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墨渊和陆雪衣紧紧相拥的温馨一幕,她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冰冷的神色。
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她深知危险如影随形,刚才的杀手为了捉住墨渊,连陆雪衣也算计进去了。
这个地方对于陆雪衣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谁也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在去而复返。
“小姐,这个地方还是太危险了,家主刚才发消息,说让小姐你早点回去。”
卯兔的声音清冷,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陆雪衣听到卯兔的话,心中一紧,她看向墨渊,眼神中满是依依不舍。
在这危险的时刻,她多么希望能一直依偎在墨渊的怀里。
感受到陆雪衣的目光,墨渊心中一阵刺痛。
他和陆雪衣再一次的被迫分开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陆雪衣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道:“雪儿,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现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危险,刚才的情况要不是卯兔及时出现,陆雪衣可能已经被那群黑衣人抓住了,所以为了陆雪衣的安全,还是让她早点回去为好。
陆雪衣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陆雪衣和卯兔的身影在墨渊眼前缓缓消失在月色中,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让墨渊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墨渊望着陆雪衣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直到那一抹倩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他才缓缓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段思忧。
此时的段思忧,脸色略显苍白,身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
“学姐,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墨渊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段思忧变成这样,也有他的责任,毕竟那些杀手是冲着他来的。
段思忧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摇了摇头,试图让墨渊相信自己没事。
然而,墨渊又怎会轻易相信?
他深知,段思忧承受了合虚境强者的全力一击,身上必定伤势不轻。
随后,他不顾段思忧惊异的眼神,快步走到她身边,直接抓住段思忧莲藕般的玉臂,运转起体内的玄力。
看见墨渊的动作,段思忧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下意识地想要将手臂抽出来。 可是,墨渊的手仿佛是一把坚固的钳子,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学弟你……”
段思忧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墨渊的手上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
而后,段思忧感觉到一股热流缓缓涌进体内。
这股热流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她的经脉中穿梭,一点一点地修复着她体内受损的地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原本疼痛的伤口在这股能量的滋养下,渐渐愈合,体内的伤势也在快速恢复。
良久过后,那股能量渐渐消失。
段思忧活动了一下身体,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伤势竟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抬起头,看向墨渊,眼中满是感激与惊讶。“谢谢你,学弟。”
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
墨渊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段思忧,面带歉意地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了学姐,你刚才的伤势比较严重,要是不及时治疗,可能会留下暗疾。”
段思忧想起刚才墨渊的举动,脸色越发绯红。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墨渊的眼睛。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然而,墨渊此时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这里的主人 —— 赵天一。
墨渊心中一惊,连忙向赵天一跑去。
“赵叔,你没事吧。” 墨渊来到赵天一身边,关切地询问道。
赵天一看着跑来的墨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墨渊最后终于想起自己了,他还以为墨渊要和段思忧打情骂俏一下呢。
“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可惜让那个人跑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可惜我这温泉山庄被他们搞的一塌糊涂啊。”
他环顾四周,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心中满是叹息。
这些东西可是他花了不少的玄晶装修的,被黑衣人这么一整,又要花费不少的玄晶了。
墨渊闻言,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
“给你添麻烦了赵叔,这里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赔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引起的,自己理应为这一切负责。
听见墨渊要赔偿,赵天一连忙摆了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公子,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那些人三番四次的想要杀掉你,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毕竟刚才的那个人可是有着赤阳境级别的实力,能派出这样实力的强者来杀墨渊,可见背后势力的强大。
而且合虚境在京都也算得上一个小高手了,刺杀墨渊的人竟然派出了十几个合虚境,这可不是寻常势力能拿的出手的。
墨渊不过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为什么要如此下血本。
听见赵天一提到这,墨渊面露苦笑。
“我心里虽然有个大概,但是我也不太敢确定,赵叔,这两拨人你能不能让我审问一下。”
听见墨渊的要求,赵天一点了点头。
“也好,我让人带你去,我先去把这里的事情汇报给主上。”
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必须要及时向主上汇报。
墨渊点点头。
远处的段思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墨渊的身边。
“我也去看看,可不可以学弟。”
她心中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派出那么厉害的杀手,来暗杀墨渊。
面对段思忧的请求,墨渊想了想,随即同意下来。
反正让段思忧跟他一块去也无伤大雅。
随后他带着段思忧跟随着赵天一安排的人,朝着关押黑衣人的地方走去。
三人沿着一条狭窄且昏暗的通道,缓缓走进一处幽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不定,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在地下室的两旁,整齐排列着不少的铁质牢笼。
这些牢笼看似普通,实则坚固无比,每一根铁条都有成年人的手腕粗细,表面还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任何试图逃脱的努力都将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