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吴迪登岛的瞬间,眼角余光便捕捉到一个极为隐秘的独特符号。
那符号仿若暗夜中的诡秘密语,唯有他们组织成员方能洞悉其中深意。
但凡这独特的符号出现,便如同幽灵现世,预示着组织成员定在附近隐匿。
一想到仨儿生死未卜,甚至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甄吴迪胸腔之中怒火狂燃,恰似汹涌的岩浆即将冲破地壳。
这怒火焚毁了他的理智,让他全然不顾后果,在未向叶辰透露只言片语的情况下,决然动用自身那诡谲的果实能力。
刹那间,他的身形如烟般消散,化作透明之躯,仿若一阵无形的风,顺着特殊符号的神秘指引,一路疾行,直至追踪到岛屿的另一边……
……
一天前。
方舟之岛,岛屿南面。
此处,一艘高悬骷髅旗的海贼船仿若一头蛰伏的洪荒巨兽,静静隐匿在一块足有小山般大小的巨大礁石之后。
那礁石仿若天然的屏障,将海贼船庞大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男人。
这男人身着一套纯手工定制的西装,修身的版型衬得他身形笔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场。
面料上暗纹涌动,在日光下隐隐透出奢华质感,那领带夹上的细碎钻石,恰似他冷冽双眸中偶尔闪过的寒芒。
脚下的皮鞋锃亮,每一步踏出,都似踏在人心尖之上,发出沉闷且极具压迫感的声响。
他们划着小船,破水而来,登岛之后,壮汉们如临大敌,瞬间一字排开。
那一双双铜铃般的眼眸,仿若饿狼觅食,四下扫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警惕之意溢于言表。
待得那男人迈着沉稳且透着威严的步伐走下小船,径直向着不远处一座看似普通却透着诡异气息的“方仓”大步而去。
此时,壮汉们纷纷单手探入上衣内兜,动作整齐划一,刹那间,十余把黝黑锃亮的手枪已然在握,枪身在炽热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森冷刺骨的寒光,似是一群择人而噬的恶兽露出了獠牙。
男人走到“方仓”门口,并未急于推门而入,而是仿若一尊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门前,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唯有那微微眯起的双眸,泄露了他内心的戒备。
不多时,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押着两名身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匆匆赶来。
这两名男医生,平日里在这岛上也算是有些威望,可此刻,在见到男人的瞬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原本还算挺直的腰杆仿若被抽去了筋骨,瞬间佝偻下来,谦卑之态尽显。
“孙……孙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其中一名男医生,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那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被冷风灌了满口。
见这名男医生上前,簇拥着男人的十数名壮汉顿时如被触动了逆鳞的恶犬,瞬间掏出怀中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两名男医生。
刹那间,死亡的阴影仿若实质化,将两名医生笼罩其中。
被这十数个仿若死神眼眸般的枪口指着,两名男医生双腿一软,瞬间如筛糠般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仿若被抽去了舌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孙……孙老板……您……您这是干……干什么……”
另一名男医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土,他拼命堆着笑脸,试图安抚内心那如惊涛骇浪般的慌乱,可那恐惧仿若附骨之疽,怎么也驱赶不走。
“干什么!干什么!都把枪给我放下,别吓着两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被称为孙老板的男人,面色阴沉如水,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铅云,冷冷地出声呵斥道。
可这呵斥声中,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帝王降旨。
“没……没事……孙老板是大老板,都是……都是必要的安全手段……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即使壮汉们已然收起枪支,说话的男医生,嘴里依旧哆哆嗦嗦,好似寒冬日里被冻僵的麻雀,每一个字音都仿若用尽了全身力气,艰难地蹦出。
“张主任、赵主任,别紧张嘛,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看望一下病人。”
孙老板缓缓取下脸上那副仿若能隔绝尘世的墨镜,露出一双仿若能洞悉人心的深邃双眸。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三摇,那姿态仿若掌控乾坤的霸主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慢悠悠地走到两名男医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神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不……不紧张……我们没有紧张……”
两名男医生仿若受惊的鹌鹑,异口同声道,声音却轻得仿若蚊蝇嗡嗡。
“不紧张?”
孙老板微微挑眉,那语调陡然拔高,仿若一道凌厉的鞭子抽打在空气中,惊得周围人一哆嗦。
他迈着沉稳却透着压迫感的步子,缓缓朝着两名男医生逼近,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敲在人心。
“那你们抖什么?”
这一句质问,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冰冷刺骨,眼神仿若实质化的利刃,在两名医生脸上来回刮蹭,似要将他们的面皮割破。
“我就这么可怕吗?”
尾音拖长,带着一丝嘲讽,又仿若恶魔的低语,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回荡。
孙老板的三连问,直接把两名男医生问懵了。
他们瞪大双眼,仿若受惊的小鹿,嘴唇哆哆嗦嗦,想要开口辩解,却仿若被扼住了咽喉,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见两名男医生没有作答,孙老板那张冷峻如霜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仿若九幽地狱之门开启,无尽的寒意汹涌而出。
他微微勾了勾手指,那动作仿若掌控生死的无常,随意且透着绝对的权威。
“砰砰”两声枪响,仿若晴天霹雳,在这空旷之地炸裂开来。
两名男医生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接被冰冷的子弹给贯穿了眉心,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们身前的土地,死得不能再死。
“不会说话的哑巴,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孙老板冷哼一声,仿若丢弃一件破旧垃圾般,满脸嫌弃。
“来人,丢海里去喂鲨鱼。”
他挥了挥手,仿若驱赶苍蝇,那语气不容置疑。
随后,从西装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条洁白如雪的丝巾,轻轻捂着口鼻,眼中的嫌弃神色愈发浓烈,仿若眼前的尸体是什么恶臭难闻的秽物。
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荒巨兽的怒吼,打破了片刻的死寂。
孙老板面前的“方仓”大门,被一名如蛮牛般壮硕的壮汉暴力踹开。
那扇门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惯性的作用下弯折,狠狠撞击在“方仓”内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当孙老板在几名壮汉如铁塔般的开路下,一步三摇地走进“方仓”,仿若巡视领地的霸主。
只见一名皮肤黝黑,仿若刚从煤窑中爬出的大汉,身高约莫一米九,仿佛一座倒塌的黑塔,躺倒在病床上。
此刻,他正戴着氧气面罩,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死模样。
“仨儿,我知道你还听得到,我劝你还是别装死的好,告诉我,那个东西,被甄吴迪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藏哪儿去了。”
孙老板微微俯下身,凑近那大汉,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仿若来自地狱的催命咒,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盘旋。
那眼神仿若能看穿一切伪装,紧紧盯着大汉,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泄露秘密的细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