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放弃的时候迎来了希望,华菡甚至有点恍惚觉得这是濒死前看到的泡沫。
“宋小姐,冒昧问一句,治好我的脸,需要多久呢?”
“一个月。”
宋南溪清冷乌黑的眸子看着她,“我可以免费帮你治疗,但我需要你替我做个宣传。”
宣传……
真是久违的词了。
华菡认真道:“如果宋小姐真的能治好我的脸,那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于是就这么定了。
宋南溪告诉她,刚开始治疗时会有些痛苦。
伤口在痊愈的过程中,也会瘙痒难耐。
华菡笑笑,“宋小姐,不能拍戏对我来说,生不如死,如果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华菡的情况比齐玉更棘手,好在宋南溪经验丰富。
齐玉跟宋南溪回家时,看到了家里出现的陌生衣服。
客卧又被占了两间。
齐玉顿了顿,自然地把落在餐桌上的宝石袖扣收起,“南溪,这个我收到哪里?”
宋南溪正在发消息,抬头看了眼。
有点眼熟。
“应该是凌晟的,你给他放抽屉里吧,下次过来让他拿走。”
“好。”
齐玉垂眼,袖扣墨绿的宝石颜色折射进他的眼底。
原来是凌晟。
太子颠颠儿跑过来扯宋南溪的裤脚,希望妈妈跟它玩。
一阵子不见,太子长大了很多。
宋南溪放下手机,捡起一颗球丢出去,太子立马兴奋地冲过去捡。
然后叼回来,放到宋南溪掌心。
湿漉漉的蓝眼睛望着她,尾巴摇的欢快。
宋南溪自认是个毒妇,此刻也被看的产生了点来自老母亲的愧疚。
她整天忙的到处跑,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治病救人,连带着太子一只精力旺盛的牧羊犬,却被困在这么个家里。
虽然空间有五六百平,但——
还是委屈了。
宋南溪道:“齐玉,陪我去遛狗吧。”
此时夜幕四合,石子铺就的小道两旁埋着小夜灯,风吹动枫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区里有专门遛狗的巨大草坪,宋南溪撒开狗绳,让太子尽情撒欢。
江牧也带太子时,基本走到哪里把它带到哪里,被宋南溪接回来之后委屈坏了。
刚开始还有点不可置信,呆了两秒后乐的像只小马驹,火箭炮一样冲出去,转头又颠颠冲回来,确定妈妈还在,继续撒欢儿。
秋风吹得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
宋南溪刚抬手,有人更先一步帮她把碎发拨到耳后。
对上宋南溪的视线,齐玉眼眸弯了弯。
太乖了。
宋南溪晃晃手,“要不要牵手?”
齐玉怎么可能拒绝,“要。”
他拉住宋南溪的手,悄悄看她,确定宋南溪不反感后,慢慢跟她十指相扣。
心里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久违的幸福浮上心头。
“笨笨的。”
宋南溪举起手机拍了张,随手发微博。
也不知道在说谁。
社恐小宋:傻狗。
网友都知道宋南溪的大号是公司在掌管,所以很多人都特地关注了她这个账号。
目前宋南溪的粉丝量已经很可观了,足有八百多万。
结果宋南溪怼人倒是厉害,动态是一条不发啊!
好不容易发了,大家一看,还是条跑到模糊残影的狗!
【??大姐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照片呢?宣传呢?】
【是我档次不够?价值200万的狗子,我只能看个残影呗?懂了】
【嗯?200万的狗?有没有人跟我细说一下】
【姐,你这边现世安好的,你对家那边都快炸锅了,他们说都是你干的,你怎么看?】
社恐小宋:【是我干的[微笑]】
【姐啊啊啊!终于发微博了,可是为什么是一条狗!!想看姐姐美照怎么了!姐你整天神出鬼没,也不参加活动,站姐都抓不到你啊!!】
粉丝们怨念无敌大。
这时候,一条原本平平无奇的评论,却被赞上了热一。
太子爸爸:【可爱[图片]】
照片里是一只戴着黄金镶钻狗牌的蓝湾牧羊犬。
大家是知道宋南溪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只身价百万的蓝湾牧羊犬的,却不知道是同一只。
但总有人上网一看到可爱生物就走不动道,非要点进主页看个究竟不可。
这类人还不少。
所以‘太子爸爸’的主页很快被人从头看到尾。
账号注册时间不久,也就一个多月,里面全都是这只名叫太子的狗的成长动态。
比如:
一个月前,照片里的小奶狗眼睛湿漉漉地望着镜头。
太子爸爸:妈妈出差了,太子好像想妈妈了。
又比如:
小奶狗长大不少,脖子上也多了一条黄金镶钻狗牌。
太子爸爸:证明一下,我是疼孩子的好爸爸。
……
主页里展示了各种各样给狗子定做的饰品。
网友们看着看着,忽然发现……
【兄弟们,我觉得自己过得还不如一只狗,靠!】
这时候还没人把这只狗,往照片里模糊到只剩残影的那只狗上带。
宋南溪发完就关手机了,当然也看不到评论区。
两人静静坐在长椅上,枫树下落了一地金黄,夜色静谧。
齐玉侧头看着女人明艳的侧颜,被笼罩在昏黄柔软的路灯下,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南溪。”
“嗯?”
宋南溪打哈欠,长睫微抬。
懒洋洋的模样。
齐玉的手被暖的很热,心里也满满胀胀的。
他缓缓靠近,小心地亲了一下宋南溪的脸颊。
小声道:“谢谢你。”
宋南溪捏住他的后颈,直接亲住他的唇。
她猜到齐玉的意思,不过宋南溪不爱煽情。
真要感谢,干脆在床上卖点力好了。
晚上回去,齐玉果然在床上好好报答了宋南溪一番。
笨手笨脚的小狗在某人的强烈要求下,穿着最干净的黑裤与白衬衣,生涩地模仿擦边博主跳的舞蹈。
白的像玉一样的脸颊染上大片绯红,随着衣服落地,在某人的目光注视下,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最后被逼得羞耻到眼泪几乎快流出来,可怜兮兮地恳求,“南溪,放过我……”
然而某人很恶劣,脚尖挑起青年的下巴。
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红唇勾起。
道:“乖,叫声主人,我就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