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息,唐轩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没有认错,这个人曾经在亿达广场出现过,在唐轩的记忆中他早就死在了黄永利的刀下。而收件人的名称虽然只是备注了一个h,但这个号码唐轩认得---正是黄二爷黄永利。
只是看到一半,唐轩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差一点把手机砸了出去。
就在唐轩被聘为义警的两天之后,这个手机发出了第一条信息“已混入”
在林鹏飞出事的当天,这个手机接连发送了“按计划进行”、“运输车已截下”、“警察已拿下”的信息,而在对方回了一个“保住那个女人”信息后,手机又发出了“已开饭”的信息。
信息不太完整,但唐轩仍然凭借过人的逻辑能力,把真相拼凑了个大概。
唐轩成为义警的消息深深刺激的黄永利,他也要为官方做出一些类似贡献,打杀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才能得到义警的头衔。
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所以他要人为的制造一个出来。
于是利用这个人混进那伙逃犯之中,在获得了逃犯头目信任之后,怂恿对方抢劫运输车,然后应该是黄永利亲自出手,狙击了李雪她们的警车,才让李雪阴沟里翻船。
唐轩的求救给了黄永利最好的出手借口,加上内应提前在饭菜里下药,只要拿捏好时间,在黄永利出手之时,这些人应该正处于天旋地转的半晕眩状态,所以把本就身手不凡的黄永利衬托的如天神下凡一般锐不可当,成功的震慑了李雪和唐轩。
为了不留下线索,黄永利出手无情,杀掉了除这人之外的全部匪徒,这人应该也装死躺在了地上,可是黄永利离开之后,炸毁了警车,成功的吸引了李雪、唐轩的注意,此人正好趁机溜走。
在这种高温极热的环境中,警方为了不引发疫病,匪徒们的尸体自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火化,下药的痕迹自然也就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他和李雪果然没有猜错!原来,亿达广场里发生的逃犯袭击运输队以及对李雪展开的攻击,竟然全都是黄永利精心布下的局!这是一个旨在让他能够在唐轩之后成功夺得义警头衔的阴险布局。当唐轩终于洞悉到这一切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黄永利的整个计划可谓是环环相扣、前后呼应,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仅如此,就连最后的收尾工作都安排得极为巧妙——居然有警方主动帮忙销毁相关证据。即便李雪事后心生疑虑,但面对如此完美的布置,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具有实质意义的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显然,李雪亲自带队出警想必也早已在黄永利的算计之中。这家伙老谋深算,早就提前备好了充足的出手借口,例如碰巧“路过”此地,正好瞧见出了事的警车等等。接着便是顺理成章地扮演起英雄救美的角色,而像李雪那个在感情方面傻的一批的女人,毫无疑问会轻易地上当受骗。
倘若当天唐轩未能及时收到那条求救信息,又或者发出呼救的人并非小林子;甚至假如小林子压根儿就未曾被抽调至李雪麾下做事,那么此时此刻,恐怕李雪已然成为了黄家的二奶奶!一想到这种可能,唐轩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到黄永利面前,给他一顿狠狠的教训。
秃驴!敢跟贫道抢师太?
冷静了一下,唐轩继续看了下去
剩下的信息是从春节之后开始的,明显是这人在春节后又奉命潜入了赵家基地。发送的信息都是关于赵家基地的,有多少人手,分多少小队,需要注意的人,注意的事。
这个人是个合格的间谍,语言言简意赅,情报却完全而又准确。
信息中就有对阮飚的表述,说这人是集团高层身边的保镖之外身手最好的人,已经被委以看守基地仓库的重任,只服从安四海的命令,暂时没有拉拢的可能。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唐轩脑海里迅速形成,姓黄的,既然你先出手了,就别怪我唐轩也亮剑。
由于空间里不影响手机的使用,唐轩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清楚的拍下了全部的信息,又随便找了房间,拿出自己的头盔、长刀、尤其是背部有中弹痕迹的防弹衣,放在不同的位置,用刚才得到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全部发给了李雪。
不出所料,没几分钟,李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千万不要冲动。”
唐轩心中一暖,依着李雪的秉性,知道自己被黄永利算计,还牺牲了几名战友,这会儿肯定也是暴跳如雷,恨不得上门嘎了黄永利,但一出口还是先关心自己,唐轩心中自然美滋滋的。
“我没事,不过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我想把这个手机送到赵家当家人手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雪想了想,开口说到:“我们一个领导和赵家当家赵宁海的父亲是战友,平时比较维护赵家,我可以找机会悄悄的把手机放在他的房间,如果简单一点,我就直接把你发来的聊天记录打印出来,想办法让他看见。”
“好,你就把聊天记录打印出来,并且让他知道手机藏在五队宿舍平房后面的砖墙里,用手摸就能找到,但不是现在,你先准备好,我让你放的话,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商量完计划,唐轩再次伪装了自己,按照9527的样子出了空间,观察了一下,直接向大楼一侧悄悄摸去。
与黄家基地相比,赵家基地的防御简直就是过家家,用高墙封锁了过道,又在高墙之上插满了碎玻璃之后,竟然再没有派人看守,所以在随时能掏出长梯的唐轩面前,这样的高墙简直形同虚设。
只可惜唐轩忘了,这世上除了他,谁能毫不费力的随身带着那么大的长梯呢?
轻松的进入后院,毫不费力的找到了仓库。仓库外面有个小房间,房间外支着一张躺椅,一个人正躺在上面假寐,淡淡的月光照在他脸上的刀疤之上,显得格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