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很高兴,只有萧文杰不高兴,因为荤油拌饭吃多了,导致那么多好菜没吃着。
众人散去后,大家在一起喝茶聊天,这茶一喝,大舅又感到了不同问:“老哥,你这茶不错啊,那买的。”
杨爸说:“不是买的,小帆给的。”
大舅看杨云帆的眼神火辣辣的,心里想,外甥啊,你是真没拿我当舅舅啊。
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杨云帆妥协了说:“等回去了,我给你拿点。”
大舅的眼神热度从可以褪鸡马上降到可以洗澡了。
坐了一会儿,大舅说:“小帆,咱们去村里转转吧,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走过村里的大路,来到小学校,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又转到了大队部,村长见杨云帆来了,走了出来,杨云帆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说:“叔,我想把小学修一下,另外村里的路也不行了,你看你能不能找人做个预算,钱我出,马上开春了,咱就干起来。”
村长一听好事啊,急忙说:“行啊,我马上就办。”
“你这边弄好了,联系丁科,我让他全权处理。
“行。”
大舅听了想了想说:“不行我找找人,让上边拨点钱修吧?”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找人不合适,到时让人知道了,有以权谋私的嫌疑,对你不利,再说我也不差这点钱。”杨云帆说的很坚定。
大舅暗暗点头,这孩子知道轻重,也没有恃宠而骄,不错。其实你越懂事,人家才越爱帮你。
众人又来到了道观,大伙一边参观,杨云帆一边讲小时候的事,他倒没觉得什么,那时是苦中作乐,现在一回想,全是记忆。
大舅心里不好受,心里想,你个狗日的秦山,你等着,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晚上,大舅等人要去县里宾馆,可杨爸不让,说这么大地方,怎么能让客人住旅馆,无奈众人只得留宿。
杨云帆领着曾黎马飞白雪去了道观,杨云帆住东屋,马飞白雪住西屋,杨云帆心想,马飞,你老板只能帮你到这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快结婚了,边都没摸着,真完蛋。
夜里,西屋好像动静不太对,杨云帆把耳朵堵上,心里想耳聪目明也不是啥好事。
第二天一早,马飞神清气爽的起床了,见到杨云帆,像狗腿子似的,说:“老板,我马飞也是爷们了。”
杨云帆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我都磨飞边子了,我得叫啥。
回到杨家,众人都已经洗漱完毕,杨妈正在准备早饭,比起昨天的大鱼大肉,今天早上的清粥小菜,也挺受欢迎。
丁科早早就来了,买了不少鲜花,四月时节,草木干燥,山上是一点火星子也不敢有,点个香都得着完了在走,更别提烧纸钱。
众人吃罢了早饭,就往山上走,这地方的规矩是不能上山太早,头中午下山就行,但大舅他们今天要赶回去,所以也不再讲求那些了。
爷爷的坟已经收拾完了,杨叔每年早早的就来,杨云帆将鲜花摆放在坟前,其它人也依次献了花,祭品酒水,一一摆上,杨爸说:“给爷爷换个新顶吧。”
杨云帆点点头,拿起铁锹,找一个草长的茂盛的地方,挖了一个脸盆大小的草顶,将旧的去掉,换上新的,又添了几把新土。
这一切杨叔没有伸手,都由杨云帆一个人完成,这也算是一份孝心,理应由他完成。
大舅等人也上了一柱香,并在坟前说:“前辈,我们来看你了,感谢你对小帆的养育之恩,不能与您见面,真是天大的遗憾,小帆很好,很优秀,您应该安息了。”
最后杨云帆给爷爷磕个三个头,众人下山。
此次萧家拜访算正式结束,离别时,大舅说:“哥哥嫂子,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欢迎您二位去京城做客,别忘了,京城您也是有亲戚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千万别客气。”
杨爸点头,众人上车离去,就剩下杨云帆和马飞。
杨云帆决定去厂里看看,自从上次都多长时间没来了,丁科拉着二人去了药厂。
药厂现在今非昔比了,院墙将厂子整个围上了,大门上远航药业几个大字亮闪闪的,伸缩门紧闭,丁科车一到,保安马上打开了门。
药厂北面是一栋三层办公楼,而南面是仓库,正面就是生产车间,而在车间后面就是特别大的原材料加工车间。
换上白大褂,帽子等一系列装备,在各个车间转了一圈,不错,一切运行良好。杨云帆表示满意。
丁科介绍到:“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咱们招的那个厂长,人家以前是省第三制药厂的厂长,退休了,我知道后,高薪给人请来了,今天请假了,也去祭祖去了。”
“挺好,还是你眼尖,厂子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石强又被杨云帆派去酿酒,石强兴高采烈的去了,谁能不乐,每次老板都给一笔奖金,赶上小半年工资了。
十天过去了,酒也酿好了,石强还是给拉到道观,将马飞支走,又将酒全收到空间,此行算大事完毕。
晚上和杨爸吃饭时把酒打开了一瓶,酒质清澈,香味浓厚,微微泛黄,喝了一口,回甘不错,入腹后吸收的也更好,暂时没发现更好的东西,也许时间长了会发现身体的不同。
席间他和杨爸说:“爸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杨爸看着他。
“就是这个药厂,一直是我独资,没让任何人参与,我从小生活在咱家,姐姐和虎子因为我,被分走了许多疼爱,所以我想补偿他俩,这个药厂我给虎子留了百分之二十股份,给姐留了百分之十,以后他俩至少生活无忧,你们二老也少操些心。”
杨爸听了沉默了半天说:“如果我说不要,你会同意吗?”
杨云帆笑笑。
杨爸说:“小帆,今天爸把话跟你说明白了,省得你老是乱想,养你是个意外,但又是个惊喜,虽然我花了些心思,可你带给我的东西同样多,人都说我有眼光,你每一次考第一名,我都欣喜异常,你上大学,当状元,让我杨老二在十里八乡都是个名人,这些年有你,我过的很高兴,我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与我关系不大,可我依然享受到了荣耀,这都不是我花点钱能得来的,更何况你又拿回来那么些钱。”
杨爸喝了一口酒说:“其实我现在特别不想让你管家里的事,你管的越多,我就越感觉当初那份初心没了,我没脸见师父。”
杨云帆说:“不至于爸,您这么说,就不拿我当您儿子了,当哥哥绐弟弟点东西不是应该的吗?”
杨爸摇摇头说:“话是这么说,你也永远是我儿子,这个家永远都有你一席之地,但你想过没有,你一下子绐他这么多钱,他能把握住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管虎子这么严?”
“为啥?”
“虎子不像你,他性子单纯,冲动,经受不住诱惑,一有钱了,我怕他学坏了。”
“不能,虎子多好的孩子,怎么能学坏。”
“不能?那架不住有人教啊,只要你有钱了,什么人都能冲上来,我能天天跟他屁股后边吗?那二强子,一勾搭,他就去跟人喝酒去,以为我不知道,二强子一天游手好闲的,净想着吃喝玩乐,不是啥好人。你说人要管不住自己性子,能成什么大事。”
杨云帆心想,老弟啊,你这点秘密全让人知道了。
“小帆,听爸的,别给他钱,你自己好好干,你越好,名声越大,只要你能常回来看看,大伙都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哥哥,就没人敢欺负他,这比给他钱管用,这话爸说的有点自私了,你给凤办了工作,又拿回来那些钱,咱们三口人都上了班,又有劳保了,生活无忧,你该还的早就还了,不用在意咱们,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起来,爸就高兴。”
杨云帆其实一直挺佩服杨爸的,别看没念太多书,可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看事明晰准确,有决断能力,药厂百分之三十的股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可拒绝不了,可他偏偏拒绝了。他选择的是让虎子抱紧他哥这条大腿,过平平安安的日子,而不是大富大贵,这叫细观棋局,眼中有景啊。
杨爸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酒杯说:“小帆还有个事,你以后不要为你姐的事,去求萧家人,你妈不在了,你和他们还有多少情分谁也不知道,这些情留着自己用,万一有个马高凳短的,也好有个人帮你,另外总求人家,显得咱低气,大家庭总有两个不懂事的,万一给你一句,你这性子,还不闹起来,不好,记住了。”
杨云帆点头,这话放一般人身上是对的,也可算做金玉良言,可对于杨云帆,以后不知道谁求谁呢。
爷俩唠到半夜,杨妈给热了两回菜,也没像平时那样催,东北女人这点好,老爷们有正事不拉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