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少溱继续说道:“死者生前有过性行为,我原本猜测会不会是他们在玩捆绑式的Sm性行为时出了意外,但我们在死者身上并未发现绳索捆绑的痕迹,因此可以排除性行为导致的性窒息。凶手是用蛮力将她掐死的,手段十分残忍。”
她顿了顿,拿起文件递给韩见野,接着说道:“死者的毒物分析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这次案件留给我们的物证还算丰富。我们在她的指甲中提取到了不属于她自己的皮屑,很可能是她在反抗时从凶手的脸上或手上抓下来的。由此推断,凶手身上一定有死者留下的抵抗伤。”
韩见野和叶白刚走出麦少溱的办公室,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起。
来电显示是苏湾,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喂,韩哥,刚才有个自称死者男朋友的人给死者打来电话,正好被我接到了。我已经把他传唤到警局,准备问话。”
叶白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死者男朋友打来的电话?这么说,凶手真的不是死者的男朋友?”
韩见野微微点头,神情严肃:“也有可能真让你说中了,他们或许并非情侣关系。走,我们回去看看情况吧。”
与此同时,自称死者男朋友的谢礼桉正坐在警局的询问室里,如坐针毡。
他刚刚从警察口中得知,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在情人节这天死在酒店里,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他难以置信,更无法接受。
叶白第一眼看到谢礼桉的时候觉得他跟监控录像的男人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不一致,显然不是一个人。
韩见野问他;“你跟薛新舒最后一次联系都说了什么?”
“今天是情人节嘛,那我肯定是想跟她出去约会啊,她跟我说今晚要加班不知道几点才能走,说让我等她信息,我一直等到半夜都不见她割腕联系,所以就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竟然....”
谢礼桉欲言又止,显然是因为被戴绿帽子非常愤怒。
“那你知道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护肤品销售。”
“除了你之外,你有见过她哪些异性朋友吗?”
“没有,我们关系很稳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好让她出轨别人还去酒店,我...呵..”
说到这,谢礼桉哭笑不得。
叶白又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请问,薛新舒是不是有两只手机?”
谢礼桉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她有一只副机,是工作用的,平时我连碰都不能碰。”
叶白将死者的手机拿给他辨认,谢礼桉很快指出,留在现场的是薛新舒的私人手机。
这下,韩见野他们可以确定:薛新舒确实有两只手机,而另一只手机,很可能被凶手带走了。
苏湾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死者与凶手聊天,应该就是用的工作手机了。”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难道是死者的客户?”
韩见野也觉得这个推测很有道理。苏湾看着叶白,笑着说:“你还真说对了,他们果然不是情侣。”
叶白也有些意外:“我只是觉得情人节情侣来开房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们前后分开进来,感觉有点刻意。不过,真情侣也确实存在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廖维给韩见野打来电话:“韩队,我们根据监控追查,发现那名嫌疑人从酒店出来后,往前走了20米,坐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我们正在联系车主准备了解情况。”
“好,有新情况随时联系。”韩见野挂了电话,随后让谢礼桉去辨认监控视频中的男人,他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谢礼桉盯着录像中的男人,反复端详。
他没有立刻否定说不认识,而是先皱了皱眉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
这种反应在他们看来,显然是觉得这个人像某个熟悉的人,但因为对方戴着口罩,又不太确定,需要仔细辨认。
韩见野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录像上的男人?”
谢礼桉的脸色微微凝重,沉吟片刻后,他开口道:“确实有几分像一个人,但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他。”
韩见野紧追不舍:“是谁,但说无妨。”
谢礼桉抬眼看向韩见野,语气有些迟疑:“监控录像上的男人有点像我一个朋友,他叫阮铧。”
韩见野眉梢微微一挑:“那他有没有见过你女朋友?或者你们有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
“有过几次。”谢礼桉回答道。
韩见野点了点头:“知道他住在哪里吗?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干嘛?”
“现……现在发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吧?”谢礼桉有些犹豫。
韩见野稍作思索,随即果断地做出决定:“你带路,我们先去他家外面,到时候你再给他发信息。”
叶白也觉得这个办法很可行,附和道:“嗯,这样更稳妥。”
“那好吧。”谢礼桉应了一声,“阮铧住在建设路一栋叫寿喜的公寓楼里。”
于是,由谢礼桉带路,一行人即刻出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他们刚出发不久,司樾就给韩见野打来电话:“韩队,我们找到出租车司机了。他说确实是在宏南主题酒店附近接了一名客户,送他去了建设路。”
此话一出,韩见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么巧?”
司樾有些疑惑:“韩队,听你的意思,你们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错。”韩见野又接着说:“你们现在直接去建设路,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韩见野挂断电话后,转头看向苏湾和叶白,语气笃定地说:“看来是阮铧没错了。”
叶白和苏湾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的眼神交汇,似乎在无声地传递着同一个震惊的念头:难道是兄弟睡了朋友的女朋友?
此刻的谢礼桉脸色极为难看,一路上都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他们抵达建设路的寿喜公寓楼下,他那沉重的表情也丝毫未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