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苓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话。
“可真是妙手回春啊,程大夫。”
程坎再次被重拳出击。
最终时苓还是没幸免于难。
因为汪晓晓的护身玉扣和高啸的互换了。
当初汪晓晓还觉得他们都有玉扣很有缘。
要真这么说,时苓不仅有玉扣,甚至各式各样到护身祈福的小物件能挂一面墙。
她也有玉扣难道也和汪晓晓有缘吗?
不过时苓作为汪晓晓新的知心好友,自然要陪同汪晓晓一起把玉要回来。
一开始时苓决定去男厕所堵他。
毕竟这样最简单易行,一堵一个准。
但是汪晓晓还有最基本的边界感。
她觉得时苓拉着她站在距离男厕所不到一米的位置实在太丢脸了。
只要她们想,甚至一偏头都能看到厕所里面的场景。
周围的男的都吓的不敢动弹,生怕因为左脚比右脚抢先迈出门而被真实。
不过他们明显多虑了。
时苓压根没空搭理他们。
眼看着高啸已经在厕所待了近五分钟。
时苓疑惑,怼怼旁边的汪晓:“难不成他知道咱们在找他,所以害怕的从厕所窗户逃走了?”
汪晓晓一阵无语:“哒姐,这里可是三楼!十几米跳下去还活不活了……”
没想到时苓居然真的煞有其事的摩挲下巴思索。
良久的沉默。
“看起来他确实不像有这本事的吼。”
“……到底谁能有从三楼跳下去还毫发无伤的本事啊喂!”
还没等她们继续争论出一个令双方满意的结果,本次事件的主人公高啸就提着裤子从厕所慢悠悠的晃出来。
看到汪晓晓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看到时苓,他淡定的表情瞬间蛋疼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轻举妄动,等待着时苓和汪晓晓的动作。
“把晓晓的玉还给她。”
时苓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伸手将高啸的玉递到他面前。
玉扣的黑绳松散的绕在时苓的指尖,那枚玉扣悬在空中轻轻摇晃。
高啸伸手抓住玉扣,时苓顺势松手,高啸的玉扣顺利回到他手中。
那么接下来就是高啸履行承诺归还玉扣的环节。
不过高啸向来不正经而且他莫名其妙的行为总能刷新时苓的认知。
于是时苓在接下来的十几秒受到了十几个小时甚至十几天都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只见高啸伸手在自己运动短裤的口袋中掏掏掏。
这个动作本身并没有什么,甚至可以说是人之常情。
但是当他一只手掏掏掏忙的不可开交时,另一只手却在辅助上半身“指挥起了交通”。
而且你掏口袋往中间掏干什么,而且他的口袋真的有那么深吗……
他一会用食指蹭鼻子,一会扒拉自己头顶没两厘米长的头发,低头的同时又抬眼,将他脑门上的抬头纹成功挤出干瘪的褶子……
时苓快受不了了。
狰狞的表情让时苓的脸颊瞬间变成一个包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高啸终于挖掘出汪晓晓的玉扣。
不用摸时苓就知道上面一定带着三十多度的余温。
强忍着生理不适,时苓选择了一处绳子将玉扣项链整个捏起。
事成之后,时苓招呼汪晓晓去女厕所的洗手台洗玉扣。
“你洗我洗?”
看到汪晓晓一脸拒绝的表情时苓就知道了答案。
于是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态度,玉扣被时苓裹满洗手液,揉出比砂锅还大的泡沫。
一边任劳任怨的给玉扣进行洗涤仪式,一边佯装幽怨的碎碎念:“离了我还会有谁这么宠你!”
汪晓晓讨好的冲时苓笑:“时苓苓最好啦!爱你哟!”
时苓的翘嘴能撅到天花板上。
冲净泡沫后时苓将汪晓晓的玉扣擦干递给她。
汪晓晓勾着玉扣端详:“说实话我都有点不想要了。”
时苓:(?_?)
看到时苓一脸无语,汪晓晓从善如流的挽住时苓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我就说说,这是我妈给我求的,再怎么样也得要回来!”
听到自己做的不是无用功,时苓才舒心了不少。
“我家有眼镜清洁仪,我可以给你扔进去进行一场360度无死角的清洁,保证焕然一新,之后再喷点酒精消消毒,这不就顺利回到解放前了。”
“天哪!你简直是活菩萨!”
时苓大手一挥:“诶~活菩萨我只认萧栖寒,不服从调剂。”
“哟~~有故事呀!”
“你这几天都听的差不多了,没存货了。”
汪晓晓思索,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毕竟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现在更是隔着一道过道和两面人墙。
突然,汪晓晓灵光一闪。
时苓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故事就创造故事呀!下周的运动会!你直接拿个第一名让他刮目相看!”
“第一名?……我怕我死操场上。”
“没~事儿,有我。”
汪晓晓拍拍胸脯保证。
好极了,更不能放心了。
最后时苓还是为了小组加分而屈服。
小组加分是为了激励学生积极性的措施,每一个月都会对本月量化分数最高的小组进行奖励。
不仅可以免去值日,还能人均一份笔记本加中性笔。
再加上时苓所在的小组个个都是相当积极的性格,连程坎也被带着参加开幕式的方队排练。
所以时苓考虑再三还是和汪晓晓一起选择报名4x100m接力赛。
参加一个项目小组量化直接加五分。
平时课堂绞尽脑汁回答问题一次才一分,极优秀才会破格加两分。
参加运动会就能直接挣五分。
实在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时苓的后桌是化学兼物理课代表李想然。
成绩每次都能在全校一百之内,也成了小组日常作业的希望之星。
本来小组长也是李想然的,但是看他平日里化学物理两边跑,还得抽空做题,汪晓晓于心不忍了。
于是钦点了她的后桌于礼当组长。
于礼自己都蒙了,自己平时上课睡觉下课鬼混怎么能当组长,汪晓晓也是相当有理有据,闲着没事做正好给他找点活。
于礼一开始很不服气,问她怎么不当。
“因为我是数学课代表,时苓是她们走班生物课代表,程坎是走班地理课代表中的总课代表,黎优是学习委员,全组就你最闲。”
于礼说不过汪晓晓,只能成为他们组牛马中的一员。
当了组长之后,别说课上,课下他都没空睡觉。
又是忙小组作业的检查与批改,又是规划哪节课加分容易挣得更高量化,还得和其他小组长参加班长的小会议。
总之大大小小的事,让他憔悴了不少。
但是时苓想不通于礼为什么这么努力,他不是不想当组长吗?
他完全可以挂个名,平时的琐事他们分工就好了。
直到有一次时苓在过道看到语文老师在和于礼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