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抓着经理的衣领,“等等,你说什么?是傅荆州让徐瑶瑶上去的?”
陆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尖锐,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这句话如同一枚惊雷,在陆风的心湖中炸开,激起层层骇浪。
原本平静的心湖,此刻像是遭遇了一场猛烈的风暴,浪涛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息。
他的脑海中瞬间乱成了一团麻,无数的念头和疑问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狂奔,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此刻却陡然间被划破了宁静。
原本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就像被乌云瞬间遮蔽的阳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上面,怎么也舒展不开。
原本清澈明亮、总是闪烁着温和光芒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犀利。
几分厉色如刀锋般显露无遗,那凌厉的神色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仿佛随时都能割破眼前的空气。
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鼻翼也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不断地翕动着,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的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往日的柔和与温暖,而是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肆意跳跃,将周遭的一切都映照得扭曲而变形。
陆风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原以为,傅荆州对徐瑶瑶的报复,不过是将她扔进那个鱼龙混杂的酒吧,让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充当一名不起眼的服务员,以此来羞辱她、折磨她,他以为,这已经足够残忍。
他万万没有想到,傅荆州的手段竟然会如此毒辣,如此灭绝人性。
他居然让徐瑶瑶去跳那种不堪入目的脱衣舞,将她推入了一个更加黑暗、更加绝望的深渊。
陆风可以想象,在那个灯红酒绿的舞台上,徐瑶瑶是如何被迫褪去一件件衣物,如何在众人的目光中颤抖、挣扎,如何在那无尽的屈辱与绝望中,一点点耗尽自己的尊严与希望。
刚刚他还误会她,此刻愤怒、震惊、悲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陆风淹没。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几乎要炸裂的心,得到一丝丝慰藉。
“怎么?陆大少有意见,不可以吗?她欠我钱,我让她做点事情有何不妥?”
冰冷低沉的嗓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了包房内原本凝固的空气,也划破了陆风心中最后的防线。
不知何时,傅荆州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个包房内,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幽暗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这片混沌之中。
陆风看着傅荆州,一道冰冷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头。
这一转头,正好对上了傅荆州那双犹如寒潭般狠戾的眼眸。
眼眸中,涌动着无尽的阴鸷与肃杀之气,好似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眼神直直地穿透空气,像是能瞬间洞穿陆风的身体,直抵他心底最深的角落,仿佛能洞察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与绝望。
陆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蹿至头顶,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脏也猛地一缩,就好像有无数根冰针同时扎进了他的身体,让他不寒而栗,连站在原地都有些站立不稳。
而不远处的徐瑶瑶,原本正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心中满是不安和慌乱。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傅荆州的身影。
在看见傅荆州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那只手像是从黑暗中突然伸出,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喉咙里发出微弱而急促的喘息声,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双腿也开始发软,差点就要瘫倒在地上。
房间里,寂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一阵无形的寒风吹过,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每抬起一分,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她的心脏。
她的目光落在傅荆州脸上时,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冷漠与残忍。
冷漠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直直地刺进她的骨髓;那残忍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道血痕。
那双狠戾的眼眸,犹如深邃的、不见底的深渊一般。
深渊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正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
那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就将她的灵魂吞噬得无影无踪,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黑暗漩涡,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越卷越深。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又惊得连忙垂下头。
徐瑶瑶双手慌乱地在身侧无举措地摆动着,最后只能呆呆地停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就像迷失在茫茫大雾中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也看不见一丝希望的曙光。
徐瑶瑶心中此刻就像一团乱麻,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恐慌之中;无助则像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身体和心灵,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局面。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傅荆州冷酷无情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电影画面一般。
傅荆州就像一个可怕的恶魔,一旦被他盯上,就很难摆脱他的控制。
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从傅荆州的魔爪中逃脱出来,每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刚一出现,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因为她觉得那些办法都太过渺小,根本无法与傅荆州的权势和手段相抗衡。
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哥哥,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总是能给她带来温暖与希望。
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哥哥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用他那宽厚的肩膀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此刻,哥哥却不知道在哪儿,她仿佛看到哥哥被傅荆州的手下抓走,遭受着各种折磨和羞辱,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也被咬得泛白。
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得罪了傅荆州,她哥哥怎么办?要是哥哥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越想越害怕,身体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傅荆州,你在说什么?”
陆风的声音有些颤抖,颤抖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傅荆州,眼神中满是错愕。
此刻,他的身体僵立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卡在了喉咙口,只能发出这带着颤抖的质问。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从傅荆州口中说出的话,就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眼前的傅荆州,那个曾经与他亲密无间、温柔相待的人,此刻却如同一个陌生的恶魔,用那样冰冷而决绝的话语刺痛着他。
陆风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
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从心脏处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空气都变得尖锐起来,割破了他的喉咙。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肉体上的疼痛与内心的剧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傅荆州,,,你,,,你知道的,,,,”
“陆大少这是国外待久了,受了污染,耳朵不好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傅荆州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冷漠。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陆风,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可笑的小丑。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狠狠地扎在陆风的心上,让他本就破碎的心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傅荆州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他站在包房内的光芒聚焦之处,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更加气度不凡。
只是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冰冷而残忍的心。
陆风闻言,尊贵无比的身姿微微一震,他紧盯着傅荆州,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昏暗的灯光下,陆风满脸焦急与愤怒,他大口喘着粗气,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却又带着质问的语气冲傅荆州喊道:
“傅荆州,,,,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说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你知道徐瑶瑶,,,她,,,会遭遇什么吗?!”
此刻,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傅荆州的不满与指责,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而出。
傅荆州正坐在那把皮质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听到陆风的话,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从嘴里挤出一句:“哦,遭遇什么?”
那语气,仿佛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仿佛徐瑶瑶的遭遇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陆风见傅荆州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瞬间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高高暴起,就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节都快被他捏碎一般。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突然,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傅荆州耳边响起,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
“傅荆州,,,你,,你知道吗?这些人,他们逼她跳脱衣舞!更是不知死活地对她动手!他们那一双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拼命地挣扎,眼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凄惨的叫声在这黑暗的角落里回荡,你能想象她当时有多么无助吗?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经得起这些畜生的折磨!而你呢,你却在这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陆风越说越激动,身体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傅荆州一拳。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怒火,从他的牙缝中狠狠挤出来。
在陆风情绪激动地诉说着这一切的时候,傅荆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徐瑶瑶身上那件西装外套上。
那是一件款式简洁却质感上乘的男士西装外套,深黑色的面料在灯光下隐隐泛着光泽。
它松松垮垮地披在徐瑶瑶瘦弱的肩头,显得极为不合身。
傅荆州的视线顺着衣角慢慢上移,注意到徐瑶瑶衣服领口处有几处褶皱,似乎是被人粗暴拉扯过的痕迹。
他的神色顿时一凛,原本深邃平静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波澜,变得异常沉重。
“徐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