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函见状,赶忙小碎步跟上万倾沙。
她伸手轻轻拽住万倾沙的衣角,不让他走。
望着万倾沙,眼里满是委屈:“阿倾,你走这么急做什么呀?我大老远跑来鹏城找你,连句热乎话都没捞着。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呢,爸看你在这儿待了好些日子没回去,心里着急,特意让我过来照顾你。”
万倾沙无奈停下脚步,眉头依旧皱得死紧。
转头看向朱雅函,耐着性子解释:“雅函,我这儿不是度假,是在办正事,关乎家族生意的大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掺和进来不合适。你就乖乖去酒店休息,别跟着我添乱。”
虽说语气尽量温和了些,可话里的疏离感依旧明显。
朱雅函眼眶泛红,咬了咬嘴唇,声音染上一丝哭腔:“阿倾,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会添乱的人吗?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万倾沙见状,心里一软,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叹口气:“我没那意思,只是这会儿真的心烦意乱,你别误会。”
每次看到朱雅函,他的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朱子晴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
朱雅函微微仰头,眼眶泛红,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阿倾,你还记得咱们那孩子吗?流掉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
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
她是想借此唤起万倾沙的同情与怜悯。
万倾沙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
虽说他满心满眼都是朱子晴,可跟朱雅函多年的情分,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心底总归还是残留着几分感情。
朱雅函在他怀里轻轻抽泣,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坚定地说:“阿倾,我知道你现在有难处,要是…… 要是找别人能延续万家香火,我愿意帮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她一直对之前小孩流产的事愧疚难安,满心只想着弥补万倾沙。
万倾沙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心思想小孩的事。
他满脑子都是尽快见到女星 Aimee。
好从她那儿撬出接近 Jack tan 的关键信息,从嘏一举拿下合作。
这样才能在集团站稳脚跟、扬眉吐气。
可朱雅函这一出现,又抛出这些戳心窝子的事儿。
这让他的情绪瞬间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是对朱子晴的执着追求,势要抢回她。
一方面是对未婚妻朱雅函的愧疚与不忍割舍。
还有那迫在眉睫的商业合作,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万倾沙眉头紧锁,内心挣扎,大堂里的气氛也因他纠结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
朱雅函见万倾沙久久不语,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阿倾,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呀?我知道你这次来鹏城不简单,你就不能跟我透个底吗?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万倾沙心烦意乱地甩开她的手:“你帮不上忙,这商场上的事儿,你不懂。你就别问了,赶紧回房去。”
朱雅函却执拗地站在原地,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阿倾,我虽不懂生意,但我懂你。你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肯定是想做成什么大事。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说一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万倾沙深吸一口气,烦躁地在大堂里来回踱步:“雅函,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要见一个关键人物,拿下一个合作,这对我在家族里立足至关重要。可现在处处碰壁,时间又不等人,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朱雅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 这个关键人物跟那个朱子晴有关,对吗?”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万倾沙的脸色,见他神色一僵,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阿倾,我不拦你做事,但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婚约,你总得为我们的将来考虑考虑。”
万倾沙双手抱头,满脸痛苦纠结:“我知道,雅函,可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把眼前这关过了,行吗?”
此时,万倾沙心里想的都是朱子晴决然将他拉黑的事儿。
一腔怒火与无尽懊恼交织,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朱雅函静静站在一旁,将他的烦躁、不甘尽收眼底。
垂眸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万倾沙的衣角。
朱雅函微微仰头,看着万倾沙,轻声道:“阿倾,我知道你心里苦,惦记着朱小姐放不下。可有些事儿,莽撞去做不一定有效果,换个人、换个法子,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
她这话说得委婉,实则暗指自己出马,没准能帮万倾沙挽回朱子晴的心。
万倾沙身形一僵,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这话什么意思?”
虽说平日里他一门心思扑在朱子晴身上。
可朱雅函这句暗藏玄机的话,还是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倾,” 朱雅函轻声唤道,声音软糯温柔,“你先别愁坏了身子,我琢磨着,我去见朱子晴,说不定能成事儿。”
见万倾沙疑惑地挑眉,她微微扬起下巴,神色笃定,语速不紧不慢地解释:“你瞧啊,我是她姐姐,血脉相连这层关系摆在那儿呢。姐妹之间,有些心里话、小委屈,对着外人总归是不好开口的,但自家姐妹就不一样了。我去跟她唠一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咱们女人细腻的心思角度出发,劝她回心转意,可比你带着一帮人贸然去找她,效果要好得多。”
朱雅函微微抿唇,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优雅又端庄,眼神透着股子坚定:“阿倾,我想了下,还是我抽空去见见朱子晴吧。同为女人,有些心思、委屈,我们更好沟通,或许我能劝劝她,让她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