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想象当中见到的妹子应该是哭唧唧委屈屈的。
而现实却是,左手一个麻薯,右手一把豆子,背后还有两只异兽捶背。
就差没有一群小弟在跟前大喊:“666”
以为是个青铜,结果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个镀了任意合金的王者。
对于这样的局面,林梓萌本人很是满意,可饭桶却是肉牛满面。
说好得英雄救美呢?怎么不一样?
明明十分钟前还在苦哈哈的受罪,怎么转眼间整个世界都变了,这不科学!
让我们一起将时间倒流回十分钟前。
彼时,再也看不下去的叶灵猛的一下掀开了自己身上的伪装,也不管有没有用,随手抄起地上的硬物就劈头盖脸的一通乱打。
没有防备的两只顷刻间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女人给击倒了,对此在场的人都是懵的,直到一直可耐的粉红猪猪出现。
见到猪猪后,林梓萌差点脱口而出,惊呼一声社会猪!
是的,你们木有看错,就是我们可耐滴社会猪――佩琪!
只见它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鞋子,身上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除了手指多了几个外,其它的都是一样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它出现后,第一句开场白就是:“我是小猪佩奇。”
林梓萌脑海中主动补齐后半句“这是我的弟弟乔治”。
最开始的诧异过后,林梓萌下意识的远离佩琪,而叶灵却笑嘻嘻的走到佩琪前面。
“哇,好可爱的小猪猪啊,我可以摸摸你吗?”
“叶灵别摸,小心有问题。”
“没事的。”叶灵回头看了一眼林梓萌笑着说:“它很温顺,不会咬人的,不信,你瞧。”
话音刚落还没等林梓萌反应过来就自来熟的把佩奇搂在怀里,及其熟练的撸毛。
性质来了,还一寸一寸的按摩起来,可这手法看起来怎么有一直灰常熟悉的赶脚涅?
想了好一会,林梓萌才反应过来,这是熊猫亲传的按摩方法,此手法可以将猪肉的脂肪重新调整到最佳组合方式,以便得到更好的口感。
可这套手法用在这明显就是异兽大佬的佩奇身上,貌似有点不合适吧?
想到这里,林梓萌异常担忧的看了叶灵一眼,柔声道:“别揉了,你的技术不到家,弄得大佬不舒服就不好了。”
“大佬?这么可耐的猪猪,怎么会是大佬呢,梓萌你一定是看错了。”
“怎么不是了,你没见它一出现,刚刚还上窜下跳的某两只都瑟瑟发抖了,还有……”
林梓萌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背发凉,然后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眉毛都要打霜了。
抬眼一看,却见其他人和兽都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除了某只正舔爪的猪。
感受到林梓萌的视线,佩奇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呲了下牙。
林梓萌:……
好吧,你是大佬,我等凡人惹不起惹不起。
叶灵啊,你就自求多福吧,这种大漏不好捡哟,回头想想其实黑一点也不错,至少不用养这么个祖宗。
至于叶灵养不养得起,她就不造了,反正和她木有半毛钱关系。
然而……
“梓萌,佩奇饿了,你给它做点吃的吧,也不要多,一盆麻薯就够了。”一直沉迷撸毛的叶灵突然开口道。
然后,碰的一声,林梓萌倒地不起,再然后就有了饭桶看到的那一幕。
隐藏在享受背后的,是她即将累瘫的手,她只是个学培育的,不是厨子啊,快点来个厨子救救她吧。
然而……,这破地木有厨子。
“没有材料。”
过了好一会,林梓萌才好怂好怂的冒了这么句话。
“这个简单呀。”叶灵歪歪头和佩奇嘀咕一会后继续说道:“佩奇说了,它可以让小弟去找,你只要做就好了。”
林梓萌低着头,连瞄她一眼都懒得了。
“梓萌,佩奇说可以把所有的牌子找出来送给你当做劳务费呢,哇,佩奇好厉害。还懂这个呢。”
林梓萌捂脸,不想认识这个撸毛撸到失去理智的家伙。
现在是撸毛的时候吗?比起撸毛,怎么逃离异兽的控制才是最重要的。
异兽是很美是很萌是很可爱,但它们有毒啊,还是剧毒!
叶灵活够了,她还没够呢,不行,她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
然而,下一秒。
她就被一爪子抽飞,直愣愣的撞断了两棵树,可叶灵只能干巴巴的看着,没有半点反抗力。
佩奇再可爱,终究还是个异兽,有着本能的护食心,虽然吃的还没有做出来,可它就认定了会有吃的。
可现在,林梓萌居然打算逃走,这制作的人都走了,吃的自然也就飞了。
于是,佩奇就遵循着最原始的森林法则,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
看着全然失去反抗能力的林梓萌,叶灵急道:“佩奇你在干什么,梓萌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打她啊,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林梓萌奋力挣扎着站起来,抹掉唇边的血痕,冷然道:
“叶灵,这就是你所谓的温顺,我不过只是想离开,它就这样对待我,你还觉得它温顺吗?”
佩奇从叶灵怀里跳下来,不再通过叶灵而是直接说道:
“你离开可以,但要把手留下,我需要这双手为我服务。”
听了这话,林梓萌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要我的手,笑话,离开了躯体的手,不过是干巴巴的肉要来有什么用,你真以为我蠢什么都不懂是吧。”
佩奇的走动停滞了一小会,随即笑起来,继续道:
“难得,真是难得,母的两脚兽很少有你这么敢说话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野区不要轻易惹别人生气,不然下场会很惨。”
林梓萌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平淡的闭上眼睛。
分过魂的人就相当于活了两世,这两世她都畏畏缩缩的害怕死亡,害怕一切未知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小。
可当她真正靠近死亡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很淡然。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去的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死亡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她希望,可以体面的离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