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比赛出发的前几天,林海在百丹谷和寨山岭的洞府各住了三天,分别向两位师傅请教一些比赛的事宜,聆听他们的教诲和建议。最后才来到虎头山与二师傅住在一起。
袁铸威外粗内细,对林海特别宠爱。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看待事物、分析问题非常精准和清晰。
他把长橙域除百丹谷外五大门派的规模、实力,特长、功法武技、行事风格及历史渊源,客观公正地讲述了一遍,再对他们作出自己的评价。
袁铸威再三声明:他的评价,受自己喜好的制约。只能作为参考,不要影响林海今后选择加入哪个宗门。
一番长谈,让林海对长橙域五大门派有了大致的印象。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间。五大门派收徒选拔大赛报名虽然还有一个多月,但林海打算以骑行的方式去南城,一边赶路一边游历,增加自己的阅历和经验。
排岭山距南城有一万二千多公里,每日赶路四百公里,需要一个多月,这还不算路途休息和耽搁的时间。所以,林海准备提前出发,尽量把途中的时间安排得宽松一些。
让林海感动的是:大师傅和三师傅也来到虎头山为他送行,欧阳蕊还把他的三个师姐都带过来了。林海赶忙出到洞口迎接,并向他们一一见礼,表达了谢意。
“还是小林子的面子大,为师平时出出进进,从来没见过师兄和师妹迎送。”随着说话的声音,袁铸威也走出了洞口。
当他看到冯玲等三人时,立刻打趣她们说:“哟嗬,三个丫头都到了。之前除了冯丫头来过一次,伍丫头和雪丫头可从来没有到过我的洞府,怎么?今天是来送你们的小情郎?”
冯玲三人满面含羞,虽然知道他是在调笑自己,但也不敢还嘴,只能恭敬行礼:“拜见二师伯!”
欧阳蕊看到三位弟子娇羞的模样,心里隐隐一动。但仍然出面替自己的弟子解围:“二师兄别为老不尊,哪有师伯取笑师侄的?女孩子家脸皮薄,你笑话她们多了,以后更不敢来拜访你了?”
她见袁铸威笑着没有答话,便又接着说:“冯玲在弟子中是大师姐,睿智沉稳,遇到事情沉着冷静,处乱不惊。这次派她陪师弟去南城,让她在背后帮助搜集各方面的信息,起到参谋的作用。”
“谢谢师傅的关怀,辛苦大师姐了。”林海感激地说。其实他在那天已经听伍歉萍说起过,因此没有感到惊奇。
“好。师妹考虑周到,以往大家族的子弟去参加比赛,一定会安排人打探消息,对比赛中的人或事进行分析,采取对策。冯玲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这次大比人多复杂,她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莫测叮嘱说。
“多谢大师伯提醒,我会小心的。”冯玲轻声地说。大师伯的细心和关怀让她感到温暖。
莫测非常喜欢冯玲恬静、稳重的性格,他从身上拿出一枚阵符,对冯玲说:“我给你一枚瞬移阵符,关键时候可以帮助你脱身,但是它只能使用两次,你要保管好。”
“冯丫头,我早就猜到师妹会安排你陪同小林子。我送你一件防护服,但你不用谢我。是小林子搬回来六级妖蛇尸骸,我用它的皮炼制出来,要谢就谢他吧,”袁铸威用手指了指林海。
见到伍歉萍和雪秋雨流露出羡慕的目光,他又对二人说:“你们也想要一件?唉,谁让小林子是我的徒弟?看着你们卿卿我我的样子,也送你们一件吧。”说着又给了她们一人一件。
六级妖蛇皮制成的防护服,又是器王亲自炼制,不仅价值连城,而且有很好的护身作用,绝非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伍歉萍和雪秋雨两人害羞地接过防护衣,心里乐滋滋的。
“哦,不对呀,我把防护衣都送给了你们,我的宝贝徒弟可没有了。”袁铸威故作惊讶地说。
“用我这件!”三位姑娘异口同声,争相把蛇皮衣取出。
“师妹,看看你的徒弟们多恩爱,现在还说我取笑她们吗?”
袁铸威说完。又故意拍了拍脑袋,继续说:“哦,记起来了,我这里还有一件,一起给你吧。”
话声一落,便将一件防护服,一把用六级妖蛇毒牙制作成的匕首,全部交到了林海的手上。
冯玲三人被师伯捉弄了一把,羞得无地自容。连站在一旁的莫测和欧阳蕊,也被袁铸威的恶作剧逗笑了。
林海手上的防护衣是妖蛇皮的前端制成,也是最坚实的部分。匕首用妖蛇的毒牙炼制而成,刀身和手柄浑然一体,有如象牙一般,小巧玲珑,锋利无比。让林海爱不释手。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二师兄也表演够了,两人出发吧。一路上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到了南城,如果时间允许,林海可先去阵法师协会和炼器师协会考取大宗师证牌,对日后行事多有帮助。”欧阳蕊嘱咐二人说。
莫测和袁铸威点点头,对欧阳蕊的话表示认可。
“大师姐保重!”“师弟加油!”伍歉萍和雪秋雨两人也与他们告别。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下,两人踏上了去南城的路。
官道上的人比平常多出了很多,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有两匹马、两个人,格外地引人注目。
两匹马,一黑一白,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女的丰姿绰约,恬静娇美。这对金童玉女就是林海和冯玲。
两个人快马加鞭,一个上午便行程两百多里。
下午时分,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四匹马、四个人。从背影上看,像是三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者。他们两两并行,边走边谈,兴致勃勃,全然不顾后面的人怎么超过去。
官道只有三米多宽,对面还不时地有行人过往,很难从旁边插过去。林海两人跟着走了约十来里路,见对方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于是便开口说:“朋友借光,请让我们先过去。”
对方置若罔闻,依旧高谈阔论,林海不由得提高了嗓门说:“你们这样排开,后面的人还怎么过去?”
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年轻人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林海一眼,说:“你们怎么过去?关我们屁事。”
林海正要发作,冯玲望了他一眼说:“忍让一下,等对面行人少的时候,我们快速超过去就是。”
来到一个岔路口时,林海抓住时机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冯玲也紧随其后,就在白马刚超过后面两人时,先前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年轻人,突然出手在冯玲坐骑的屁股上抽了一鞭。
“聿聿——”白马嘶吼一声,迈开蹄子向前奔去。
林海听到冯玲坐骑的马嘶声,勒马横在路中央要找他们理论,冯玲策马擦过他的身边,说了句“算了”,放马朝前方跑去。
林海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转身向冯玲追去,只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声。
来到新安小镇时,已是傍晚时分,林海他们见镇上街道整洁,客栈较多,便决定在这里在休息。
当他们找到一家“平安客栈”交了押金,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来路上的那四个人下楼。
长得人模狗样的年轻人一见林海他俩,便流里流气地望着冯玲说:“美女,我俩还真的有缘啊。”
“无赖!”冯玲生气地说了两个字。
“哟呵,是赖上了你的床,还是赖上了你的人?”年轻人嬉皮笑脸说,眼里放射出淫邪的光芒。
“啪”的一声,一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嘴巴上。
“凡事不可再三,让你并不是怕你,难道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林海站在冯玲的身前,大声训斥被挨打的青年。
“胡禄——”与他同来的一人,见挨打的那位年轻人,用一只手捂着肿起来的嘴巴,手背上淌出的血,在指缝间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转过身来,看着林海恶狠狠地说:“你找死!”
“找死?找死的是那些不长眼睛的人 。”林海针锋相对地说。
客栈老板见大战一触即发,立刻上前哀求说:“客官,小老头只是做一点小本生意,你们要打就去外面打吧。损坏了店里的物品,我也不好让你们赔,可我毕竟是靠这点家当养家糊口?”
林海想想也对,他不能伤及无辜。于是,便大踏步地朝门外走去。冯玲紧随其后,这时候她满脸寒霜,一反娇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