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你家?”我壮起胆子,试着改变以前的扭扭捏捏。
但一开口,还是没忍住红了脸,眼睛里感觉有雾气,看不清徐政南的反应。
徐政南的喉结动了动,“嗯。”
随后车子调转方向,往他家的方向开去。
我利用剩下的时间,不停地做心理建设,上一次不是很融洽吗?不要怕,我可以的,又不是没做过!
等到了徐政南的家以后,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即将上场战斗的斗鸡,雄赳赳气昂昂,一进门就把大衣给脱了,想要表现得主动一点,练一练传说中的美人计。
没想到我这个气势,把徐政南逗笑了,“黎月,你是在勾引我吗?”
我已经把里面的连衣裙给撩了起来,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腿,正准备搭在沙发上,模仿一下电影里看过的妖娆姿势。
“……被你看出来了。”我局促地放下了裙子。
“你什么都不用做,不需要勾引我,傻不拉几。”徐政南将外套脱下,扔在了沙发的一旁,脸上笑容温柔,“你在我面前呼吸一下就够了。”
我反应过来后,心里充斥着一股甜蜜和喜悦,几乎要将心脏都填满,皮肤像是过电一样酥酥麻麻,徐政南说的情话为什么总是让我脸红心跳呢?
这人好像不太正经,和他表面的高冷反差太大了。
我暗暗地想,如果他的不正经只是对我一个人,那就很棒。
在徐政南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抵住了他的胸口,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幸福,又带着一点忐忑,“徐政南,今晚我要见沈奕骁一面。”
徐政南脸上的情欲顿时褪去不少,他皱眉,“为什么?”
“他说要证明给我看,他的诚意,孟子丞一再地针对我,设计了我好几次,之前他帮着沈奕骁和陆晓云约会打掩护,我不让他吃点苦头,心里有一股气散不去。”我将脸贴在徐政南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十分的安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回头和心软的想法。”
徐政南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他有点生气。
也许对他来说,只要我能和沈奕骁分开,已经够了,可是对我来说,我想要那些背叛过我的人,都受到该有的惩罚,因为他们一直死咬着我不放,我无法清净。
我再次仰头,看着徐政南那有些紧绷的脸,无声地抗议。
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要不你跟着我去?你在一边偷偷看着就行,保证不出格。”
徐政南低头看我,有一丝松动。
我又抓紧时间再亲了一下,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三下,这都是我在网上学的恋爱招数,和徐政南确定了关系后,我下了决心,要努力经营好这段关系。
攻略不能少做,爱是双向奔赴,不是单方面的追随。
在亲了三下后,徐政南扣住了我的腰贴近他,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低沉,“刚才吃饭没吃饱吗?亲我都没力气。”
“我一直踮着脚尖也挺费力气的,要不我站沙发上,你亲我试试?”我理直气壮地答道。
话音刚落,身子已经被徐政南直接抱了起来,他真的把我抱到了沙发上站好,我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低头惊讶地看着他,他仰头看着我,这张女娲的炫技之作,在仰头的时候,更显得精致完美,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到。
原来总是冷冰冰的眼睛,也能溢出动人的温柔。
没等他踮起脚尖来吻我,我低头吻了下去,呼吸交融,爱情的感觉再一次地朝着我袭来,这次完全不同,有着我最想要的心安。
——
到了傍晚,徐政南开车送我回家。
我妈看到他来了,留他吃饭,他没有拒绝。
在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沈奕骁发来的信息:我已经到了你家后面的公园,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咬着筷子,回复道:吃完饭,马上。
我向徐政南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我们两个一起迅速吃完饭,找了个散步的借口离开了家里,来到小公园后,徐政南找两个地方藏身,我则是朝着沈奕骁他们走去。
当我走近以后,我确实吃了一惊。
孟子丞竟然是跪在地上的。
他的手还被绑在身后,看起来无法动弹和反抗,梁枫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忍。
“我把他带来了,你不是说他总是欺负你吗?那就交给你处理。”沈奕骁的脸色很差,让他对孟子丞动手,已经是非常痛苦的决定,他将孟子丞带了过来让我处理,自己不想亲自动手。
孟子丞眼睛通红,大声地喊道,“骁哥,你为了这个女人,要和我翻脸是吗?我们是兄弟,多少次生死一线时,是我们一起面对的,因为这个女人,你和梁枫起了异心,现在又要对我动手,她是想要把你身边的人都赶走,你还没看出来?”
他倒是猜得挺对的。
我走到了沈奕骁的面前,看着他那张充满了挣扎和纠结的脸,笑了起来,“沈奕骁,你不是最擅长动手吗?为什么要我来处理?我说了,你证明给我看,我可以考虑再给你一个机会。”
梁枫忍不住了,“黎月,你不要太过分了,子丞和我们如同亲兄弟一样,你怎么能逼着骁哥这么对他?你忘了我们曾经那些艰难的日子了?”
我脸上的笑容冷却,看向梁枫,“梁枫,不是我忘了,而是你和孟子丞忘了,当初是我照顾你们,为你们做一日三餐,你们三个穷得连二十块钱都拿不出来,我们饿了两三天的时候,我甚至去找黑诊所卖血,我把你们当做家人,你们呢?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帮着沈奕骁瞒着我,一再地维护陆晓云,难道我就应该被你们这么对待吗?”
我的话,让沈奕骁他们三个都沉默了。
在他们还是社会的小渣滓的时候,我到处兼职赚钱,补贴生活,他们打打杀杀的时候,受了伤也是我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处理,因为他们很多时候没钱去医院。
我为了他们,可以说是彻底地换了一种生活,成了一株任由风雨捶打的浮萍,等到他们成功了,我这朵浮萍,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