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用手抚上了两位哥哥的眼睛道:“哥哥们放心,妹妹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袁梦红着眼去推开了前厅的门,两位嫂嫂也躺在了血泊里,旁边还躺着大侄子和侄女,几人全都没了生息。
袁梦的剑出了鞘,走到里屋,袁梦崩溃大叫:“不要,你住手!!!”
可是,无论袁梦多么崩溃,都还是没能让凶手停止行凶。
袁梦急火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痛苦大叫:“娘亲,爹爹!齐与博,我要杀了你。”
袁梦拿着剑就攻了上去,齐与博只守不攻,齐与博还想解释:“娘子,你听我解释。”
袁梦愤怒道:“我不是你的娘子,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我跟你只有不死不休。”
齐与博一边抵挡着袁梦的攻势,一边解释道:“娘子。”袁梦出招更狠,招招都是杀招。
齐与博赶紧换了一个称呼:“梦儿,你听我解释,这些事都不是我自愿做的,我现在也是懵的,刚刚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所以说,那些事都不是我的本意。。”
袁梦苦笑道:“就算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就说,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齐与博点了点头,还想继续解释:“是我,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失去理智了。”
袁梦愤恨道:“那我杀你,冤枉你了吗?”
齐与博摇头道:“没冤枉!可是,你听我给你解释清楚,再说杀我的事,好不好?
袁梦趁齐与博分神,一剑刺向齐与博的腹部。
齐与博吃痛踉跄了一下,但还是坚定一步一步走近了袁梦,丝毫不顾及腹部的剑,温柔一笑道:“梦儿姐姐,这回可以听我的解释了吗?”
袁梦收回了自己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决绝的说道:“齐与博,你不准再上前,给你的这一剑,了断了我们之前所有的恩情,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再见面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齐与博伤心欲绝道:“好,那你把剑放下来,别伤着自己,我马上就走,暗二,你们护好她。”
袁梦摇头道:“不需要,带着你的人赶紧走。”
齐与博哀求道:“梦儿,求你,留下他们好不好?”
袁梦愤怒道:“走!我不想看到你的人,更不想看到你,我数到三,你们再不走,我立马自刎。”说着手上就加深了力道,剑立马划破了脖子上的皮肤,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齐与博的脸更白了,虚弱的喊了一声:“我们走!”齐与博带着众人离开了。
袁梦松了剑,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眼睛哭肿了,眼泪流干了,突然,一声炸雷响,袁梦回了神,艰难起了身,出门把袁安然、袁安澈两兄弟,拖进了屋里。
突然,袁梦隐约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想起来了,今天满周岁的两个小侄子一直没看到,赶忙沿着哭声去寻找。
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两人,可是,两人都很不好,一个已经没了气息,一个哭得声音越来越小,袁梦赶紧抱起哭声微弱的小侄子,轻声安抚:“瑞宝,乖啊,姑姑抱,瑞宝不哭了,睡吧!”瑞宝在袁梦没了气息。
袁梦抱着两个孩子回了前厅,又是一声炸雷响,华大夫走了进来,对袁梦说:“小姐,你还好吗?”
袁梦看了一眼华大夫,语气非常平静的说:“华大夫,我没事,麻烦你帮我去找些人来,要找很多人来,我要让大家都体体面面的走。”
华大夫应声道:“好,我马上去!”
几乎全城棺材铺的棺材都抬进了袁大将军府,这时大家才知道,袁大将军府被人几乎灭门了,全府大小上百口人,只有一个出嫁的姑娘和出门采药的府医幸免于难。
袁家众位主子的棺椁放在灵堂里,下人的棺椁放在院子里,每一个下人的棺椁上都支了一个小棚。
百姓都自发到袁家帮忙,袁家平时对所有人的好,在这一刻都体现出来了。
袁梦跪在灵堂,给每一个来悼念的人都磕头回了礼。
到了第二天,华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茶水里放了让人昏睡的药,哄骗袁梦喝了下去,药的分量给的十足,再是武功高强的人也能睡着,果然袁梦没一会就睡了,华大夫叫来两个妇人,帮着把袁梦带回了房间。
袁梦睡了两个时辰,醒了唤道:“翠儿,什么时辰啦?小姐我饿了。”没有任何的回应,袁梦也回神了,想起了让自己痛苦不已的事。
袁梦呆呆坐在床边,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齐与博的影子,床边的小凳,是他给自己按摩时坐的,摇椅是他亲手做的,就连上面的靠背都是他亲手缝的,梳妆台上的首饰,有他买的,也有他做的,还有那哄孩子的小玩具,也是他亲手做的,床上似乎还有他的味道,袁梦苦笑道:“呵呵呵,真是可笑,最爱我的人竟然杀了我所有的至亲。”
袁梦拿来了玫瑰油,洒在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拿出火折子直接点了。
火瞬间点燃了全屋,火势越来越大,人已经出不去了,袁梦笑道:“爹爹、娘亲、哥哥、嫂嫂,对不起,我杀不了他,等等我……”
暗一站在齐与博床边,犹豫不决,主子伤得这么重,我要不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再晚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深吸一口气道:“主子,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少夫人在她的房间里面自焚了,人已经去了。”
齐与博猛然睁开眼,激动道:“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说过,再见面,会跟我不死不休的,我都还没死,她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你肯定是骗我的,我要去找她。”
暗二极力制止道:“主子,您小心,伤口会裂开,您伤得极重,而且还是贯穿伤。”
齐与博丝毫不在意,强行起了身,伤口直接裂开了,一直往下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