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泽看着张天德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最是会观察人心,这是多年在复杂的人际交往和商场博弈中练就的本事。
无论是狡猾多端的客户,还是那些心怀鬼胎的合作伙伴,他总能一眼看穿他们的伪装,洞悉他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他也对自己更是有着清晰的认知,清楚自己的欲望、优势与弱点,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棋手,对棋局中的每一步都有着精准的把控。
然而,张天德却像是他敏锐洞察力的一个例外,他就像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水,所有的情绪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脸上。
喜怒哀乐,一目了然,没有丝毫的掩饰,每当面对张天德,他那无往不利的读心术似乎就失去了魔力。
看着张天德因为一点关于他的事就涨得通红的脸,或者那因诧异而瞪大的双眼,他总会感到一种别样的情绪牵动着他。
这种情绪并非厌烦,而是一种对单纯的不知所措,他习惯了在人心的迷宫中穿梭,而张天德的直白,就像一道简单却又棘手的谜题,让他原本的从容不迫化变得猝不及防。
他知道张天德的喜怒哀乐都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就是这样纯粹的情绪,总能让他原本冷静的心泛起层层涟漪,让他在应对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当的举动就惊扰了这份难得的纯真。
也正是因为他看得懂张天德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才会更加犹豫再三。
这个家伙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谨慎,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充满了不确定。
“张天德,你就不能放下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吗?”秦时泽微微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是真心的,不是在跟你玩游戏。”
张天德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秦时泽会突然这么认真说。他别过头,不去看秦时泽那炽热的眼神,“真心?那你是愿意在下面?”
“......”
又是一阵沉默。
秦时泽忽然没了动静,张天德觉得有些奇怪,刚刚还如紧张的氛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就发现秦时泽已经下了床,正半弯着腰在床边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抽屉被拉得大开,里面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着,不一会儿,秦时泽便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物件,一股脑地拿到了桌面上。
张天德原本还带着疑惑的眼神在触及那些物品的瞬间,一下子瞪大了。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那桌上摆着的,赫然是......
叫人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张天德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热度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根,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坏了该不会是当真了吧?那他要真的上吗?我丢玩大发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这个人一脸正经的样子居然有这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玩意儿,这是他平时会玩吗?不会吧不会吧,看上去也不像会玩的样子啊。
真没想到这些玩意儿居然离自己这么近,就在自己每晚安然入睡的身侧,那看似普通的抽屉里,距离自己不到1m的距离。
他怎么就没想着去翻开看一看呢?在那些日子里,他明明有无数次能打开其他抽屉寻找东西,却独独对这个抽屉没有丝毫的好奇。
每次目光掠过,都未曾停留,如果当时他打开了这个抽屉,发现了这些东西,又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张天德心里面想的贼多,表情却控制的没敢太过夸张,伸手把自己上扬的嘴角拉了回来。
破嘴,笑什么笑?现在这个时候是该笑的时候吗?
要是等下这人真要做这些事,他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呢?
张天德纠结了半天,就见面前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拽着手上的一个瓶子和一个手铐就凑了上来。
张天德没有动作,只表情有一些古怪,这些事情用得着手铐吗?
秦时泽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一只狡黠的狐狸,正准备享用他垂涎已久的猎物,他又拿起一个球状物体,在手中把玩着,嘴角微微上扬,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玩玩这些新玩意儿。”
话落,那冰冷坚硬的触感让张天德打了个寒颤。
张天德此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等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秦时泽是那种喜欢玩强制性爱的变态?可这也说不通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应该是绑住他呀!
张天德还在混乱地猜测着,......,张天德瞬间满脸惊恐地看着秦时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种味道让他有些作呕,胃里一阵翻腾。
过了不知多久,......,张天德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终于能说话了。
......他张了张嘴,却半晌发不出声音,只是愣愣地看着秦时泽,眼神都有一些呆滞了。
缓了半天,张天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等等,不是你用吗?”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要和这些奇怪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在他的认知里,这些东西应该是秦时泽自己玩的,和他没有关系啊。
秦时泽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是带着那副狐狸般狡黠的笑,眼神里闪烁着炽热而又危险的光芒,看着他说道:“先让你适应适应,不着急。”
那语气轻松得仿佛他们只是在玩一场普通的游戏,而不是在进行这种禁忌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