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啊,他竟然这么厉害?”
吴月娘惊得咬住了自己的衣襟。
“到这里。”
孙雪娥抬起右手臂,用左手比划了一下肱二头肌的位置。
“这……”
吴月娘紧紧咬着衣襟,砰地一下松开,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
她略显失措的看着孙雪娥:“你这妮子吃饱了来吓唬小娘是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吴月娘已经脑补了那个画面,心下直摇头,遭不住,绝对遭不住。
“奴哪敢骗小娘?”
孙雪娥抿嘴说道:“若是骗小娘,便让那武洪从奴那里……”
“好了好了,俺信你。”
吴月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躺在了小榻上,啧啧出奇:“俺勒个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竟然就让俺给遇到了?”
“小娘若不信,或是害怕,可先在老宅里等待。”
孙雪娥出主意道:“到时候小娘自己决定怎样,如何?”
“嗯,你这个主意倒是靠谱,也只好这样了。”
吴月娘觉得这妮子还真为自己着想,当下不再担心,扯着孙雪娥的袖子问道:“那到底是啥滋味,给俺再讲讲?”
“到底的时候嘛,是……”
孙雪娥面颊微红,咬着嘴唇,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
成都府。
西门庆总算办好了刻版印刷事宜,带着卓丢儿游山玩水,体验天府之国。
玳安这个专职司机赶着马车,也是眼花缭乱,尤其是第一次看到了川马,竟然比东平府的驴子还小,可谓是长了见识。
只是这一来一回时间就要久了不少。
好在还有官船可以搭乘,不消几日便可赶回东平府。
卓丢儿也从未如此放松过,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都给西门庆,便是吃食花销她都包圆了。
西门庆摇着公子扇,更是心旷神怡,脑海里已经忍不住想着卓丢儿陪嫁几大箱财物了。
“娘子放心,俺认得西门大官人,那可是阳谷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肯定能帮忙打听的。”
王婆拍着胸脯保证,“大不了到时候你送些财物,再摆一桌席,就在俺那茶楼当做感谢便是。”
“那等人物,奴家一桌席,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人家未必看在眼中。”
小潘还是有些担心。
“那就要看娘子你怎么说话了?”
王婆谆谆教导:“人嘴两张皮,还不是看娘子的?嗐,这不全都是为了大郎嘛?!”
“干娘说的是,那就劳烦干娘了。”
小潘擦了擦眼睛,着实是有些担心的够呛。
“好说,好说。”
王婆眯了眯眼,嘴角逐渐扬起老高。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响动,还有男人话语声:“武大哥,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俺,可千万别客气。”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一个槽子吃饭的,自然忘不了你。”
武洪摆摆手:“回吧。”
“俺再送送你。”
王丁十分热情。
“可我这都到家了。”
武洪指了指房门。
“嗐,你看俺这记性,都忘了武大哥住在哪里了。”
王丁一拍大腿,满脑子懊恼的模样,随即一拱手:“那俺就不进去了,劳烦武大哥给嫂夫人带个好。”
“会的,去吧。”
武洪摆摆手。
王丁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潘蹬蹬蹬下楼,开门一看,果然是她家大郎,只是出门一趟,衣服都换了。
王婆也跟了下来,看到武洪也是一愣。
只见这货穿上了衙门公服长袍,腰间扎着革带,头上带着纱帽,两根帽翅别在后方。
尽管这家伙看起来有缸粗没缸高,去了屁股全是腰。
可这是一身公服啊!
衙前吏全是这个装束。
便是连衣领都是圆的。
百姓只能穿交领,尤其是男人,百姓身份只能穿短装,只有官吏士子乡绅才能穿长袍。
“这这这……”
王婆直接傻眼了。
之前准备好的一切,都像是个泡一样,啵的一声没了。
“娘子为何发愣?”
武洪微微一笑,问道:“是不是从没见过你家官人如此英俊潇洒?”
小潘没说话,直接将武洪抱在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纱帽。
这年头的人都怕衙门,何况还是被喊进了衙门。
她从未想过,她家大郎居然可以做官。
在小潘眼中,胥吏已经就是官了,因为她还没见过衙门里的官。
“哟,干娘也在呐?”
武洪笑着道:“正巧,在下有一事相求。”
“哎哟喂,大郎这话说的,生分了。”
王婆一拍巴掌:“你有什么话,只管吩咐,老身赴汤蹈火啊大郎。”
“也没什么,等有空去你那里吃吃茶,当闲聊了再说。”
武洪直接下了逐客令。
“诶诶,俺随时欢迎大郎莅临。”
王婆笑着出了门,还主动帮忙关门。
“娘子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得很吗?”
武洪踮起脚尖,拍了拍小潘的后背。
“再让奴家看看。”
小潘总算松开了武洪,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其四尺半的身高,一身黑色公服,圆领的,外罩长袍,黑色纱帽,腰间革带,肯定是牛皮的,脚上是夏季的黑色千层底布鞋。
小潘的印象里,员外爷也就是这样的装束了,只不过是丝绸的。
“以后咱们不会再被人欺负的搬家了。”
小潘想到过去的悲哀,不禁有些心酸,鼻孔冒出一个鼻涕泡,又把她自己逗乐了。
武洪也哈哈一笑,抱着小潘惊人纤细地腰肢,把脸搁在那对丰腴上,手就有点不老实地拍了拍。
“大郎,奴家可刚洗过床单,还没干呢。”
小潘扭了扭身子。
磨盘一般丰腴摩擦着武洪的手掌,让他一阵心猿意马,也总算理解了范围老师那句:“跟你哪有够啊。”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草啊?”
武洪故意嘿嘿一笑。
小潘面色一红,却也没甚害羞的了,当即就拉着武洪上阁楼。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其实对女子也是一样。
同时还可以收获更多的安全感。
……
郭盛打听来打听去,总算到了东溪村。
他眼见一人身穿道袍,背负桃木剑,便主动上前:“敢问这位道长,请问晁盖晁保正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