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走进里屋,回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在床板下面摸出了一个布袋。
从布袋里拿出了一块小铁牌,又把布袋放了回去。
聋老太太出去把小铁牌放在易忠海手上,易忠海看着这块半个巴掌大小,表面已经发黑,但隐约能看出上面刻着一个“令”字的小铁牌,疑惑的看向聋老太太。
“忠海,你带上何大清的信,拿着这块牌子去帽儿胡同第三户,敲门的时候一长两短,有人出来你就把牌子给他。”
聋老太太多走了两步,这会儿有点喘,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你把信给他,让他配一种能让字迹消失的药水,把收信人的名字改成你的,然后再模仿何大清的笔记伪造一封信,内容就说他会把钱寄给你,让你替柱子保管,并拜托你照顾他们兄妹的日常生活,等柱子结婚的时候,再把所有钱都给他。”
易忠海都听懵了,聋老太太这波操作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可是有些信已经很旧了,会不会被看出来?”
“让他给你做旧就行了,弄好之后,你尽快给柱子介绍个对象,然后把钱顺理成章的还给柱子,这样的话,柱子不但不会怪你,反而还会更加的感激你,不过,这人可能会收取一些费用,保险起见你带上一百块钱。”
“高,高啊!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你就是我易忠海家里的宝贝啊!我马上就去!”
易忠海大喜,按老太太这样做,肯定能把傻柱重新拉拢回来,花点钱算什么!
易忠海兴高采烈的回家,从床底下一块松动的地砖下拿出了一个铁盒子,将盒子里厚厚的几十封信全部装进一个包里,然后急匆匆的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买鸡回来的一大妈。
“老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见易忠海行色匆匆的样子,一大妈问道。
“有点事,你别管,我很快回来,你回去把鸡收拾一下,一会儿叫柱子过去做了。”
易忠海不耐烦的摆摆手,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靳忠看到易忠海背着个包出了门,心中疑惑,跟傻柱和侯春亮招呼了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易忠海一路直奔帽儿胡同,根本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来到第三户,按照老太太的吩咐一长两短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面色阴沉胡子拉碴的,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
“找谁?”
汉子问道。
易忠海被汉子冰冷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感觉就像被一头猛兽盯住一般,赶紧把怀里带着体温的小铁牌递了过去。
“进来说话,不要乱看。”
看到小铁牌,汉子的目光不再那么冰冷,打开门让易忠海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院子里还有三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正呼呼有声的抡石锁。
看到易忠海,三人都有些好奇。
“你们盯着点外面。”
汉子吩咐一声,带着易忠海进了屋。
靳忠躲在外面打量着这个院子,他只看到易忠海好像往里面递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进了院子。
易忠海这老家伙要干什么?
靳忠装作路过的样子走进胡同,在离门口不远处弯腰系了系鞋带,耳朵仔细的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系好鞋带,靳忠若无其事的顺着胡同往前走去。
虽然不知道易忠海来干什么,但是靳忠猜测肯定跟何大清的信有关,今晚自己点了他一下,以易忠海的性格,肯定会马上想办法解决,这个院子肯定不对劲,未免打草惊蛇,靳忠决定先回院里。
至于易忠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院子里,易忠海把信交给那个汉子,说了自己的要求。
“一百块。”
“给!”
汉子收了钱,让易忠海在一边坐着,自己拿着信走进了里屋。
半个多小时后,汉子出来了,将伪造好的信件还给易忠海,很干脆的把易忠海送了出去。
易忠海看过信之后,心中惊讶这人竟然能伪造的如此逼真,就连何大清那狗爬似的字都模仿的惟妙惟肖,看不出丝毫破绽。
“靳忠,这次我看你能怎么办!”
易忠海心里踏实了,脚步轻快的回了四合院。
“老易,干啥去了?包里是啥啊?买点心了?”
闫埠贵一直蹲在门口想着怎么才能蹭上靳忠家这顿饭,见易忠海挎着个包从外面回来,习惯性的问道。
“没有,出去取了点东西,柱子,你这边忙完没有?”
易忠海应付了一声,大声招呼傻柱。
“一大爷,马上就好了,您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傻柱在里屋应了一声。
靳忠看了傻柱一眼,心里暗暗摇头,这孩子是真虎啊,刚才还要死不活的,这才多大会儿就过去那个劲儿了。
易忠海回来没几分钟,李红旗带着采购三科几条咸鱼过来了,意外的是李怀德竟然也跟来了。
“李主任,您怎么来了?”
靳忠赶紧迎上去。
“怎么,靳科长不欢迎?”
李怀德笑道。
“哪儿能啊,早知道您来,我准备点好酒,这莲花白可拿不出手。”
“我就是来凑凑热闹,没外人,不讲究那些,何主任忙着呢?”
“啥主任,您净笑话我,我这马上就完活儿了!”
傻柱抽空从厨房探头跟李怀德打了个招呼。
因为靳忠的原因,傻柱和李怀德的关系不像原剧那样紧张,反而还挺亲密,毕竟李怀德看在靳忠的面子上给他也升了官,傻柱心里对李怀德感激着呢!
靳忠招呼众人坐下,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买杯子,赶紧拉着侯春亮出去买了两套杯子和茶具回来,顺便还买了半斤菊花茶。
这玩意儿放上冰糖好喝惨了。
傻柱先给何雨水提前盛出来一些菜让她就在厨房里吃,一桌子都是大老爷们,她一个小姑娘难免尴尬。
片刻之后,众人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尤其是那色泽红润颤巍巍软糯糯的猪头肉,哪怕是李怀德都有点按捺不住了。
“真香啊,柱子这手艺是真不错。”
众人纷纷夸赞着,闫埠贵知道李怀德是领导,也不敢往前凑了。
但是闫埠贵不敢不代表别人也不敢,这不,秦淮茹端着一口锅从中院过来了。
“柱子…”
秦淮茹怯生生的叫了一声,李怀德正低头吃肉呢,闻言抬起头,看到柔柔弱弱的秦淮茹,顿时愣住了。