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安全都看出来了,元梅心里自然也跟明镜儿似的,对这兄弟俩明里暗里的勾引也统统笑纳,该看就看,该摸就摸。
拓子哥那高高隆起的大胸肌,还有粗壮的薄脂肱二头肌,腰间那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都是她元梅这辈子都羡慕不来的,如今有机会让她过过手瘾,何乐而不为呢?
貌巴也是,别看那男孩子年纪小,他那身材也是相当有料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该有的肌肉线条一个不落,尤其是故意在她面前卖弄,绷紧了胳膊抬手矫正王安全姿势的时候,更让人手痒。
元梅坐在廊道下,穿着猜叔给买的棉麻套装,翘着二郎腿欣赏三人在树荫底下秀身材,一手揉着大乔毛茸茸,软乎乎的肚子,一手端着牛奶小口抿着,感觉像是提前退休了一样,无比惬意。
但拓跟貌巴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育了王安全半天,对方却不甚配合的来了一句:“我梅姐不系介样讲的哦~”
貌巴扬手就在他背后重重拍了一巴掌,将本就有些瘦弱的倒霉蛋儿拍的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
但拓见状,皱眉叉着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爽的轻哼一声:“咦,脾气还不小嘞,你这锅态度,啥子时候才能帮阿妹做事噶?”
说着,他大方的将教育王安全的任务派发给了貌巴:“貌巴,你在这里看到起,我克休息一哈。”
貌巴这傻小子看不懂哥哥的险恶用心,还以为对方这是给他机会在幺妹儿面前表现表现呢,当即便开开心心的点头应下,还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完成哥哥交给他的工作。
但拓欣慰的看着自家弟弟接过自己交付的任务,一边抹着身上的汗,一边往廊道下走。
他装模作样的“不小心”踩到了大乔的尾巴,将正享受着铲屎官抚摸的小豹子气跑了,自己站在元梅小桌凳的另一头,弯下身子,将胳膊越过元梅胸口,大老远的探手到桌上端起她喝了一半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又一脸无辜的蹲在她手边问道:“咋个了?”
元梅佯怒着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斜着眼指出:“那是我的牛奶。”
:“没的关系噻~”但拓故作大方的轻笑一声:“锅锅不嫌弃你噻。”
元梅也跟着笑了一下,顺手从小桌上抽出一张纸,轻轻拭去但拓额头上的汗,握着纸巾的手顺着他脸颊往下滑,一路擦过他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擦掉了他脖子上的汗珠,一鼓作气擦到了他的胸口。
但拓只觉得她擦得不是自己的皮肤,而是自己的心脏,紧张到连呼吸的频率都乱了,元梅手里那张薄薄的纸巾被他的汗水浸透,却没有让对方干爽半分,反而又出了一层汗。
感觉到她攥着纸巾的手还要往下抹,但拓喉头一紧,下意识攥住了元梅的手腕,可等元梅疑惑的目光投来的时候,他又不知所措的移开眼神,痴痴的盯着不远处树下练枪的两人。
元梅看的有些好笑,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等但拓松开了以后,她又抽出一张纸巾,重新擦掉对方额头上的汗:“拓子哥,今天挺热的,去我房间吹会儿空调吧。”
说着,她将胳膊撑在躺椅的扶手上,想要撑着身体爬起来,却感觉身子一轻,反应过来以后,人已经被但拓抱进怀里了。
元梅手上按着对方结实的肩膀,眼睛前面就是对方害羞到通红的耳朵,见她拓子哥这么纯情,一股没来由的贱劲儿便涌了上来,直接双手环住但拓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了对方汗津津的颈窝附近,呼吸就那么一冷一热的吹在但拓的锁骨上,让他耳朵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
但拓双手托着元梅的身体,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元梅抿了抿嘴,压抑住冲到唇边的笑意,故意将脸凑到对方脖子边上,看了一眼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忍不住又将嘴巴往他耳朵的方向凑了凑,喃喃低语道:“拓子哥,你不会是找不到我房间了吧?”
然后……但拓的整张脸都跟着红了。
他下意识颠了颠怀里的元梅,却听对方闷哼一声,搂在他脖子上的手骤然攥紧了他的牛仔无袖马甲。
还不等低头查看,元梅便颤抖着声音提醒道:“腿腿腿……拓子哥……腿,我腿……疼疼疼疼疼疼疼……”
为什么要犯贱?为什么要调戏他?谁让你犯贱的?干嘛要犯贱???
元梅后悔极了,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在长肉芽了,本来是痒的,现在被但拓一捏,那伤口也不知是不是又裂开了,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还有一股子痒痒劲儿,那滋味……别提了,她现在疼的把这三人都抓起来打一顿的心都有了……
反应过来后,但拓急忙挪开攥着元梅大腿外侧的手,迅速将人送回房间。
将元梅放在沙发上以后,他想也没想,一把撩起了她的裙子,可还没等但拓看到她的伤口呢,元梅便又一把将裙摆放了下来。
但拓一愣,刚想说些什么,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元梅腿伤的位置有多尴尬。
元梅这会儿倒是没那么疼了,见但拓害羞到连胸口都红了,便又忍不住的想犯贱:“拓子哥,你在外面也会随便撩女人的裙子吗?”
说完以后,元梅满意的看着但拓整个人都变红,然后结结巴巴的吭哧了一句什么,也不等元梅回答就转身逃跑的背影,终于笑出声来。
但拓前脚刚走,后脚王安全和貌巴就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往里张望,见元梅招手,王安全立马进屋关门,把慢人一步的貌巴锁在了门外。
元梅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乐的王安全直傻笑。
后者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对傻乎乎等在门口的貌巴摆手道:“貌巴哥,梅姐讲说晚上想次马铃薯,可以麻环你跟厨房的人讲一下吗?”
:“啥子?”貌巴皱眉,有些不爽的瞪着王安全,后者却没皮没脸的双手合十,一个劲点头:“马铃薯,马铃薯,谢谢貌巴哥,感谢感谢……”
说完以后,他也不管貌巴走没走,自顾自的将屋子里的窗户都关好,帮元梅打开了空调。
虽说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元梅身上有伤,医生建议她尽可能在稍微凉一点的地方待着,免得出汗感染了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做完这些以后,他毫不见外的从冰箱里掏出一瓶啤酒,一屁股坐在元梅身边,用牙齿启开了酒瓶。
瓶口凑到嘴边,却什么都没喝到,而是啃了一口元梅手背上的护手霜。
后者黑着脸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不悦的嘟囔道:“眼瞅着是我手还往上咬,你看你要给我咬出血的,我非给你抹一身肉汤扔大乔小乔窝里去!”
一边说,她还皱着脸,轻搓着手背上那个牙印,王安全见状立马傻笑着装起了无辜:“哎呀对不起嘛梅姐~安全没有发现你伸手过来啦~你不要星气的嘛。”
:“啧~瞪俩大眼珠子啥也不瞅……”元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指着他手中的酒瓶提醒道:“放下!身体太热的时候不能喝冰的,会伤食道的,去那个柜儿里拿常温可乐喝。”
王安全“哎”了一声,高高兴兴的从元梅的柜子里掏出了两瓶可乐,打开了以后递给元梅,见对方拒绝,便收回手来自己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想了想,他又提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那瓶可乐,打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关上窗户,重新坐到元梅旁边道:“貌巴哥哥走了哦。”
:“懂事儿~”元梅点点头,撩开裙子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伤口,见没有出血,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将裙子盖回去,一边侧头问王安全:“最近有什么人来达班吗?”
后者抿了一小口可乐,将头搁在沙发椅背上,回忆了一会儿后,犹犹豫豫的答道:“资前……好像……有个叫什么明哥的……还带了一个女人哦~”
闻言,元梅轻哼一声:“我就知道……怪不得这两天拓子哥和貌巴这么反常呢……那个明哥是不是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王安全摇摇头,吊儿郎当的将手搭在膝盖上,一边回忆着之前的情形,一边回答道:“那天……梅姐你睡得很早,他们说要来探病,老老大讲说你身体虚弱,不让昆哥叫你,自己同他们聊了一会。
他们说……听人讲你一个人跑到南勃帮,屠了一村人,还问老老大你系不系疯了,讲说放一个疯子在身边太危险,叫他赶快想办法把你赶出达班。
老老大很生气,问他们系从哪里听来的谣言,那个叫明哥的胖几讲说系从客银那里听来的,老老大就说介件系情不能叫你资道,不然你生气会把明哥杀掉的哦~”
元梅闻言噗嗤一乐:“猜叔这是又那我开涮呢……之后呢,他有没有跟但拓和貌巴说什么?”
王安全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基道了哦~资后他们要走的时候拓子哥和貌巴哥哥过去跟他们讲了一会儿,我离得太远没听见的哦~好像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东西的哦~”
元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摇头感叹道:“我就知道背后有人给他俩出昏招……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呢?还跟我玩色诱,我要是让他们同时掉上钩了,到时候哭的是他俩,怎么分不清好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