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陶桃微挑起眉,眸光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伸出如葱段般的指尖缓缓点在他温热的胸口处。
指腹带着些许地凉意轻抚在他的胸膛,让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肌肤随着她的抚摸猛然紧绷起来,血肉里的心脏却止不住的狂跳。
心悸得生出一种麻痹的痒意,犹如蚂蚁啃食般直钻骨髓缝里,连带着腹部抽搐痉挛,腾升起一股莫名的口腹之欲。
抑制不住想要将眼前引诱他的人一点点撕碎,再将其吞吃入腹,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岂不妙哉。
男人阴冷的眸光中闪烁着对她满满的欲望,带有骇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还夹杂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偏执,独属于她的偏执。
他撑在床榻的手指蜷缩了下,刚要有所行动,倏忽扑过来绵软温热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紧贴在他的胸膛处。
少女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心想着他方才是不是又想发病了,明明是个出身高贵的公子,却偏偏有时就跟得了疯狗病似的,说攻击人就攻击人。
她俯首轻轻吻在他凸起的喉结,果不其然,耳旁明显听到他的抽气声,沉重的气息,和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声。
每一处反应都在说明他对她那别样的心思,和难以克制的男女之情。
段乾受不住了,大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伸手捏住她的后颈就要吻上她还红肿的朱唇,结果却被她偏过头躲开。
那滚烫的薄唇直接落在她莹润如珍珠般的耳垂上,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浑身颤栗了下,使得她人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听到她那娇娇的声音,眉目间越发的迷离起来,本能地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在唇齿间反复研磨把玩。
一时之间,她皙白泛粉的耳垂瞬间充血,艳得仿佛能滴血出来。
“……别…别咬了…”她的声音有点抖。
只感觉耳垂又烫又麻,还带着别样的刺痛,说是刺痛却又不太像,总之就是很奇怪。
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靠在他颈侧,见他还是不听,恼怒地张口咬住他颈侧的命脉,贝齿用力,像是在威胁他。
致命点被人衔住在口中,带来窒息的感觉,却叫他更加的兴奋激动。
如此身子贴着身子的距离,她如何能不知道他身体的变化,心中暗自笑骂了声变态。
两人如一对鸳鸯般交颈缠绵,房间内尽是旖旎暧昧的温度和味道。
“四、四郎……你呃…就不想吻吻别的地方吗?”
骤然,男人用舌尖舔弄耳廓的动作一顿,像是在思考,趁此机会,她赶忙将充血的耳垂从他的口中拯救出来。
结果暴露出雪腻柔细的脖颈,他被晃了下眼,自然而然的将唇落在上面,直接嘬了一口,瞬间红痕浮现出来。
虽然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他的痕迹,但是他不介意再多几个。
于是乎他一点点在她的脖子上啄吻,时而轻柔,时而加重力道,炙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上,酥酥麻麻的。
她被这作弄的手段和炽烫的空气温度弄的晕乎乎的,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道。
不禁心想着明明是她在主位,也是她撩拨在先,怎么自己转眼间就变成下位者了,被他这般拿捏在手里?
美色误人!真是美色误人……
她低头垂下秋眸,眨了眨含着雾气的眼眸,唇角闻不可见地上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如今失控的神色。
段乾清冷的眉眼间满是秾丽艳色,犹如勾魂摄魄的艳鬼,恍惚间让她分不清到底是他在引诱她,还是她在引诱他。
骤然,肚兜下传来冰凉地触感,她心头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他,可在腰间的大手被死死禁锢住,力道之大,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开。
紧紧的缠在她身上,如同一条用尾巴将她缠绕的蟒蛇般,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纤薄的锁骨处传来黏腻湿濡的感觉,渐渐往下,肚兜开始摇摇欲坠,让她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四郎…等…等等,先、先停一下…”
陶桃皱着眉头,暗骂了句狗东西,随即双手插入他散落的长发里,用力一拽。
头皮传来轻微地刺痛,惯性迫使他仰起头来,微微皱了下眉,半敛起的墨眸荡漾着春水般迷离的凝视着她,那红艳艳的唇,比之她有过之而不及。
看着他不满地神色,她戏谑地笑道:“你好像一只狗啊,舔得我满身都是口水。”
这话一出,再不清醒都变得清醒了,他懒懒地掀起眼皮,冷淡又夹杂着一丝危险凝望着她,似乎有些警告的意味。
佯装冷淡,身体却比他装出来的样子诚实多了。
她定定地直视回去,丝毫不畏惧,言笑晏晏的模样,可接下来的一句话登时让她目瞪口呆。
他嗓音暗哑,带着压制的欲色,“到时入了你,可别哭唧唧的。”
她登时瞪圆了杏眼,神色羞愤,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开口。
“闭嘴!你、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真是不要脸皮……”
见她难得害羞的样子,段乾扑哧地笑出声,眼底含着捉弄人的恶劣,眉梢间尽是得意和畅快的春色。
他温柔地吻了吻唇上的手指,灼热的触感让她的手缩了下想要收回。
但在看到他抓住她的手腕,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他这个样子真的好乖,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弯起眉眼。
段乾看她愉悦的样子,心里那点子担忧算是放下了,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可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有时会下意识地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惧怕。
他想或许是那天太过极端和冲动,让她内心深处还留有阴影。
只是身处在他这个位置,原本就不该有软肋,一旦被人拿捏住,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在他意识到她对于他来说,变得不一样后,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了她,杀了这个乱他心神的祸端,亲手解决到这个软肋,日后就不会被人以此要挟。
但是一再的变故,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对她根本下不了手,无法,便也只能护着,教导她武艺,给她县主的身份,让她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