心底,但人却更加警惕了几分。
这两天,考古队的船一直在这片海域来回折腾,想要早日找到西沙海底墓。
张启灵观察了两天,发现这支考古队好像没问题,但又好像有问题。
没问题,是说这支考古队的队员都是原装的,并没有被替换。
有问题,则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吴家和解家的两个崽子有点不对劲。
不是说吴三省是陈文锦的男朋友吗?
怎么吴三省对陈文锦一副毫无感情的样子。
他这些天也听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霍玲说起过,吴三省和陈文锦感情很好。
吴三省很爱陈文锦这类的话。
但他看到的情况却是,吴三省对陈文锦只是表面功夫。
有些时候,他看向陈文锦的眼神还很冰冷。
还有就是,吴三省天天和解连环凑一块,就算两人是表兄弟,也不可能每日每夜的一起吧!
而且在张启灵的眼中,解连环的行为举止似乎在有意朝着吴三省靠拢。
今天,甚至还有考古队的队员认错了两人的背影。
对了,这支考古队当中的齐羽也很奇怪。
齐羽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盯着他,他表现得好像对他很好奇一样。
而且这个齐羽似乎也注意到了吴三省和解连环的异样,但他似乎并没有拆穿的打算。
张启灵把考古队的人员关系重新梳理了一下。
他能确定吴三省和解连环似乎有自己的计划,他不确定这个计划是否会波及到他,所以他需要对这两人提起戒心。
还有就是齐羽,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他似乎也是想要利用吴三省和解连环。
所以这支考古队除了霍玲这个看起来是个相当天真的大小姐之外,其余的都是各怀心思。
不过,这些张启灵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他分析这些,不过是想辨别敌我而已。
张启灵收回思绪,把视线放到外面广阔的海上。
心中忍不住想起了师傅。
他离开一个星期了,师傅应该不会发现吧!
看来他得给师傅写封信报平安,让师傅放心。
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引起师傅的怀疑的。
张启灵拿出纸笔,言简意赅的在书信上写了两个词。
平安,勿念。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写什么,他从来没写过这些。
等过两天船回岛补给的时候就寄出去。
张启灵此时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写这么一封信是多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一个从不写信的人,突然寄回了一封平安信,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