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手里的剑荡起森冷的光芒,幽冷的眸子眯了起来:“你若敢伤锦儿一分,我必让你身首异处。”
他整个人带了凛冽的杀气,锋芒毕露,墨发被风吹起,犹如杀神降临人间。
黑衣人挟持着温锦慢慢的向后退去,侍卫们手持长剑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景寰手持佩剑亦步亦趋跟着他们往外走。
黑衣人冷笑一声,带着温锦走到大门口。
在他一条腿跨过门槛的时候,他的心神松懈了不少。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一股冷风忽然吹来,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定睛一看,本该受他挟持的温锦,不知何时挣脱了,单手叉腰的站在他对面的不远处。
她的脸上明明笑意盈盈,但却让黑衣人莫名的感觉到一丝胆寒。
“嘿,是不是在找你的剑?”温锦伸出另一只持剑的手说道:“刺客吗?丢了手中的剑就如同丢了命,哪还算的上是一名合格的刺客,来,还给你。”
说时迟那时快,温锦迈着诡异的步子来到他的面前,拿着剑柄就重重地朝着他脸上敲去。
不过三五下,黑衣人面部瞬间变得鲜血淋漓,口中满是鲜血。
她一边敲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老子给你脸了是吧!竟敢胁持老子!我呸!什么东西。”
她敲完之后一把扯下他的面巾,再掰开他的嘴,伸手探进他的嘴里,把黑衣人被敲落的牙齿硬生生的给拔了出来。
韦伯仲:“……”
景寰:“……”
黑衣人:“你就是一个魔鬼…”
他错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弱女子。
她刚才的惧怕都是装的!
她手里拿着那颗血淋淋的牙齿,一脸邀功的表情。“皇叔,他的牙齿里果真藏毒了。这人是个死士。”
景寰一脸宠溺的看向她:“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赶紧跑。太危险了。”
韦伯仲“………”
黑衣人“………”
温锦脆生生的“嗯”了一声,连忙点了点头:“我都听皇叔的,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吓死我了。”
她故作惊慌未定的抚了抚心口,那模样如同真的被吓到了一样。
韦伯仲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他走到黑衣人面前,拎起他就往外走。
他刚走两步,一封书信就从黑衣人的怀里掉了出来。
黑衣人看到那封书信,面色煞白,汗如雨下,这封书信并不是他的,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想起,刚才只有温锦近过他的身,那这封书信是谁放在他身上的就不言而喻了。
韦伯仲打开信封,仔细看过信的内容后,脸色阴沉,如同暴雨来临之际的天空。
韦伯仲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王爷,看来这次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
景寰神情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信上都说了什么?”
韦伯仲叹了一口气,将信递给了景寰。
景寰接过信快速浏览后,额上青筋暴起。“南疆这是欺我景国无人了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温锦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皇叔,信上说了什么,您竟如此生气。”
景寰赶忙将信折好,放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道:“锦儿,此事牵连甚广,你还是不要插手了。还有就是,一会儿我同皇兄说一声,你今日就可回府去了。”
温锦浅笑,“真的吗?不是说我还要在宫中多留几日吗,这么快我就能回去了,简直是做梦一样,皇叔不会故意如此说,哄我开心的吧。”
景寰轻刮她的鼻尖,眼中满是爱意:“皇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韦伯仲感觉他是处在被动的情况下,被眼前的两位喂了狗粮。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心中疯狂吐槽:“在我这单身二十年的人面前秀恩爱,郡主、淮王爷你俩可真够损的。”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王爷,我们得尽快将此事上报给皇上。”
锦寰点点头,缓缓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说罢,他看了一下温锦:“锦儿,你先回房收拾一下,待我与皇兄说过后,再送你回府。”
温锦乖巧的应了一声。
景寰和韦伯仲则转身去了御书房。
景寰将手中的书信呈给景惠帝后,神色凝重道:“皇兄,这封书信是从入宫行刺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请您过目。”
景惠帝脸色阴沉如水,“南疆这群狼子野心之辈,竟妄图扰乱我朝根基,实在可恶!”
韦伯仲上前一步,“皇上,南疆暗中筹备已久,此次阴谋环环相扣,当务之急是要加强边境关防,增派人手巡查,以防他们突然进犯。同时,宫中也要彻查,清除南疆奸细。郡主那边也要加派人手保护,以保万无一失。”
景惠帝双手紧握龙椅扶手,咬牙切齿道:“简直是可恶,窃我景国镇国之宝不成,竟还妄想离间永安与皇室的关系。南疆宵小,为了扩大疆域,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广济大师会留下神谕。既然这次的异动是他们用火药弄出来的动静,那便不能怪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神色威严,沉声吩咐道:“韦爱卿,朕给你调动御林军之权,定要将那南疆奸细连根拔起。”
韦伯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皇上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将南疆贼子一网打尽。”
景惠帝神色凝重,沉声道“阿寰,带上永安去皇家禁地,召唤赤凤军。”
景寰眉头一皱,疑惑出声:“皇兄,你这是承认锦儿的圣女身份了?”
景惠帝叹了口气,“这不是朕想不想承认的问题,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朕不承认。若永安真是景国的圣女,自然能召唤高祖麾下的赤凤军。”
接下来的话,景惠帝没敢说。
因着一母同胞,又深知兄长性子的景寰,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若锦儿不是景国的圣女呢?入了皇家禁地又如何?”景寰神色紧张地询问,看向景惠帝的眼神满是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