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面色一白,本以为拒绝了赵媒婆,这件事就过去了,
却没料到陈老汉夫妇如此歹毒,勾结赵媒婆祸害她的青丫头,若不是闺女机警.......
她不敢在往下想,“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怎能做出如此恶事,真是禽兽不如,快走青丫头。”
出了院子,陈青青把陈老汉夫妇下迷药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林氏听得惊怒交加,本还替陈若兰有些担忧,可得知谋害闺女也有她的份,不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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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回到屋里,把她给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言语间掩饰不住的得意,“咋样,今晚上这事办的漂亮不?”
“漂亮,这事办的简直就是葫芦瓢捞饺子,天衣无缝。”
陈老汉满眼带笑,拍起了马屁,
“老婆子,要是没你运筹帷幄,出谋划策,想出这种绝妙的计谋,咱们今晚上不可能如此顺利,你真是咱家的大功臣啊!”
“没错,不管咋说,咱家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陈老太说着伸手从贴身衣裤把银票银锭拿了出来,
“本以为还得仰仗老三才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人要走运,走道都有大元宝绊脚,有了这些钱,咱老两口后半辈子也就不愁了。”
陈老汉看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咽唾沫,“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看过这么大的银元宝,老婆子,快让我好好看看。”
他双捧手着沉甸甸的银锭,激动地都快要哭了,“好,太好了,我们老陈家终于又有钱啦!”
陈老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看得了,我还没稀罕够呢!”
陈老汉依依不舍地把银锭放在炕桌上,眼睛又盯上了银票,“老婆子,这花花绿绿的就是传说中的银票吧。”
“行了,这个你就别看了,万一弄坏,里面的银子可就取不出来了。”
“是是,我不动,我看看就行。”陈老汉端详了半天,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婆子,这银票看着咋好像有点返潮呐。”
陈老太摸了摸,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还真湿了,
都怪那个瞎眼心急的范统,大半夜也不看个人,上来就是连拉带拽,当时差点没把她吓死,害得她尿了一裤兜子,这要是把银票弄碎了,还咋去银庄换钱,
她赶忙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打开,万幸的是没有破损,放在炕桌上边吹气边解释,“刚才有点小紧张,出了一身汗,幸亏拿出来看看,要是沤上一晚上可就成碎泥了。”
“来,我帮你吹吹,”陈老汉鼓着腮帮子就往上凑,
陈老太脸色一沉,抬手把他推开,“你快一边待着去,再给吹坏了咋弄,真是多事。”
“行行,你慢慢吹,我不管了还不行么。”陈老汉看着眼前的银票,心里美滋滋的,有了钱,他就再也不用受苦大累,
到时盖个二进院的大宅子,买几个使唤丫头,他就是老太爷,老婆子就是财主婆,
老三将来在考取功名,若兰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秀才女儿,这样的日子谁不眼红,谁不羡慕.......
他想到这,忙笑嘻嘻的凑上前,“老婆子,今晚上对于咱们来说,那可是个好日子,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你要干啥?”陈老太误解了陈老汉的意图,以为他又要想美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庆祝个屁,银子还没稀罕够,我哪有那闲心。”
看她脸上嫌弃的神色,陈老汉就知道她想歪了,急得直捶脑袋,赶忙解释,
“老婆子,你说的这是啥话,我咋就不正经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把事情办的如此成功,是不是把你压箱底那半瓶小烧拿出来,咱们喝上两口庆祝庆祝,不愿意就拉倒,你瞪啥眼睛啊!”
听他这样一说,陈老太恍然大悟,尴尬地笑笑,“原来这个意思,行行行,这有啥不行的,你赶紧把柜子里半瓶小烧拿出来。”
“行嘞,我这就去拿。”
陈老汉乐得屁颠屁颠,在木柜里捣鼓半天才算把酒翻了出来,
“老婆子,用不用我去把若兰叫过来,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别别别,你可别没事找事。”
陈老太赶忙阻止,
“你忘了若兰以前咋说的,没事不让咱俩去她屋里,更是反复叮嘱,她睡觉时绝不能去打扰她,这要是把她吵醒,非得跟咱俩拼命不可。”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记得上回,她日上三竿还没起来,你怕她饿,就把粥和鸡蛋给她端屋里去,想让她在被窝子里吃。
可那丫头真是火爆脾气,根本不领情,不但把粥碗给摔地上,还不管不顾拿起鸡蛋就往屋外扔。
正好削我脑门子上,现在想想都后怕,当时扔出来的要是粥碗,估计非得把我这把老骨头送走不可。”
“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谁让她是咱们最疼的孙女呢!”陈老太说着倒了两碗酒,“来老头子,今天咱俩都把这酒给造了,来个一醉方休。”
“别介老婆子,解解嘴馋也就得了,留着好过年喝。”
陈老太撇了撇嘴,“瞅瞅你这穷命鬼脑袋,一点都不会享受,现在咱们不一样了,咱们有钱了,喝完明天再去买,以后咱家顿顿都能有酒喝。”
“哎呀,那敢情好,来来,老婆子我敬你。”
“老夫老妻客气啥,一起的。”
陈老太说完一饮而尽。
陈老汉一仰头也喝了下去,满意地只咂嘴,“这要是有点下酒菜那可就更好了。”
“有,下酒菜我有。”
“啥下酒菜,在哪那?”
“那,上那里面掏去,保你没吃过。”
陈老汉顺着陈老太的目光看过去,抬手指了指被子,“你说这里?”
陈老太点头笑笑,“对,你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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