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存放处,请勿对照现实,毕竟作者也没生存于这个时代,当成平行时空就好】
1975年七月,一辆开往北省的火车上,热闹非凡。
“林同志,你没事吧?”
一处硬座最里面,眼看着脸色发白的女同志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减弱,众人焦急得不行。
“胡同志,现在你满意了?竟然把人弄成这样,如果林同志有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报公安,让公安来解决!”
迷迷糊糊中,林羡有意识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随后又陷入了黑暗。
可座位上的人还未结束,被人称作胡同志的胡琳心中也害怕,看着最里面的林羡一动不动,她还是梗着脖子反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她故意往我身上倒,这才摔倒,我可不负责!”
“你........”
郭玉兰傻眼了,指着胡琳说不出话来,身边另一位女同志拦下了她:“别和她吵,事情怎么样,等公安来了自有定论,容不得她反驳,大家也都看到了的,是她伸出脚绊人,咱们大家都能作证。”
听了这话,郭玉兰心中的气消了些,也不再追根究底:“阮同志说的对,等公安来了肯定会还林同志一个公道,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说完,郭玉兰不再抓着胡琳不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身边还没醒来的林羡,忍不住担忧:“该不会真没了吧?”
她嘀咕的话,周围几人都听到了,看着林羡苍白脸上的血迹,脸上忍不住露出可惜之色。
黑暗中,林羡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位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的一生。
女孩的名字和她一样,也叫林羡,家境优渥,即使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六七十年代,也从未饿过冷过,只因为她有一对令人艳羡的父母以及一个当过老红军的爷爷。
老红军爷爷地位高,几乎算是开国将军一般的存在,受人敬仰。
也因此,即使他有一位成份不好的前妻,以及参军前是资本家也缘故,也不曾被这场动乱所打倒。
变故就发生在今年年初,老红军爷爷内伤发作,在医院去世。
这一去世,家里便乱了,等老爷子头七过后没几天,便受到了举报,林家即使有战友相护,也抵挡不了那些豺狼之人。
林爷爷的两子是前妻所生,当初林爷爷同前妻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家庭条件都很不错,于是便结了婚。
后来战争来了,林爷爷作为一个爱国志士,毅然决然地变卖家产,带着大批物资参军,独留下前妻带着两个孩子照顾公婆。
抗战胜利,林爷爷带着满身荣誉回家,却只看到犹如乞丐一般的两个儿子,他的父母前妻等人已经死光,家里的财产也被抢夺。
悲切之下,他只能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回到军区,可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将军,如何有时间养娃?
于是,他便另找了一个伴儿,也就是后来的妻子,后奶也是军属,同林爷爷的战友结了婚,丈夫却战死了。
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两人组成了一个六人家庭。
没错,后奶带着一儿一女。
那后奶面慈心苦,表面上对两个前妻生的儿子很不错,只因为林爷爷觉得愧对他们,于是把手中所有的资源都给了两个儿子。
背地里却使劲儿利用林爷爷的关系给自己的娃争资源,可惜她的儿子资质不太行,最后只当了个普通的钢铁厂副厂长,这还是她用尽关系的结果。
但前妻生的两个儿子却是厉害非常,一个成了研究员,一个是大学教授,都有不错的未来,在老爷子的支持下,更是连儿孙都很出色。
却不想,老爷子一死,后奶便火速同林家登报断绝关系,还踩了一脚,给自家儿子孙辈都改了姓氏。
危急情况下,原主父母即将被下放,原主是父母唯一的女儿,两夫妻也是见过那些下放之人的下场,于是主动同原主登报断绝关系,让女儿下乡。
原主作为一个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娃,原本疼爱她的爷爷死亡,已经让她接受不了,家里的变故接踵而至,短短两个月,家里已经变天。
坐上下乡的火车,原本心神便不好,去上厕所的时候,被人绊倒,头撞到地上,当场没了。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林羡又是高兴又是可惜。
高兴的是她终于可以健健康康地活了下来,看来前世许下的愿望成真了,可惜的是,原主一个好好的姑娘,在经受这一磨难后,已经没了。
黑暗中,似乎有人对着她恳求:我已经死了,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帮助,希望你好好照顾好我的父母,不要让他们受尽折磨死亡。
接收完消息后,林羡的头舒服了些,从肚子传来的抗议声,让她缓缓睁开双眼。
“林同志,你醒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长得白皙的女同志,眼神明亮地看了过来。
见她不说话,面前的女同志依然说得投入:“还好还好,这下子看胡琳怎么说。”
隐约中听到的那句话,同眼前这位女同志的声音重合了。
“我醒了,谢谢你同志。”
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前世便一直重病缠身的林羡很是不满,心中带着厌弃。
她四处扫了一眼她们这个包厢,四位女同志,两位男同志,个个穿着精神,一看便是下乡的知青们。
刚刚惊喜发声的女同志坐在她身旁,见她看过来,忍不住回了个笑容。
刚上车的时候,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两位男知青分别叫洪友才和赵卫国,女知青分别是林羡自己,眼前这位热情的郭玉兰同志,害了她的胡琳,以及最后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阮红豆同志。
几人下乡地点都是一样的,都在柳沟子大队,谈话便多了些。
见她醒了,纷纷关心了几句,林羡都表示感谢。
直到最后一人,胡琳。
“这不是没事吗?刚刚装什么要死!真是资本家的大小姐,矫情得紧。”
胡琳嘟囔着出声,虽然声音很小,却也让同个包厢的人听到,他们想要继续说话的嘴立马闭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无论她的话是不是真的,“资本家的大小姐”这词可不是能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