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的江淮,给邓小伦发完信息后,才发现自己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自嘲地说道:“要是他还在,肯定要说我身体差了。”
他摇摇头,站起身来,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沿着他的脸颊、脖子,流过他那偏瘦但依然线条分明的身体。
江淮虽然不算健硕,但他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尤其是手臂和腹部的肌肉,在水珠的映衬下更显紧致有力。
他白皙的皮肤在水珠的滋润下显得更加光滑,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新近愈合的枪伤,长好的皮肤处还泛着淡淡的红色,像是在诉说着不久前的那场生死较量。
浴室中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模糊了镜子上的倒影。
江淮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洗着身体,感受着水温带来的舒适感。
那些紧张的瞬间,那些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仿佛随着水流一起被冲刷掉。
但他知道,生活还要继续,一切还需要他去解决。
洗完澡后,江淮深吸一口气,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他走上了秤,称了称体重,显示118斤,又瘦了。
江淮看着秤上的数字,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行,看样子得去健身房了。”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然后又哑然失笑。
“自己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运动,只喜欢看书,认为那些通过体能训练从而进入大学和一起读书的同学,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现在倒是全部推翻了。”江淮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曾经的他,总是埋头书海,认为知识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那些在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同学,他一度觉得他们过于肤浅,缺乏深度。
碰到许昭阳后,果然一切都改变了。
江淮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偏瘦但依然有线条的身体,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原来体能也是一个人最好的一面,我以前太自以为是了。”他笑着摇摇头,
江淮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许昭阳的情景,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那时天色已晚,他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即便如此,依然掩盖不住他帅气的容貌。
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线条分明,只是紧锁的眉头和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有些无奈。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江淮轻声自语道。
江淮习惯性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整理了一下背包,准备出门。
他决定今天就去附近的健身房办一张健身卡。
江淮走到外面,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且外面还下着毛毛雨。
他想起自己的车子还在修理厂保养,便习惯性地挥了挥手,一辆出租车很快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头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间灵光乍现。
“雨夜凶手,没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只有抛尸现场……”
江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何把被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最符合不动声色地带走被害者。”
江淮停下了动作,陷入了沉思。
出租车司机在城市中来往穿梭,接触的人多,行踪不定,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如果凶手是出租车司机,那么他完全可以利用职业的便利,将被害人带到偏僻的地方,再实施犯罪。
而且在雨夜,视线不佳,行人稀少,更是增加了作案的成功率。
江淮迅速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打下一行字发给邓小伦:
“小伦,可以往出租车司机这方面查。
查查市里有没有出租车司机有案底,这个人可能有过犯罪史。
从心理学上来说,假如是第一次犯罪,甚至是杀人抛尸,不可能做到完美犯罪。”
发送完信息后,江淮靠在出租车的座位上,思绪依然在飞速运转。
他回想起自己作为心理医生的经验,确信这一点。
大多数初次犯罪的人,尤其是在涉及重大犯罪如杀人抛尸的情况下,往往会因为紧张、恐惧和缺乏经验而留下蛛丝马迹。
而有犯罪史的人则不同,他们可能更有经验和手段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希望这个线索能帮上忙。”江淮心中默念着,同时抬头望向窗外,雨夜中的城市显得格外寂静。
出租车在雨中缓缓前行,雨水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被江淮惦记的许昭阳,这时候正在犯愁,李晓晴的父母亲终于找到了,但暂时联系不上。他们在陕西一个贫困县的村子里。
“不是吧,这个年代,还有人没有买手机?”张芷沐吐槽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的张大小姐,不是每个家庭都和你家一样富裕的。
你知道现在哪个购物App最火爆吗?”黄昊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不就是那个某宝。”张芷沐回答道,显得有些不屑。
“错了,是某多多。虽然上面的假货和质量问题层出不穷,但使用的人数是最高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黄昊继续说,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张芷沐好奇地问,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我们国家大多数人还是穷人,某多多的东西便宜啊!
你没看到过几十块钱的电视,一块钱的裤子吗?”黄昊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行行行,别扯远了。”许昭阳不耐烦地挥挥手,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烦躁,“最后李晓晴怎么说?”
“李晓晴说晚上八点的时候,村长会找到她父母亲,到时候会打电话过来。”
周言看着他俩又吵,也在边上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不能早点打?”许昭阳皱着眉头,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显得有些焦虑。
“她说她父母亲晚上才能回去。”周言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好吧,现在只有先等了。”许昭阳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