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悦知道必须再次争取。她在心中迅速整理思绪,回忆自己过往的相关学习与实践,虽有限却足以证明能力,要让陈主任改变决定,便坚定地看向陈主任再次发声。
陶悦看着陈主任那张泛着油光的脸,心里一阵反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不适,语气平静且坚定:“陈主任,我申请参与这次案件的解剖。”
陈主任眼皮未抬,漫不经心地说:“陶悦啊,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要认清现实。解剖不是过家家,你刚来没几天,经验不足,先好好学习。”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让陶悦皱眉,她直接道:“主任,我整理的资料您也看到了,我对这个案子有自己的见解。”
陈主任抬头,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哦?是吗?你的‘见解’我可不敢苟同,老实当旁观者吧。解剖室不是谁能进的,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了不起。”顿了顿又说:“年轻人,要尊重前辈,别老想着出风头。”
陶悦怒火中烧,明白陈主任针对她。环顾冷硬的办公室,她紧攥拳头,指甲快嵌进肉里。“砰”地关上门,走出办公室。
刚到解剖室门口,就见林法医抱胸倚门看好戏:“哟,这不是陶法医?想进去观摩?可惜这不是谁都能进的。”
陶悦面色一沉:“林法医,请你让开。”
林法医像没听到,依旧堵门:“呦,生气了?年轻人要尊老爱幼,想进先过我这关。”还故意朝地吐唾沫,挑衅十足。
陶悦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林法医,注意言辞,别以为资历老就能倚老卖老。解剖是法医职责,不是你炫耀的工具!”
林法医被震慑后恼羞成怒:“你这黄毛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翻天了!”
两人言语交锋激烈,吸引同事围观。陶悦正要开口,小周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般飞来,尖着嗓子叫:“陶悦,怎么回事?一点规矩不懂!林法医是资深法医,你这样不像话!”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让陶悦想扇他。
办公室氛围窒息,陶悦像被困的猎物,孤立无援,满是委屈愤怒,但努力克制情绪,不想示弱。
这时,马法医从人群走出,他一向少发表意见,这次却道:“行了,别吵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小陶刚来经验不足正常,该给她学习机会。”
林法医脸色难看:“老马,你什么意思?想包庇她?”
马法医瞥他一眼:“我就事论事。小陶想参与解剖,得给她机会证明自己吧?”
陈主任阴沉着脸,虽不悦但碍于马法医面子,干咳一声:“既然老马这么说,就这样吧。不过陶悦,机会难得,珍惜点,别辜负期望。”语气含警告。
陶悦感激地看马法医:“谢谢马法医,我不会让您失望。”
林法医冷哼:“那就拭目以待。”
陶悦不理会他,走向解剖室。她知道战斗刚开始,要用实力让看不起她的人闭嘴。
陶悦站在解剖台前,眼神锐利,声音沉稳有力:“关于这起案件,死者并非简单的意外坠楼。我在查看现场照片时就发现,死者坠楼的落点周围血迹分布异常,这绝不是正常坠楼该有的血迹形态。而且死者身上的擦伤,从痕迹的方向和深度来看,也与意外坠楼的擦伤有明显区别。”她边说边指向对应位置,仿佛掌控全局,原本想看笑话的人露出惊讶钦佩之色。
“所以,我认为死者的死亡另有隐情,需要进一步解剖确定最终死因。”陶悦总结道。
陈主任虽不情愿,但在马法医和同事支持下,皮笑肉不笑:“行吧,既然你有信心,就让你试试。”却只给她部分不重要的解剖工作。
陶悦不在意,目光坚定,斗志昂扬,拿起解剖刀,没注意到刀柄处不易察觉的松动。
“开始吧。”陶悦深吸一口气,握紧刀。
“等等!”林法医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阴险笑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把刀……好像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