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统皱着眉头看了范浑一眼,心疼的厉害,“儿子,你昨天到底干啥去了,咋变成现在这个德行了?”
范浑面无血色,带着哭腔,“爹,我不都说了吗,白天在家招猫逗狗,遛鸟养鱼,晚上没啥事干,就到醉香楼喝花酒找姑娘,别的啥也没干呀!”
“瞅瞅你这点出息,正事不干,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总去招妓,那不是啥好地方。”
“爹,既然你说妓馆不是好地方,可你为啥总往那里跑。”范浑不屑地把嘴一撇。
范统气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胡说,你能跟爹比吗,爹去那种地方是为了谈生意,迫不得已而为之,可你.......”
“行了老爷,你就别解释了。”范夫人是真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道,“这都怨你,要不是你从小就带浑儿去那种烟花之地,他也不至于如此流连忘返。”
范浑赞同地直点头,“娘你说得对,这都是我爹教的,他要是不带我去那种地方,我才不会上瘾呢!”
范统气得直跺脚,“你呀,真是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现在好了,把自己嚯嚯没毛了,这回死心了吧!”
“娘,你看我爹,他笑话我。”范浑手蹬脚刨,咧着大嘴叉子就嚎了起来,“哎呀,真是丢死人了,我这个样子以后没脸出门了。”
“好儿子,别着急,娘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范夫人说完狠狠地瞪了范统一眼,“儿子都成这样了,你还嘲笑他,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哎呦我的夫人,我哪是笑话咱儿子,我这不也是着急嘛!”
说话间,小厮领着郎中匆匆走了进来。
李郎中也不多话,坐在床边开始诊脉,他一会紧蹙双眉,一会摇头叹气,折腾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
范统急得来回踱步,“李郎中,我儿到底得了什么病,为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李郎中缓缓站起身,摇头叹了口气,“范老爷,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诊断不出令郎这病症的根源所在,不知该如何下药。”
范统犹如五雷轰顶,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强稳心神,“李郎中,您可是清水镇有名的大夫,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病,实在是无能为力,请范老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郎中说完背起药箱匆匆离去。
范浑呆愣半晌,猛地想起陈青青的话,“爹,娘,快去请陈姑娘,她应该有办法治好我的怪病。”
“对对对,她连我的顽疾都能治好,浑儿的怪病也一定能行。”范统急的说话都不利落了,大声喊道,“史管家,快去南山村请陈姑娘。”
一个小厮忙上前回禀,“老爷,史管家昨天和陈姑娘去野狼谷给你找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范统心急如焚,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家业可就后继无人,他百年之后怎么去阴间见列祖列宗。
他一拍脑门子,“哎哟,我真是急糊涂了,快去套车,我亲自去请。”
******
史太寿和两个小厮离开野狼谷,若是回清水镇恐怕传进范统耳中少不了受到惩罚,
三人一商量,驾着马车直奔三十里外的安阳县而去......
三人到了安阳县,先是找了个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晚上又到烟花巷快活了一夜,临近天亮才赶着马车匆匆回了清水镇。
史太寿交代两个小厮去南山村假装盯着陈青青,自己回到范宅给范老爷报喜。
刚进大门,就见范统火急火燎地迎面走了出来,他忙迎上前,“老爷,您这是要去哪?”
“屎太臭你回来得正好,我问你,陈姑娘可曾找到那几种毒物了?”
“回老爷的话,我们和陈姑娘在野狼谷足足找了一夜,才凑齐了需要的那几种毒物,小的回来就是让您放宽心,陈姑娘已经开始炼药。”
范统满意地连连点头,“找到就好,给我炼药的事先不急,你快去再把陈姑娘请来。”
史太寿一愣,“老爷,你的病不会又加重了吧?”
“闭上你的臭嘴,咒我是不?”范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史太寿连忙抬手轻轻朝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老爷,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就是关心您的身体。”
“行了,行了,不是我,是少爷得了怪病,你快去把陈姑娘请来,炼药的事先放一放。”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史太寿不敢耽搁,坐上马车朝南山村驶去......
陈青青早早起来,她知道范家人一定还会派人来监视,为了糊弄过去,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炼药炉,又拿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材,放在药炉里熬制。
果不其然,她刚做好一切,两个小厮便走进院子,见她有模有样地正在熬药,这才把心放下。
忽然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
史太寿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陈姑娘不好了,你快跟我走一趟,出大事了。”
陈青青见状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她故作一脸惊讶,“怎么了史管家,出了什么事,难道是你家老爷驾鹤西去了?”
“不不不,不是我家老爷,是我家少爷快不行了。”
“你家少爷?昨天看着不还好好的吗,咋说病就病倒了?”
“是啊,具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看着病的好像挺严重,陈姑娘你赶紧去看看吧。”
“好吧,那我就随你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