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柏花费将近4分钟,将所有的炸弹搬到了【俘虏室】门口。
在扫了眼墙上的倒计时还剩6分钟后,他默默将【背后行动】这四个字输到电子显示屏上。
“叮”
5:35,
5:34,
5:33,
……
随着一声轻响,显示屏上的数字重新进入了倒计时。
逸柏见集束计时炸弹没有问题后,便直接跑回了【武装室】。那数十公斤的炸药即使可能威力没有tNt大,但绝对不容小觑。
就在逸柏火急火燎的准备预防炸药冲击的时候,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犹豫片刻后,接了起来:“喂,老狗,现在害怕了?”
逸柏本以为对方接着会放狠话或者说一些人生感言什么的,但地狗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逸柏,我可以告诉你【道】都放在哪的……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地狗的声音死沉沉的听不出一丝生气。
逸柏迟疑了片刻片刻后,回道:“不怕我连你最后一个问题都骗了吗?”
“呵呵,我都要死了,知道真答案有什么用?”地狗很坦然得开口说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在一只人鼠那知道的情报?”
听到后半句的逸柏,他那举着电话听筒的手一下僵在半空,在良久的沉默后他选择了最善良的回答。
“地狗,输了就是输了,你在找借口?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鼠。”逸柏尽量保持着自己那狂妄的语气:“不如在死之前,和我说说【道】都放在哪的?”
地狗在听到这些话后,也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接收室】最下层的柜子里,有40颗我平时备用的。”
地狗话说完的瞬间就将电话挂断了,因为他要迎接死亡了……
在爆炸前的一分钟,逸柏也迅速钻到自己搭建的防御措施里,毫无疑问这几十公斤的炸药绝对能将【俘虏室】掀飞。
…………
轰!!!轰!!!轰!!!
数十公斤炸药在毫无预兆下瞬间爆炸,强大的冲击波狠狠轰击在逸柏所处的【武装室】,就连武装室的房门都因此严重变形。
提前做了抗音准备的逸柏,都在这强烈的音波冲击下,产生了短暂的耳鸣……
嗡…嗡…嗡…
逸柏强忍着头晕目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之所及以【俘虏室】为中心飘散着浓烟,空气中到处都是硫磺的味道。
“逸柏…逸柏…你没事吧?”
不远处传来一道朦胧微小的声音,逸柏好一会才搞清这声音是从【人质室】传来的。
“逸柏,你没事吧?这炸药虽然没有tNt大,但胜在量大…”李警官指向七零八落的【俘虏室】残骸。
“你说什么?李警官,你说话大点声,我有点听不清…”逸柏皱着眉头,用手拍了拍耳朵,可耳鸣依旧没有缓任何解。
李警官听后愣了愣,接着看着眼前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可就在他笑的正开心的时候,逸柏忽然看见了没有任何动作的【玄武】。
对方既没有宣布游戏结束也没有消失,而是站在那愣愣得看着原先【俘虏室】的方向…
难道?难道地狗还没死?
“李警官,地狗可能还没死!”逸柏对李警官吼道,接着一脸警惕得看着烟尘里。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几十公斤炸药啊,就连【俘虏室】的砖墙都炸飞了啊!地狗还能活?
李警官听后也连忙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警惕的看着烟尘里。
“逸柏,那可是几十公斤炸药啊…一公斤的tNt就能将汽车掀翻!”李警官不敢相信,有人类能在这种冲击下活下来。
逸柏也不敢相信,但【玄武】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即使是地级想在这种炸药量下活下来,恐怕也不现实吧…
就这样过了许久,烟尘中都没有任何动静,没有耐心的逸柏决定进去看看,说不定地狗只是在苟延残喘呢?
但为了保险起见在进去前,逸柏从不远处捡来一根弯曲的钢筋,上面还有点水泥渣子,估计是炸飞的。
“逸柏…你小心有点。”李警官小声嘱咐道,要不是这游戏规定了行动范围,他绝对会代替逸柏去冒险。
逸柏微微点头示意后,抄起钢筋就缓缓踏入迷雾…
随着距离的深入烟尘越来越浓烈,脚下全是砖石碎块,逸柏只能用衣物捂住口鼻才能不被烟尘呛到。
走进烟尘没几秒,他就发现了【俘虏室】的残垣断壁。
就当他准备靠近一点时,一股巨力就轰击在自己的后腰,骨头的断裂声伴随着剧痛侵占了他的大脑。
在感受到疼痛的瞬间,逸柏拼命在心里大喊着:“【天行健】【天行健】!”可直到自己的头颅撞到水泥墙时,身上都没有多出一股力量……
“逸柏是吧,看来你今天还是栽在了我的手上!”地狗痛苦的嘶吼的冲了过来,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逸柏咬紧牙关强忍疼痛得翻了个身,看着冲过来的地狗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喊了声地狗根本想不到的话。
“狗哥!是我!”
咚!!!
逸柏说话的瞬间,一阵无比熟悉的钟声响彻了整个【道城】。
地狗听见逸柏声音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如同暂停一般停在了逸柏的面前,没有再对眼前人有任何攻击…
而逸柏面对地狗停顿的那一刹,却是直接挥动起手上的钢筋。一股突然产生的巨力推动着粗糙的钢筋,插进地狗那几十公斤炸药都无法摧残的皮肤里。
钢筋从地狗的腹腔刺入,穿透肺部和气管从右肩下沿而出,将地狗插了个对串……
地狗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呆呆得看着刺入自己腹部的钢筋,接着再微微转头看着一脸惊慌的逸柏。
即使是遭到如此重创,地狗依然还有余力挪动自己的四肢。但他没有再对逸柏攻击,而是缓缓开口说道。
“咳咳,我该叫你逸柏…还是,该叫你人鼠呢?咳咳…”鲜血倒灌进肺腔使地狗连说话都难以做到。
逸柏脸色挣扎了几下,最后缓缓低下头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对不起,狗哥,我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