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薇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猛烈跳动着,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梦中的那一切——苏家的繁华与覆灭,父母和兄长的惨死,血腥和绝望,宛如真实发生在她身上一般。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逃亡时攀爬粗糙石壁留下的疼痛。再低头看床边,古老的玉佩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微弱的冷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它的不凡。
“真的只是个梦吗?”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疑惑和不安。她伸手触摸玉佩,触感冰凉,仿佛将她的思绪拉回了那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古代世界。
起床后,苏薇试图按部就班地开始新的一天。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憔悴,双眼布满红血丝,仿佛一夜未眠。她捧起洗脸盆的水扑在脸上,却怎么也无法冲去脑海中那场家族覆灭的梦魇。梦中的兄长苏渊的脸庞一次次浮现在她眼前,既温暖又哀伤。
公司依旧是那副样子。破旧的办公桌,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那个总是喜欢指使她的上司张丽——这一切似乎与梦中的繁华古代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机械性地完成着工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却总是忍不住神游,回想起梦中家族的紧张氛围和苏渊温柔的关怀。
“不对劲。”她轻声呢喃。这不是普通的梦,她几乎可以确信。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那种悲伤、恐惧和无助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中,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中午,苏薇被张丽叫去办公室。对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随手丢了一份文件过来。“苏薇,这份企划案你重新整理一下,今晚下班前交给我。”
苏薇有些怔住:“这不是赵姐的项目吗?她之前已经整理过一次了,我只是协助……”
张丽冷哼一声,打断了她:“那我现在让你做,你就去做。不要找借口。”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苏薇握紧手中的文件,垂下头,喉咙哽咽,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就算辩解也没有用,她在这个部门里一向是最不起眼的存在,稍微不配合就会被扣上“没团队精神”的帽子。她垂着头离开了办公室,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玉佩,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慰藉。
梦中的兄长苏渊忽然浮现脑海。他眉眼温柔,却也总是坚定地护着她。“薇儿,你是苏家的女儿,无论何时都不要怕。”他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令她的胸口微微发热。
苏薇的目光微微一凝。曾经那些她觉得无所谓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么可以接受。她开始思考,为什么她要默默忍受这一切?为什么不能像梦中的苏薇那样,去反抗、去争取?
忙碌了一整天,苏薇的脑子始终混沌。晚饭后,她走到阳台上,拿出玉佩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它的纹路。月光洒在玉佩上,映出柔和的光芒,仿佛回应着她的触摸。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扶住栏杆,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脑海中,梦境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苏家的厅堂、兄长的笑容、母亲的冷漠,还有那漫天的火光与杀伐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紧闭双眼,额头冷汗直流。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恢复了现实,她仍然站在阳台上,但心脏的跳动却无法平复。
她终于意识到,这枚玉佩或许并非普通的饰品,而那个梦境……绝不是一场简单的梦。
第二天,苏薇一如往常地去上班,但她的状态却比以往更加低落。文件处理得极其缓慢,同事们不满的目光接连投来,而张丽更是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她一顿。
“苏薇,你是怎么回事?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苏薇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反驳。但这一次,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愤怒,不仅是对张丽的,也对自己的。她想起梦境中的自己,面对覆灭的家族时的那种无助和无力感,和眼前的自己竟然如此相似。
“我真的只能这样吗?”她在心中质问自己。
午休时间,苏薇一个人走到公司楼下的花坛旁,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她低头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佩,心中有些许期待和害怕——如果今晚睡着之后,她还能再次进入那个梦境吗?
晚间,苏薇回到家,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将玉佩戴在胸前,躺在床上。她双手交叠在胸口,感受着玉佩传来的冰凉触感。
“如果真的是一个平行世界……”她喃喃道,“或许那里,我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随着思绪逐渐飘远,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陷入了沉睡。而玉佩,在月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唤着某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