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长，这好像是我们的家事。”顾墨雨捏紧拳头。
“谁跟你是一家人？”顾锦书轻笑出声，抬手挽住陆时宴胳膊，“我们才是一家人！”
陆时宴拍了拍顾锦书手背，“走，咱们换间屋子吃，今天晚上还点你平时最爱吃的孜然羊肉怎么样？”
“好~”顾锦书跟陆时宴有说有笑的离开，顾墨雨捏紧拳头，陆时宴现在就是顾锦书的底气，她不管做什么都由着她性子来，这未免也太宠她了！
女人总会恃宠而骄，陆时宴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你好，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点菜？”店员过来询问顾墨雨要不要点菜？
“不点了！”顾墨雨起身就要走，店员前面带路，“麻烦跟我来柜台结下账。”
顾墨雨没听明白，“我这又没点菜，结什么账？”
“是这样的，您占着我们店里的好包间，当然是结包间费用。”店员认真说道。
“您要不是来我们店里吃饭的，麻烦请不要在我们店里浪费时间，现在店里晚间会接待大量客人，甚至有不少的客人都因为没座位离开，我们店是开门做生意，还请您能够理解。”
“我不理解！”顾墨雨感觉店员是把他当冤大头了！
“我没有点菜，我就不需要结账，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个包间费用，我先前怎么没听说过？把你们老板找来，我亲自问问他！”
“我们老板今天有事没来店里，您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店里核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您今天必须得把费用结了才能走。”店员苦笑了声，“别为难我。”
到底是谁在为难谁？
顾墨雨咬紧后槽牙，“多少钱？”
“您是打算直接把包间费给我吗？”店员回道：“是5块钱包间费。”
“哼！给你，”顾墨雨把钱从兜里掏出来，直接扔给他，“我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就算你们国营饭店的生意再好，那也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
“欢迎您下次再来。”店员不理会顾墨雨说什么难听的话，只要给钱就行。
顾墨雨下次不会再来，以后都不会再来国营饭店。
坑人！
顾墨雨现在被医院开除没有工作，这些年更是一分积蓄都没有，他往公安局交的罚款还是爸妈的“棺材本”。
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是什么感觉？
顾墨雨走出国营饭店，肚子空落落的，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吃饭。
刚才还不如在饭店吃完饭再出来，这样就不用掏包间费。
这会儿让他回去，顾墨雨可拉不下这个脸。
他宁愿去旁边的小店随便吃点。
“墨雨？”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墨雨抬头看向男人。
是他师哥。
杜子昂手里提着包子，看样子像是刚从医院下班。
顾墨雨不太好意思跟他打招呼，毕竟如今在医院他是丑闻。
“还真是你！”杜子昂语气透着欣喜，丝毫没有任何鄙夷语气。
“师哥，”顾墨雨嘴角的笑意僵硬，“最近医院很忙吗？”
“对，你不在医院后，你的那些病人全都转给我了，我这一下子便忙不少，已经连续有好几个晚上没怎么合过眼，正好今天有人替我上晚班，我这是刚打算买些吃的回家休息，没想到还能碰上你。”
“对不起，”顾墨雨这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
是他害的师哥工作变忙。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这是院长的安排。”
杜子昂嘴角的笑意浅浅，“墨雨，不管外面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传你的，可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自愿的，没必要理会外人说什么，等他们议论的不耐烦了，自然就不会再议论，你也该往前看！”
“现在已经没有哪家医院会用我。”顾墨雨扯出抹苦涩笑意，“师哥，其实你不用在这里安慰我，我这辈子完了。”
“这里不适合说话，要不要跟我回去？”杜子昂挑了下眉，“咱们俩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回去好好聊聊！”
顾墨雨摇头拒绝，“你明天还要上班，不能耽误你太长时间。”
“上班那也没你重要。”杜子昂脱口而出。
顾墨雨怔愣住。
杜子昂开玩笑打趣道：“怎么？你又不是女同志，难道还怕跟我回家？”
顾墨雨“噗嗤”笑出声，“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跟我回家。”杜子昂语气坚决，“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如果咱俩实在是聊到太晚，那我明天就直接跟医院请假，正好我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过，医生也是人！”
顾墨雨不想回家。
总觉得现在家里乱哄哄的，他不愿意回去。
现在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
杜子昂家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顾墨雨第二次跟着杜子昂回家。
师哥家里冷冰冰的，知道他现在是单身，而且还不跟父母住。
每天回来面对这冷冰冰的屋子，顾墨雨原先受不了，总觉得没有烟火气！现在他挺喜欢的，因为安安静静没有人打扰。
“我再出去买点吃的，”家门口就有卤味店，光吃这些包子，太干巴。
“师哥不用，我根本就吃不下去，咱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顾墨雨怎么好意思让他破费。
本来大晚上的过来打扰他，就已经很不好意思。
不能再让人家破费。
“嗯。”杜子昂坐下来。
“虽然说现在没有哪家公立医院愿意用你，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私立医院！就是私人开的那种医院，你是有能力的，私人医院给你开的工资肯定会比公立医院开的工资要高！”
杜子昂认真说着，“其实不瞒你说，我早就有想跳槽的打算，主要是放不下我手里的那些病人。”接诊的病人越多，一个接着一个，他都没机会跳槽。
“师哥，私人医院的那些医生学历根本就比不上公立医院。”顾墨雨不是很明白，师哥为什么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重要，你知道私立医院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病人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